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寒川這才開口:“沈小姐,可以診脈了。”
他原本是想拉著冷媚兒的手放到準確的地方,然后,冷媚兒壓根就不用他幫忙,只用手試探了兩次就摸到了那位的手腕開始診起了脈。
兩分鐘后,冷媚兒道:“換手。”
那位側過身子將另一只手送了上去。
這次速度更快,最多一分鐘號脈便結束了。
“先生是思慮過重,精力耗損太多,導致早衰,我若看的不錯的話,您的頭發應該早就白了,外表看上去應該比實際年齡老上十歲不止,而且,您平時容易疲乏,失眠易夢,記憶力下降明顯。”
那位原本不相信文寒川真的找到了所謂的神醫,可是短短的幾分鐘后,他知道,他錯了!
只是蒙著眼睛號個脈,這人竟是把他的癥狀說了個十成十,她還真的擔得起神醫之名!
文寒川不等那位開口便急切的問道:“那沈小姐可有辦法醫治?”
冷媚兒先是點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那位頓時急了,這點頭又搖頭的是什么意思,這不是吊胃口嗎?
文寒川道:“沈小姐,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能治好先生,錢不是問題。”
冷媚兒一本正經的道:“身為一名大夫,我自有我的規矩,只要我收了出診費就會竭盡全力為病人醫治,你可以查查,但凡我出手的病人可有一人是沒有治愈的?”
文寒川根本就不用查,因為這是事實。
“我點頭又搖頭是因為這病我能治,喬老爺子和喬先生喬太太都是我給看的,他們就年輕了十歲不止。但我現在根本就拿不出藥來,所以搖頭。”
“為什么拿不出藥來?”
冷媚兒瞬間變了副面孔:“這就要問問文四少了,你想讓我幫你們看病,只要明說付了診金就好,我也沒有錢送上門兒還不賺的毛病。
可你把我從金市綁架到了京城,我連個脈枕都沒帶,拿什么給病人治病,空氣嗎?”
文寒川瞬間覺得身上的壓力巨增,那位的眼神如刀,一刀刀狠狠的刮在他的身上。
“不就是藥嗎?需要什么你列個單子,我這就讓人去買。”
“這是光買藥就可以的嗎?你知道我的藥丸都是多少錢一粒的嗎?最便宜的都要八位數,厲家的三顆是最便宜的,五千萬,三顆,但他們是我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病人,我送了他們兩顆藥。
像這種讓人逆生長的藥,高達九位數一顆。
可你知道為什么我的藥會這么貴嗎?”
難得的那位突然開了口:“為什么?”
“因為我的藥要經過九粹九煉,將藥材中的精華全部提煉出來,幾百斤的藥,壓制成一顆拇指度大小的藥丸,而能提煉藥丸的器材,你覺得普通的東西可以嗎?那都是我從國外訂購的,別說價格,光是制作的時間就長達半年。
你這樣把我弄過來,我手上一無藥,二無器材,我怎么治?你告訴我。”
文寒川一張陰寒的臉憋成了豬肝色,好在,先生知道他為什么將人綁來,不至于真的生他的氣,要不然,他這次真是得不償失了!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冷媚兒想了想:“倒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不過,時間要長一點,但,總比等你再訂購一批器械要快得多,那就是喝湯藥,不過,你們放心,我的湯藥和別人的也不一樣,不苦的。”
“那要吃多長時間才會見效?”
“服了藥,吸收的好,身體很快就會有反應,這藥要連續吃上七天才會達到最佳狀態,不過,先生最好請幾天假不要工作,就在家里休息,因為這個藥吃的時候會往外排毒,氣味有些大,你們懂的”
文寒川立刻道:“那就開藥方吧,我們吃中藥。”
然而,冷媚兒并沒有動。
“沈小姐,你到是開方子啊”
冷媚兒沖著他嫣然一笑,然后抬起手,做了一個捻鈔票的手勢:“抱歉,打錢。”
文寒川:……真他媽的鉆錢眼兒里了!
“我這就給你打,一個億是吧……”<,說好的翻倍。”
文寒川:……
折騰了三個多小時,五百年以上的人參兩棵,何首烏、雪蓮、靈芝、冬蟲夏草,反正,各種珍貴的藥草買了足足五大包,冷媚兒在廚房忙活了大半天,真正用得上的就扔進鍋里煮,用不上的就收進空間里,反正廚房里也沒人盯著她,終于燉出了十四瓶藥湯,然后其中一瓶被拿去了給那位先生服下。
“剩下這些你密封存在冰箱里,下次喝前直接熱一下就行了。”
文寒川很重視這件事,看著這些藥比看著親媽都親。
那位將藥喝下后,并沒有讓文寒川帶人離開,而是等著藥發揮作用,大概半個小時后,他的身體便有了反應,但肯定是不如吃藥丸的反應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等他洗完澡出來時,明顯覺得身上的皮膚變得有些緊繃,膚色也變得白皙了一些。
然后,冷媚兒又給他把了次脈,當然這次也是蒙著眼睛把的:“您身體里的寒氣已經去了大半,明早的藥及時喝掉,一天兩次千萬不要斷掉,七天后,您最少能年輕十歲。”
那位臉上頓時出現欣喜之色,好半晌后他邀請道:“沈小姐的醫術如此精湛,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成為我的專屬醫師,條件你可以隨便提,無論你要財還是要名,或是要權。”
冷媚兒道:“您知道的,錢我不缺,如果我想揚名也不會偷偷摸摸幫人看病,至于權利,難不成還能去當國家總統嗎?
先生以后如果還需要我出診,只要付出診費就行了。
還是那句話,沒有錢送上門兒還不賺的道理。”
她一句國家總統出口,廳內的兩人頓時變得神情緊崩,冷媚兒看著兩人的反應忍不住心下好笑,不過面上可什么也沒表現出來。
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藥也留下了,文寒川只用眼神與那位交流了一下便帶著冷媚兒出了客廳,當然她眼上的那塊黑布依然沒有被摘下。
到了院子里的時候,冷媚兒注意到,院里多了一個人,身上滿是血腥之氣,身材高大,面色冰冷無情,眼神滿是厲芒,這是那位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