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五樓,寂良順利找到陳羲。
“稀客。”
陳羲臉上的笑意十分敷衍,確切來說,是不歡迎他們。
“你為何要找媧皇?”蕭然直入主題問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
陳羲的臉上,浮現出不耐煩。
“我有你想知道的事情,靈石。”
“我知道,在她身上。”
陳羲盯上寂良,但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你毀了吾的迷霧之森。”
寂良召喚出緋玉降靈傘,驟然間,三人置身于大海之上。
“你不是九妃凰,你到底是何人?”
陳羲的眼里,陰暗中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涼。
“你認識九妃凰?”
蕭然與寂良皆吃了一驚。
“那帝熵、混靈大陸,你知道嗎?”寂良問道。
“知道,我一畫開天,混沌生兩陸,一陸為陰,隱于混沌之中,一陸為陽,顯露于世。”
“那你知道如何去往混靈大陸嗎?”寂良接著問道。
“我尚且去不了玄靈大陸,又怎知去往混靈大陸之法。”陳羲反問道,“說,你是誰?”
“吾的確不是九妃凰,不過,送吾紅傘之人應該是九妃凰,有一女子途徑迷霧之森迷了路,吾將她帶出迷霧之森,她便將傘送給了吾。”寂良繼續說道,“吾本是仁獸騶吾,因機緣巧合修成十尾神獸,后來又修成龍女。”
“你是龍女?”陳羲有些不太相信。
“嗯。”寂良圈上蕭然的脖子,露出龍尾,“你看。”
她竟是人首龍身,而非全龍。
“你為何去不了玄靈大陸?”蕭然抱上寂良,一條龍尾纏在他腰間,“你與九妃凰有何關系?”
“九妃凰乃女媧創造的第一個女人,依照她的模樣創造而出,但性情截然不同,女媧不在的那段時日,我與九妃凰日久生情,后來,女媧發現我與九妃凰的情意,便將九妃凰送去混靈大陸。”
“帝熵是依照你的模樣創造而出?”
“帝熵是九妃凰偷用女媧法器,創造出的男人。”
蕭然聽懂了,一切的起因——伏羲亂情。
“你為何去不了混靈大陸?”
“混靈大陸陰柔之氣過重,與我的神體天生相克,故而去不了。”陳羲看向腳下的大海,“這里的海水,遲早有一天會溢出去。”
“你這話是何意?”
“大洪水即將來臨,女媧要滅世,這也是我為何會蘇醒,為何要找女媧的原因。”
“你與女媧之間的恩怨,不該由后世的人來承擔。”
盡管他神力有限,但玄帝依然心系蒼生。
“你的紅傘。”陳羲對寂良說道,“是我贈與九妃凰。”
“你的東西,吾才不想要,還與你。”
三人出現在陳羲辦公室,寂良手握緋玉降靈傘,舉在陳羲面前。
“九妃凰后來如何?”陳羲問道,“你們去過混靈大陸?”
“九妃凰病死,帝熵還在。”
心中疑惑已解,蕭然便想離開。
“她送給了你,便是你的東西。”陳羲在心里,悵然若失,“帝熵是何模樣?”
“陰柔俊美,與你完全不同。”蕭然答道。
“原來如此。”
陳羲嘴角,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苦笑,關于靈石,他有所保留,否則,蕭然絕對會出手阻攔。
兩人在商場逛了兒童館,給黛耒買了幾套合身的衣服,就回家了。
“夫君還在想大洪水的事情嗎?”
“嗯。”
蕭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陳羲早就知道靈石在寂良身上,卻不曾動手搶過,還有,他有意透露大洪水的事情,其目的是想讓他們阻止大洪水,如何阻止大洪水,靈石。
“良兒有事不許瞞著為夫。”
“吾什么事都沒有。”寂良露出無害笑臉,“再說了,吾現在是孕婦,不會去尋人打架的。”
“如此最好。”
到家后,蕭母中飯剛做好。
“回來了。”蕭父正在教黛耒認字,兩人坐在沙發上,蕭父的腿上放著一本大人看的書,“黛耒能認很多字,而且聰明,一教就會。”
“跟哥哥們比起來,我功課是最差的一個。”黛耒見爹爹娘親回來了,“爹爹、娘親。”
“黛耒,爹爹給你買了衣服,還有拖鞋。”寂良把東西放在沙發旁邊的地上,“一雙涼拖鞋,還有一雙小熊棉拖鞋,好看嗎?”
“好看。”黛耒脫掉白靴子,換上小熊拖鞋,開心的抬起腳腳,小眼睛里閃閃發亮,“謝謝爹爹。”
“吃飯了。”蕭母朝他們喊道,“黛耒,去洗手。”
“奶奶,你看爹爹給我買的拖鞋。”黛耒把腳抬的老高,生怕蕭母看不見。
“看見了。”蕭母笑著說道,“來吃飯。”
說是三天的假期,接到唐睿打來的電話,蕭然就出門了。
“附近有案子,我去看看。”
“嗯。”
寂良帶著黛耒,在臥室睡午覺。
“為什么娘親的床是塌的?”
“床的質量不太好。”寂良能說真話嗎,被你爹爹按塌的,“不及九塵山的床。”
“娘親可以把九塵山的床搬到這里來。”
“啟辰殿里的床太大,放不下。”
聊著聊著,在寂良打了一個哈欠后,母子二人相繼睡著了。
蕭然趕到報案現場,是孩子失蹤案。
“警察先生,您一定要幫我找到孩子。”女人抓上蕭然的胳膊,兩眼濕潤的懇求道。
蕭然不動聲色的抽動胳膊,拉開與女人之間的距離:“我們會盡力。”
老吳也在現場。
“附近的監控都看了,查到一輛私家車。”
“是人販子嗎?”
“不太像,你看,男孩兒是自己上的車。”
蕭然看了視頻,確實是小男孩兒自己上的黑色轎車。
蕭然念出車牌號,問向女人:“認識這輛車的車主嗎?”
“是我前夫的車。”
“給你前夫打電話。”
蕭然話音剛落,只見女子抱頭,蹲在地上,失聲的大哭起來。
這時,唐睿又打來電話。
“蕭然,孩子父親的律師打來電話,是孩子的媽媽未經允許,將孩子帶出來,以為孩子丟了報的警,現在,孩子的父親要起訴孩子的媽媽,讓她失去探視權。”
“那是他們家的事情。”蕭然冷聲說道,“一個不讓生母見自己孩子的男人,祝他家父慈子孝,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