剛剛抬起酒杯,何沐晚還未來得及將酒飲下,便聽到門口傳來了男人略帶慍怒的聲音。
抬眸看去,何沐晚對于男人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徑自繼續把酒杯往嘴邊送。
這一會兒的功夫,北冥塵已經快步上前,一把奪下女人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回了桌子上。
“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怎么能喝酒呢?”秀眉微擰,北冥塵略帶責備道,“還有,你沒事不呆在雪月居好好養著,跑到本王的寢殿做什么?”厽厼
一回到王府,北冥塵便直接去了女人的房間,可卻沒有在屋子里看到女人的身影,當時,他還真是緊張壞了。
當即喊來了雪月居的下人,詢問何沐晚的下落,可從下人口中,他卻只聽說何沐晚今天一大早便出了門,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
心里的慌張驀的放大開來,北冥塵轉了身,快步從雪月居離去,正要派人去找,卻看見正霄閣的一個守衛匆匆向著自己走來。
從侍衛的口中得知,何沐晚是在自己的寢殿,北冥塵這才稍稍放了心,于是他當即調轉了方向,直奔正霄閣而去。
本就在為她擔心,卻不想,一進門,便看見女人一個人在喝酒,北冥塵自是有些生氣,所以說話不由急了幾分。
“你管我呢!”不以為意,何沐晚說著,任性的再次伸手拿起了男人剛剛放回去的酒杯。
總覺得女人哪里不對勁,北冥塵緩了緩情緒,壓下了心里因為她不愛惜自己身子而竄起的火氣。
按住女人就要舉起來的酒杯,北冥塵耐著性子柔聲詢問道:“你怎么了?可是本王哪里又惹到你了?”
“你松手!”沒有正面回答,何沐晚只是不開心的推了男人一把,“你能陪著別的女子漫步長街,舉止親昵,我怎么就不能借酒澆愁呢!”
回想起白天男人跟瑯幻雪有說有笑的親密樣子,何沐晚不由醋意橫飛。
“何沐晚,你竟然跟蹤本王?”
想到雪月居的下人說,女人一早就出了門,北冥塵總算是明白過來,流轉的鳳眸在滿地的花瓣殘骸上一掃而過,他挑了秀眉道。
她一定是看到自己陪著瑯幻雪逛街,這才吃了醋,對于眼前這個女人,北冥塵簡直無語。
跟蹤他就算了,生出了誤會,竟然問也不問,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跟蹤你又如何,若不是我跟著你,又怎么會發現你偷偷去跟其她女子約會!”嘟著嘴,何沐晚一臉不爽。
“何沐晚,本王看你就是太閑了,若你沒事做,就在府中把多抄幾遍,好好學學該怎么做個女人!”
北冥塵一臉黑線,不過話又說回來,雖說女人現在這樣亂發脾氣多少是有些不信任他,可看著她為自己吃醋的樣子,他還是會不由覺得開心。
“我才不要呢!”何沐晚一口否決道。
“你跟別人約會,憑什么讓我抄,要抄也是你抄才對!”嘟嘟嘴,何沐晚補充著小聲嘀咕道。
“瑯幻雪已經答應,與本王取消婚事,明日,她便會啟程返回瑯琊,陪她一天,是她臨行前的最后要求,也是作為取消此次聯姻的一個交換!”
看著女人一臉傲嬌的模樣,北冥塵撇撇嘴,將事情如實相告。
“她要離開了?”雙眸突然放亮,何沐晚驀的一驚,瑯幻雪終究是瑯琊王唯一的掌上明珠,若她一直纏著男人不放,倒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如今她能爽快的自己答應跟男人取消婚事,這無疑是一件好事兒,如此一來,何沐晚可就少了個大麻煩。
可她卻并不想把自己的欣喜表現出來,繃住了弦,何沐晚故作嫌棄道:“瑞凌王還真有魅力啊,竟然這么容易的就把瑯幻雪搞定了!這美男計倒是使得可以!”
“王妃現在是不是應該慶幸嫁給了本王,天下可是有不少女子羨慕你呢!”
看出了女人的小心思,北冥塵唇角輕勾,含笑調侃道,說著,他徑自向著女人靠了去。
“切!”推了男人一把,何沐晚不屑的偏過了頭,“才不是呢,像你這么不靠譜的男人,整日在外面拈花惹草,誰會愿意嫁給你!要我看,你這純屬自戀!”
“本王哪有拈花惹草,本王剛剛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嗎?”北冥塵一臉委屈。
“那你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若是你提早告訴了我,我不就不會誤會了,害的我白生了一天的悶氣!”哼了一聲,何沐晚依舊撅著小嘴。
“好好好,是本王不好,本王應該提前跟你說的,以后本王有什么事,都提前跟王妃大人請示,這樣可好?”
北冥塵沒說,其實并不是害怕何沐晚阻止他跟瑯幻雪的約會,因為他知道,她向來識大體,事關江山社稷,她不會這般小氣。
可自己的男人跟別人出去玩上一整天,不管是誰,心里總會有些不開心,他沒有告訴她,就是不希望她難受。可誰曾想,她竟會跟蹤他!
而且,這么多年來,北冥塵一直是孤身一人,即便身邊美人無數,可終究不過都是擺設。
我行我素慣了,做事情之前,跟別的什么人報備交代,他還從來沒有這個習慣,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來。
“這還差不多!”隨口接過話,何沐晚白了男人一眼道。
其實在聽到男人的解釋后,她就已經不再生氣了,這個時候,男人又說了軟話,她若再糾著不放,那便是無理取鬧了。
“你確定還要跟本王生氣嗎?”知道女人是明事理之人,北冥塵見她依舊偏著頭,索性直接湊到了她的面前,唇角一勾,滿眼邪魅向她看去。
聽到男人半帶調侃的聲音,何沐晚回過頭,便見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說巧不巧,她這一轉頭,雙唇竟直接貼上了男人的唇。
水到渠成,北冥塵索性一把將何沐晚拉進懷里,兩個人一邊親吻著,一邊一起躺在了床上。
衣袖一甩,北冥塵用內力帶起一陣強風,將原本半敞著的房門關好,之后,他隨手一拂,床幔瞬間放下,將兩人圈在了狹小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