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良只是摸著兔頭,安靜的將靈力又分與了她些。
“寂良,吃飯了。”蕭母在門外叫道。
“嗯,這就來。”寂良輕柔的拍了拍兔頭,“吾要去吃飯了。”
蕭父與蕭母目前是退休的狀態,二人皆是公干,退休工資十分可觀,除了結婚,蕭然就沒讓他們操過心。
“寂良,吃完飯休息一會,下午蕭然的爸爸送我們去商場。”
“好的,爸爸不吃飯嗎?”
家里只有蕭母與她,蕭父好像不在家。
“他去給新入職的同事做培訓了。”
“哦。”
寂良兩手拿著大骨頭,啃的可帶勁兒了,發現蕭母正看著自己,寂良難為情的沖她一笑。
寂良尷尬的放下骨頭,“媽媽做的飯太好吃了。”
“怕你吃得太多,撐壞了。”蕭母和藹笑道,“喜歡吃呀,我每天都做給你吃。”
“謝謝媽媽。”寂良開心的又啃起骨頭來,“媽媽,吾晚上想吃餃子。”
“明天吃,下午去買床,來不及包餃子。”
“嗯。”
見寂良吃的如此開心,蕭母做起飯來格外有勁兒,就怕做了沒人吃。
寂良倒是好養,就是吃的有些多。
蕭母有睡午覺的習慣,收拾完后,便也回房間休息了。
“阿玉,你好些了沒?”見她臥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寂良問道。
“好些了。”阿玉抬頭望向寂良,“你中了玄冰箭,怎一點事也沒有?”
“吾將寒氣釋放出來了一些。”寂良平淡說道,除了身體冰冷,她并未感到有任何的不適,“若是陶煦在,解這寒氣倒不難。”
“陶煦是誰?”
阿玉跳下椅子,又跳在寂良腿上臥下。
“陶煦乃吾龍子。”
說到陶煦,寂良一些想念龍兒們了。
“龍子?”阿玉歪頭問道,“是真龍嗎?”
“是真龍。”輕快的話音里帶著些許驕傲,“吾的孩兒們皆是真龍,龍大蒔出,龍二陶煦,龍三涼瑜,龍四霈宥,龍五斐纓,龍六燭瑯,龍七重欒,龍八朽月,龍九黛耒。”
阿玉聽得目瞪口呆,兔嘴驚訝成了o型。
“你有九子?”
“嗯,不過都不在吾身邊。”
“龍生九子。”阿玉懷疑的目光看向寂良,她這么笨,連數數都不會,難道也是真龍,“你也是真龍?”
“嗯,吾乃龍女。”
“不可能。”阿玉話說的無比堅定,“我曾在古籍中看到,上古天神中確實有一位生有九子,帝神玄帝,不過上古的事情,孰真孰假誰又能斷定。”
“玄帝就是吾的夫君。”
寂良顯露真身,阿玉“哧溜”一下,滑落在地上。
龍尾優雅擺動,紅眸里含著淡淡笑意,“古籍里可有提到吾?”
“沒有。”
阿玉此時的心情,除了被震驚的外焦里嫩,便是對寂良的膜拜,她是遇到真大佬了。
“天帝向來討厭吾。”寂良嘆氣道,“沒有便沒有。”
“你的夫君不是凡人嗎?”阿玉的內心如同在坐過山車那般,大起大落。
“此事說來話長。”寂良簡單的一筆帶過,算是解釋完了,“他就是吾的夫君。”
阿玉看了看寂良,又看了看自己,傷感說道:“你真好,能與夫君長相廝守。”
房門突然就開了,是蕭然趁中午休息的時間,回來看看寂良。
“夫君。”寂良喜出望外的叫道,她張開玉臂,急切的等待蕭然將她抱起。
蕭然把門反鎖上,“良兒怎現出真身?”
就在蕭然抱起寂良時,寂良變成人形,她抱緊蕭然,“吾好想夫君。”
“為夫也想良兒。”寂良的身體冰涼,抱起來十分舒服,“良兒還未告訴為夫,為何露出真身。”
“吾在與阿玉說話,她不相信吾有九子。”
“阿玉是何人?”蕭然問道。
不過半天的時間,確切來說是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從何處來了個阿玉不說,良兒竟這般大意,顯露真身。
“夫君等等。”寂良對阿玉說道,“讓夫君能看見你。”
于是,蕭然看到地板上多了一只白色兔子。
“啊......疼疼......”
蕭然的一雙手,不帶疼惜的捏上嘟嫩臉蛋,“她就是玉兔,從酒店跟回來的?”
“夫君,痛......”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瞅向蕭然,一副求放過的委曲求全模樣,“嗯......”
“膽子越來越大,竟敢瞞著為夫。”蕭然將臉蛋兒扯紅了不說,還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夫君要上班嘛,夫君,好痛......”
“為夫今日要是不回來,良兒打算瞞到何時?”
“吾......”寂良忍著痛,勾下蕭然的脖子,在生氣的厚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夫君不要生氣了嘛,吾再也不敢了。”
“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為夫定不輕饒。”眼看懲罰的差不多了,蕭然松了手,“依為夫看,良兒的膽子是吃大的。”
“夫君。”聽出蕭然在調侃自己,不樂意的嬌嗔語氣,“臉臉痛,要吹,要親。”
蕭然在光滑的臉蛋兒上揉了揉,“你找良兒有何事?”
“我乃無意冒犯。”蕭然內斂的強大氣場,令阿玉意識到,他絕非常人,“昨日在寂良身上嗅到嫦娥的味道,便來瞧瞧。”
“良兒何時與嫦娥有過接觸?”
犀利黑眸浮現出慍慍怒起,看來良兒瞞他的事不少。
“吾沒見過嫦娥。”不對,寂良指向阿玉,“她就是嫦娥。”
“我原是嫦娥。”阿玉接著說道,“為見后羿,我與玉兔換了身體,逃出月宮,豈料玉兔反悔,一直未能換回仙身,我便成了這副模樣。”
阿玉頓了頓,接著說道:“后來,我死在獵人箭下,卻因執念太深,未能進入輪回。”
“你是想讓靈兒渡你進輪回?”
“我想再見后羿一面。”
“不是已經見過。”蕭然有意點醒她,“為何你會死在獵人箭下,你乃月宮仙兔,尋常的箭又豈能殺死你?”
阿玉瞬間淚如雨下,她悲愴哭訴道:“是后羿......殺了我......”
“夫君......”見阿玉哭的如此悲痛,寂良感到鼻中一酸,也哭了出來,“阿玉太可憐了。”
“你與后羿已人鬼殊途,見與不見,又有何區別。”除了對寂良傾注所有溫柔,蕭然對旁人說話,皆是冷淡無情,“你偷吃不死藥,他取你性命,也算兩兩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