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一次也是你!”接過話,北冥逸恍然明白過來。
雙兔傍地,安辨雌雄,一模一樣的兄弟兩人,還真是難以分辨,完全亂了,到底誰是誰,怕是除了極為親近之人,沒有人能看的出來。
反正都是對手,至于兩人的身份,北冥逸也不再多想,但提及何沐晚,他倒是猛然又生出了新的疑惑。
“如果被關在牢房中的是北冥顏,那她的蛇毒又是怎么解的?”喃喃自語著,北冥逸仔細回憶著那一天,何沐晚詐尸醒來的場景,總覺得哪里不對。
那個時候,她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戾氣,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當時,北冥逸只當她是厭惡自己,才會有那樣的表現,現在想來,怕并不是那么簡單,或許她的蛇毒根本就沒有解……
“北冥逸,你剛剛在說什么,什么蛇毒?”隱隱聽到男人的話,北冥塵的心里驀的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何沐晚被一種罕見的毒蛇咬傷,太醫束手無策,朕沒有辦法,只能想著用你的血給她解毒,可誰知,牢中的竟然是北冥顏,難怪,她遲遲沒有醒來!”
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北冥逸看盡男人的一臉緊張,他心中邪念頓生,半實半虛的回答道。
“她在哪里?帶本王去見她!”心里一急,北冥塵不由緊緊皺起了秀眉。
“她現在是朕的人,生死已經跟你無關!”
“北冥逸,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嗎?難道要見死不救?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誰說朕要見死不救!”雙眸中閃過一抹陰冷,北冥逸低聲道:“等朕打敗你,取了你的血,自會去救她!”提及何沐晚,北冥逸不免有些心酸。
若是讓北冥塵前去相救,那兩人的感情只會越發的糾纏不清,所以,他絕對不會給他們這個增強感情的機會。
他要這西楚的江山,也要何沐晚的人和心,所以,從此以后,她的命只能他來救。
“本王看你就是個瘋子!因為嫉妒,你竟然不顧她的性命,北冥逸,你根本就不配說你喜歡她!”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北冥塵憤怒道。
女人那一日竟然詐尸般的醒了過來,一時半會兒自然不會毒發身忙,解毒,倒也并不急于一時。
清楚的知道女人的情況,北冥逸才能泰然處之,但北冥塵卻完全不知,只是生怕晚一刻,她就會毒發身亡。
看著男人著急的樣子,北冥逸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得色,
“配不配你說了不算,想自己親自去救你的心上人,那就等你打贏了朕再說!”
劍拔弩張,說話間,兩人已經同時拔出了手中佩劍,向著彼此發起了進攻,兩人身后的士兵,也隨即緊跟著沖了出去,在一片喊殺聲中,兩軍正式交鋒。
人群中起起落落,北冥塵和北冥逸針鋒相對,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已經過了幾百招,勢均力敵,倒始終沒有分出個勝負。
可兩軍交戰,看的可不只是主帥一人,就像北冥逸所說,月落終究兵力有限。
以不到一半的數量,對上西楚的大軍,在勉力支撐了一段時間后,他們便漸漸開始落了下風。
“怎么樣,朕就說,你沒有勝算吧?”兩人在半空中將長劍相抵,四目相對時,北冥逸冷哼一聲道。
“三皇兄的結論是不是下的過早了,還沒到最后呢!”北冥塵不以為意,說著,他用力一推,將北冥逸推開。
兩人同時撤了攻勢,微微回身緩沖,再次揮劍相撞,又是一招,他們交換了方位對立而站。
大軍敗勢明顯,北冥塵不再戀戰,開始帶著一眾將士,邊戰邊退。已經打出了明顯的優勢,北冥逸又怎么會輕易放人。
帶兵緊緊跟了上去,路過一條小河時,北冥逸突然一躍而起,足尖輕點,落在了泥石修筑的拱橋之上。
一手負在身后,另一手掄起長劍,他用內力帶起一陣清風。
霎時間,河面浪花四起,在男人內力的作用下,水浪翻騰,只一會兒的功夫,河中間便升起了一段高高的水柱。
隨著男人手腕一翻一揚,水柱瞬間碎成無數水滴,化身成鋒利的暗器,鋪天蓋地向著正在撤離的月落大軍射去。
感受到危險,北冥塵反應極快,一躍騰空,攔在大軍面前,揮劍一一擋開洶涌襲來的水滴。
水滴在碰上刀背的一刻,當即散去了所有的力道,散成水花,飛濺在半空之中。
打斗中,突然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兵甲聲從后方響起,感覺有些不對勁,北冥逸收了手中長劍,一回頭,他發現他們的后方,不知何時冒出了大隊人馬,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
一中年男子,身騎駿馬,從人群中緩緩走出,清冷的眸子帶著幾分天生的傲氣,雖已不再年輕,可歲月的風霜,依舊掩蓋不住他的英俊。
“瑯琊王?”看到來人,北冥逸似驚非驚的叫了一聲,“王叔此行可是來支援朕的?”邪眉一挑,他明知故問道。
北冥塵帶著月落二十萬
大軍,大張旗鼓跟自己的五十萬大軍相抗,就算是別無他法,以卵擊石,也絕對不會是北冥逸的對手。
既然敢回來,他定然是還有準備,雖說兵力懸殊,但以北冥塵的實力,北冥逸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快落敗。
佯裝撤退,不過是想要引自己上鉤,既然如此,那他就遂了他的心愿,瑯琊王究竟是誰的幫手,關鍵還是在于瑯幻雪。
只是瑯幻雪一事上,到底是誰入了誰的局,到現在,卻還未可知。
“你覺得呢?”眸光冷清,瑯昊東不答反問道。
“看王叔的語氣,似乎不是!”早就看明白了局勢,北冥逸照實回應道。
“但王叔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寶貝女兒的命可還在朕的手里!”轉了話鋒,北冥逸輕輕一笑,眉眼中盡是邪魅。
“幻雪?已經有人幫本王救出來了!”接過話,瑯昊東不以為意道。
“是嗎?王叔就那么確定,你手中的人,真的是你的寶貝女兒?”說著,北冥逸眉眼中的邪魅似乎又放大了幾分。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