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麗失蹤的理由,更是讓蕭然與老吳大跌眼鏡,裸貸一時爽,還起錢來就傻了眼,最后干脆躲起來。
在她二人的眼里,李德虎倒成了“好人”。
“在暗房里的夾層里,我們還發現了一具女尸。”
蕭然此話一說,余曉娜與馬麗麗頓時驚慌失措,本就毫無血色的臉上,變得更加慘白。
審訊完余曉娜與馬麗麗,蕭然再去審訊李德虎。
“丁紅認識嗎?”蕭然問道。
“商場的保潔人員。”
丁紅就是那具夾層女尸。
“殺人動機。”
“她勾引我,她該死。”沉靜的聲線說道,“她臟的很,跟商場的保安睡過。”
“余曉娜與馬麗麗呢?”
“我老婆也是婚內出軌。”李德虎答非所問,陰森的目光盯上蕭然,就連鏡片上也泛起寒意,“她要什么我給她買什么,她卻在外面養小白臉。”
“所以,你把你老婆也殺了。”
“她跪下來求我,說她知道錯了,我給過她機會。”李德虎語速平緩,沒有絲毫波動,“安分了一段時間后,她死性不改,又跟一個畫家勾搭上了。”
“暗房里沒有其他尸體。”
李德虎只是平淡的笑了笑,“我也想體驗一下養人的滋味。”
蕭然朝老吳使了個眼色,審訊終止。
“從剛才起,他就一直牽著我們的鼻子走。”老吳說道。
正是發現了這點,蕭然才停止審訊。
“呂華他們回來沒?”
“蕭然,結果出來了。”唐睿拿著化驗報告單走來,“汪東海,不知名畫家。”
“還有這么巧的事情。”老吳拿過報告一看,“李德虎他老婆勾搭上的畫家,就叫汪東海。”
“審訊的怎么樣?”唐睿問道。
“被他牽著鼻子走,呂華去搜家了。”蕭然總覺得哪里不對,李德虎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又沉著冷靜不像常人,“他老婆和汪東海的尸體還沒找到。”
“我來。”
唐睿是審訊老手,他走進審訊室,就這么將高亮臺燈對準李德虎一放,簡單又粗暴。
普通人被強光照射,尚且睜不開眼睛,更別說眼睛近視的李德虎。
他閉上眼睛,平靜的臉上泛起厭煩。
“名字。”唐睿問道。
“李德虎。”
“年齡。”
“老男人了,兩個,身體吃得消嗎?”
李德虎猛然站起身來,帶著手銬的雙手捶在桌上,“我嫌她們臟。”
“臟你還把人非法拘禁?”唐睿的話里帶有諷刺之意,“年輕的小姑娘,誰不喜歡。”
老吳用蠻力將人按坐在椅子上,只見李德虎雙手抱頭,發出詭異笑聲:“寂良就很干凈,可惜,不好騙。”
“蕭然——”
幸好唐睿手快,將蕭然攔住,否則蕭然這一拳下去,直接會要了李德虎的命。
“陳總對寂良也有意思,哈哈......”李德虎的笑聲凄厲,聲線又在陡然間變得哀傷,“其實,我不想殺她,我在幫她,幫她洗干凈,所以......”
狠厲的聲線接著說道:“我用王水將她清洗了一遍,至于那兩個,不過是養著好玩。”
唐睿冷笑一聲,“根據取樣報告顯示,她們兩人身上都有你的東西。”
“不可能——”李德虎情緒激動的大吼一聲,“我沒碰過她們。”
“是你干的?”李德虎問道。
“我養著她們,她們總該有所回報。”
“她們不干凈。”
“不玩白不玩。”
呂華那邊有所發現,在李德虎家中的冰箱里,發現了幾個黑袋子。
經dna檢測顯示,正是李德虎老婆與汪東海。
“王水是什么東西?”蕭然問向老吳。
“將硫酸、鹽酸、硝酸以一定的比例調配而生,腐蝕性在這三者之上。”
“老吳,你老婆怎么樣了?”唐睿問道。
老吳聽出唐睿的話中之意,特意將手機里的照片翻出來給他看,“去年結的婚,我還去了,這是當時婚禮現場的照片。”
“不錯呀老吳,大度。”唐睿看了一眼照片,照片里穿白色婚紗的新娘,確實是老吳前妻。
“份子錢隨了五千。”老吳想來就覺得心疼,“我們和平離婚,她快生了,孩子喜酒我就不去嘍。”
“還在想李德虎說的話?”唐睿見蕭然臉色陰沉,拍了拍他胳膊,“寂良多厲害,一般人傷不到她。”
“是挺厲害。”驕矜的聲線帶著怒氣與指責,“養小奶狗不說,還差點把我打成重傷,下手真夠狠的。”
蕭然對毛小舞,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說話注意措辭。”唐睿提醒道,“才半個月,人就回來了。”
“這得問他。”毛小舞極度不滿的眼神瞥了蕭然一眼,“你老婆在七菱鄉做女王,你知道嗎?”
“胡說八道。”蕭然懶得搭理她,起身就要離開辦公室。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毛小舞快步上前,將人攔下,“在葛村有口古井,跳下去就能穿到七菱鄉,我在七菱鄉見到一人,跟你老婆長得一模一樣。”
“有長相相似之人,不足為奇。”
“名字要是再相同呢?”毛小舞認真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她說她是萬靈之主,名叫寂良。”
蕭然的第一反應是,她是寂良的影子。
“怎么,無話可說了吧?”毛小舞義正言辭的指責道,“你老婆在七菱鄉有座大宅,宅子里養了起碼五個小鮮肉。”
“良兒在商場上班。”蕭然冷下臉說道,“未曾去過七菱鄉。”
“你老婆的影子不是不見了嗎。”
毛小舞還是有兩把刷子,她雖受了輕傷,但影子寂良險些被她打得魂飛魄散,這會兒應該在療傷。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毛小舞含沙射影接著說道,“身子要是斜了,影子能好到哪里去。”
蕭然一個凌厲眼神,令毛小舞感到后脊發涼。
“你瞪我就你有理了。”其實,毛小舞的心是虛的,不過有唐睿在,蕭然不能把她怎樣,“既是你老婆的影子在作惡,她就得為此事負責。”
蕭然一手將毛小舞推開,走出辦公室,寂良工作上的事情已讓他感到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