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他特意通知了孟得魁兩口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后,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冷媚兒以為,那群人會在半夜動手,畢竟夜深人靜,大家都休息了,他們有點小動作也不容易被人發現,但她判斷失誤了。
凌晨四點半,本就要睡醒的人聞到一陣難聞的藥味,她立刻閉上呼吸,緊跟著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人用氣聲說話:“動作小心點,火車馬上進站了可別誤了時間!”
“知道了,這回這票得手,咱們哥們可就能好好的浪一陣子了,你趕緊把人套進行李包里拎下車。”
“也是巧了,誰能想到她又跟咱們坐了同一趟車,合該咱們發財!”
冷媚兒:……
“上邊這個順便也收了吧,長得雖然普通了點,但好在屁股大好生養,應該也會有人搶著要。”
“那就別廢話了,快點快點,我弄下邊這個,你弄上邊那個,拎完就走。”
冷媚兒感覺自己忍不下去了,她能容忍有人明晃晃的打自己的主意,但她絕對不要被人裝進行李袋里被人拎著走,這個真忍不了!
然而,還有人比她更忍不了的,就在兩人打開行李袋的拉鏈時,就聽“撲通撲通”兩聲響起,緊跟著車窗被人打開了,冷風呼呼的往車廂里灌,車廂里原本難聞的藥味兒迅速消散了。
冷媚兒“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就見孟得魁正氣呼呼的往倒在地上的兩人身上踢呢!
“操你媽的!讓你們打我媳婦兒的主意,老子今兒非踹死你不可!
真他媽孫子,外面那些單身小姑娘還不夠你們惦記的嗎?
老子這么個大活人就在這兒站著呢,竟然還要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孫子竟然還敢下迷藥,老子是下迷藥的祖宗!”
冷媚兒:……她算是發現了,這家伙只要離孩子遠了,臟話是張口就來,越來越糙了!
孟得魁邊罵邊踢,冷媚兒都替那兩人疼,她沒看錯的話這兩人的褲襠處最少一人挨了兩腳。
這以后,還能行嗎?
“孟得魁,差不多就行了,你再把他們打死!”
“媳婦兒,你沒事吧,這個迷藥對你也沒影響?”
“你不是開了窗戶嗎?我剛才覺得不對就閉了呼吸,而且這個迷藥做得挺弱的,對咱們這樣的也沒什么影響了!”
孟得魁這下也顧不得再踹人了,兩步走到媳婦兒床邊,一把將人摟在了懷里,然后使勁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兩口:“媳婦兒,我都要被這倆牲口氣死了,沒想到他們真敢打你的主意!”
冷媚兒拍拍他的后背,“好了,沒事了,以后這兩貨估計不止打不了我的主意,誰的主意他們也打不了了!”
孟得魁:……他們活該!
兩分鐘后,兩人穿好外套出了車廂,準備看看外面是什么狀況,火車已經在慢慢減速,馬上就要進站了。
這時,前方硬座車廂中突然亂了起來,兩人直接朝前走了過去。
此時的郝成站在過道里,臉色異常的難看。
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六個人販子中的三個也在正要動手的時候被他抓了起來,本來再把眼前這位被人叫棋哥的男人抓起來,就可以去硬臥車廂抓其余的兩人。
誰知道,列車長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湊上來了,上來就喊聲他為什么不穿工作服,他特么要是穿了工作服不是明晃晃的告訴人家自己的身份嗎,那他還怎么抓人?
現在好了,那人直接把他身邊的女孩子扣了過去,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女孩兒的脖子上,整節車廂里的人被這一場動靜嚇得亂作一團,人質和那個棋哥身邊已經成了一片真空,冷媚兒兩人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了過去,然后便看清了場中的情況。
丁棋握緊了手中的刀子,眉宇間全是焦躁,他向窗外看了看,火車馬上就要進站,如果他不能趁機離開,那就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他突然將刀子朝被他挾持的姑娘脖子上用了力,那姑娘疼的立刻叫出了聲,眼中是滿滿的絕望,身體一直在顫抖著,她的脖子也肉眼可見的有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趕緊把路讓開,讓我走,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郝成都要瘋了!
真要放他跑了,他還能放人嗎?
而且他也不可能真的放了他啊!
眼見那名人質就要支持不住了,冷媚兒真怕她一跟頭栽下去,脖子直接和匕首來個深度接觸!
她不想出風頭,也不想讓眼前這名人販子逃了,干脆一伸手,又在孟得魁的大衣袖子上一扯,一顆扣子就被她扣在了手里,下一秒,那顆扣子便被她輕輕的彈了出去!
本來,看著人質的慘樣,郝成都要妥協了,哪知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販子手中的匕首就“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緊跟著他就抱著自己的手叫了起來。
郝成反應硬是不慢,匕首落地的那一刻立刻飛身而出,將人質往前一扯,遠離人販子后,照著人丁棋的身上就是一腳,丁棋直接被飛出去兩米多遠,倒在地上,哎哎的痛呼出聲。
郝成上去就直接就將人綁了起來。
人質死里逃生,這會兒已經攤坐在了椅子上,脖子上的血還在往外滲著呢。
看熱鬧的人也是發出了驚嘆之聲,他們就沒弄明白,這名人販子手里的匕首是怎么掉在地上的呢?
明明他們都不錯眼兒的看著呢,怎么就沒看清呢?
汪列車長迅速指揮著:“快,你們趕緊把這個人販子給我綁起來,這些人的膽兒太大了,竟然敢在我的車上亂來!”
冷媚兒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時,一名老人哭出了聲,“我閨女怎么還不醒,這都已經十幾分鐘了,你們快給想想辦法吧,這幫天殺的,喪了良心了,我好好的閨女差點就被他們賣了!”
那邊冷媚兒和郝成說完他們車廂那兩個人販子還暈在地上后,便給孟得魁使了個眼神,悄悄離開了。
至于那位痛哭的老頭,他的閨女就坐在他的旁邊,人趴在座位上,對面座位上還放著一個大行李袋,一看就知道那姑娘差點沒被人放行李袋里拎走。
不過她沒有多事的過去幫忙,這些人販子用的迷藥都是最差的,就算什么也不干時間一到自然也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