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收回胳膊,一不小心就將架子上的一只望遠鏡撞掉了地上,鏡面摔的稀碎不說,竟然還有東西從里頭掉出來。
屋中所有人齊齊傻眼。
林棟梁連忙道歉,并將掉出來的東西撿了起來,撿起來也就罷了,他還邊道歉邊把那東西展開了,那應該是一張寫滿字的信紙。
接著他就驚呼出聲,“這怎么會英文?老胡,你竟然,你竟然偷偷和國外勢力聯系這!
可是……老胡雖然我們關系一直不錯,可,事關原則問題我不能縱容你!”
胡勇進:……!!!
“小張你去打個電話,我要實名舉報胡勇進,讓上頭的人來徹查這件事!”
小張是他的警衛員,聽到他的吩咐立刻“嗒嗒嗒”的跑樓下打電話去了。
“老胡啊,你也別生氣,現在上頭查這件事查的嚴,咱們有則改之無則加免,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沒人能把你怎么樣的!”
胡勇進:……
樓道中有人驚呼道:“不可能,老胡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就因為幾個英文字母就舉報他是不是有些過了?”
胡勇進特意的看了眼說話的人,竟然是王唯民的親爹,王有恒!
緊接著又有兩人附合起來,胡勇進將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了下來。
林棟梁早就將這些事預料到了,被人質疑他立刻擺出一副善意的嘴臉,“我這都是為了老胡好,今天我若直接把這件事隱下將信原樣還給老胡,還不定會被人傳成什么樣!
正好趁著現在人都在,讓上頭將這件事查清楚,還老胡一個清白,豈不是更好!”
胡祁本就怕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一直低著頭,現在頭垂得更低的,只是手上繃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下二樓再也沒人開口說話了,氣氛緊張的讓人感覺十分壓抑!
現在胡勇進盼著那些非要冒出頭的趕緊出現,林棟梁亦然,雙方的心思竟是奇跡的達成了一至!
電話剛打完沒多久,院外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這特么!
胡祁都無語了,革委會軍委會到他家的距離這么近的么?還是這兩家剛好都出來溜彎,溜到他家了?
等這些人上了樓,胡祁直接冷哼一聲,他到是忘了,孫家這位當家人,去年未就被調去了革委會,現在可是革委會的絕對領頭人,原來,那電話是直接打到了孫家啊!
不用說,年前姓孫的工作調動也是為了今天了!
孫家人對胡家人有著天生的敵意,起因兩家人都心知肚明,就是當初胡勇進和孫芳菲的事情沒成才導致的后面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姓孫的上了樓后二話不說指揮著手下就開始搜查,并讓人將胡家一家人全都控制了起來。
孫蕭然一共在書房放了三封信,望遠鏡里一封,還有一封被他塞到了花瓶里,最后一封是在辦公桌和墻壁的夾縫間,那些搜查的人直接打開了抽屜將信翻了出來,并將信從信封里抽出,上面寫的全是英文!
緊接著就有人去挪辦公桌,同樣折成小方塊的信紙就掉在了地上,那么人將信撿起快速打開,剛露出寫滿字的英文連內容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大喊著證據找到了!
其實,這年頭懂英文的人并不多,最起碼,剛才闖進來的這幫人,包括林棟梁都不認識,但他們就能拿著這樣的三封信斷定,胡家就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兒。
姓孫的再也不多說,直接讓人將胡家人全部帶走調查。
王有恒道:“胡老爺子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放在地上吧?”
姓孫的姓林的達到目的,自然也不會再為難一個快入土的,反正他已經中了毒,也沒兩天好活了,做做樣子又能怎么樣?
于是林棟梁派了輛車,直接將胡爺子送去了軍總醫院。
將人扔下后,就直接揚長而去。
等那些人離開后,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突然一抹嘴角坐了起來,嚇得旁邊推他去做檢查的護士驚呼出聲。
老爺子盡量讓自己露出一個慈藹的笑容,“小姑娘別怕,我剛就是睡著了,孫子小題大作竟然把我送醫院來了,嚇到你了抱歉啊!”
護士:……頭一次聽說睡著了被送來急救的,關鍵是他特么嘴角還帶著血!
但這位老爺子的狀態又確實不像身體出了問題的。
緊跟著,一行人跑了過來,扶起老爺子就往外走。
護士:……要不是看到這位老爺子是自愿跟人走的,她都要以為這些人是來搶人的!
醫院門外于鳴起將老爺子扶進車里,然后迅速坐進駕駛座,其他人分開坐進兩輛車中,車子一前一后開出了軍區總醫院,直接朝著那座普通人永遠不可能踏進一步的所在開了過去。
軍區大院中,胡家此時已變得冷冷清清,孫蕭然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身著便服但身姿筆挺的人。
最后看了眼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兩人拎著東西就走出了胡家。
院門外,孫蕭然詢問跟著他的那個男人,“你要接我去哪兒?”
“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就在離大院不遠的地方,你先暫住幾天,等胡家的事兒塵埃落定,家主就會接你回去,讓你正式認祖歸宗!”
“我媽呢?”
“就在你的住處等你!”
孫蕭然這才高興了起來,坐上院門口的黑色小車,車子迅速的駛出了軍區大院。
兩人并沒看到,他們的車子剛開出大院門口,一輛吉普車就遠遠的跟上了他們。
說離軍區大院不遠,是真的不遠,車子不過開了幾分鐘便在一處樓房前停下。
孫蕭然跟在那男人的身后一起上了樓,到了三樓男人將行李交給孫蕭然,并遞給他一把鑰匙:“進去吧,夫人正在等你,我就不跟著進去了。”
這一刻,不知怎么的,孫蕭然竟然有一些緊張,但更多的卻是興奮,仿佛只要打開這扇門,等待他的將是一個由他主宰的一個全新的世界。
眼見著男人下了樓,孫蕭然剛要拿起鑰匙打開房門,房門竟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一名年紀約有四十歲左右的美麗女人站在門里,“怎么還不進來?”
孫蕭然一時間都是傻的,因為眼前的人,以前他見過。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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