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液體從身下流淌而出,北冥筠的衣裙瞬間被染上了一片鮮紅。
“你這個婊子,本大爺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跟你說話,你聽不進去,非得逼著爺對你動粗!”
疼的秀眉緊皺,北冥筠根本無暇顧及那漢子說了什么,只是費力的擠出了幾個字,“孩子,求求你幫我找個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哪里來的孽種,掉了更好!”聲音冷清,那漢子毫不在意道。
他們的任務本就是玷污了北冥筠的身子,并想辦法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她小產,正好合了他們的心意,他們又怎會去管。
毫無憐惜,那漢子話音落下,便一步步向著北冥筠走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默默注視著屋子里的一切,上官曼唇角輕動,勾出了冷冷一笑。
“北冥筠,過了今晚,你就是被幾個流氓輪番穿過的破鞋,也沒有了孩子,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么勾引男人的資本!”
事情已成,上官曼不想站在門口聽那靡靡之音,于是,她準備轉身離去,可就在這時,她卻突然看到一抹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過。
“什么人?”心中一驚,上官曼在心里默默念叨著,停住了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她順著黑影閃過的方向看去,發現那黑影的目的地竟是北冥筠的房間。
完全不知來人身份,上官曼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索性暫且躲在暗處,靜觀其變。
小腹的劇烈疼痛,已經折磨的北冥筠快要失去意識,眼見著幾個漢子不懷好意一步步向著自己靠近,她強忍著痛,努力向后縮著身子。
可她蠕動的速度,又怎么及得過一群“惡狼”撲上來的速度,不過須臾,幾個漢子便一起圍了上去,七手八腳開始撕扯北冥筠身上的衣服。
“不,不要!你們走開!”聲音嘶啞的叫喊著,卻根本無力反抗,北冥筠滿心絕望,清冷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流淌而下。
“住手!”就在北冥筠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準備咬舌自盡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了男子慍怒的聲音。
沒想到會有人闖入,那幾個漢子一驚,手里的動作當即全部頓住,回過頭,他們想要看看來人是誰,可惜,那人卻并沒有給他們機會。
快步上前,在話音落下時,那人手中長劍已經出鞘,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他出劍快狠準,直接一劍封喉,那幾個企圖玷污北冥筠的流氓瞬間全部斃命。
雙眸因為驚恐瞪得老大,身子失去支撐慢慢向下倒去,直到最后完全倒在地上,那幾個漢子依舊還是睜著雙目,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公主,你怎么樣?”剛剛及時趕來將北冥筠救下的,正是秦宇寧,聲音焦急,在解決了那幾個流氓后,他一步跨上前,蹲下身子,關心詢問道。
小腹的疼痛依舊清晰,北冥筠面上的痛苦之色始終未減,剛剛險些失了清白,又讓她驚魂未定,抬眼向著來人看去,她目光怔愣,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看盡女人眉目間的一片清冷,還有她那受傷的眼神,秦宇寧只覺得心疼的厲害。
見北冥筠衣衫不整,秦宇寧解下外衣裹在了她的身上,這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女人身下的一片殷紅。
“公主,你受傷了?”秀眉緊擰,秦宇寧一臉關心道。
“孩子,我的孩子!”終于淡淡開了口,可北冥筠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孩子?”雖然素日里木訥遲鈍,對于男女之事也不甚了解,但基本的常識,秦宇寧還是知道的,聽女人說到孩子,他恍然明白過來。
原來她竟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只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八成是流產了。
“這幫王八蛋!”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對于他們對北冥筠所做的一切,秦宇寧異常憤慨,現在的他,真恨不得將衛罹訣碎尸萬段。
許是剛剛受到了驚嚇,現在還未能回過神,看著男人的樣子,北冥筠只覺得越發的害怕,輕輕伸手拉了拉秦宇寧的衣角,她楚楚可憐向他看去。
對上北冥筠晶瑩的雙眸,秦宇寧的火氣瞬間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有對眼前之人的疼惜。
“公主,你別害怕,屬下這就帶你離開這里,我們回家!”說著秦宇寧溫柔的將北冥筠打橫抱起,轉身便往外走。
可他才剛剛走到門口,只見外面火光滔天,沒一會兒的功夫,侍衛們已經團團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英雄救美,還真是讓人感動啊!”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上官曼眉眼輕挑道:“但是你也要有這個能力才行!”
“這里可是我契丹的大本營,就憑你一個人,獨闖敵營,還想要帶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覺得你能做到嗎?”
“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要來救她,若是能用我的命,來換她的命,也算值了!”秦宇寧不以為意道。
“呦呦呦,沒想到,秦侍衛竟然對北冥筠這丫頭動了真情,這番話,聽得我都有幾分感動了呢!”
“只可惜,你不過一個小小侍衛,說白了,跟一個下人沒有什么兩樣,以你的身份,根本無法與一國公主相配!”
“哎,我還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故作嘆息,可上官曼的話語間卻滿滿的,都是嘲諷的意味。
“我的身份我自己清楚,我從來沒想過要高攀,我只希望,公主可以一生幸福安康!可是……”說著,秦宇寧的雙眸中突然透出一股子濃濃的殺意。
喉結微動,緩了緩情緒,他又繼續道:“可是,你們卻讓她受了如此傷害,衛罹訣!此生我跟他不共戴天,若有機會,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替公主報仇。”
“只怕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話音才落,上官曼已經抽出手中長劍,快速向著秦宇寧和北冥筠刺了去。
雙手都在抱著懷里的人,秦宇寧根本無法拔劍,眼見著危險襲來,他只能閃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