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的一波三折,讓大眾徹底憐愛起時白,說他美強慘,也說他傻白甜。
在這種火坑公司一呆就是八年,這得腦子多坑才能做出的事情?
沒人再說時白忘恩負義,沒人再說時白是白眼狼。
所有人都為他的離開而歡慶,并期許他奔赴更好的前程。
就在這時,沉寂兩天的時白微博總算有了動靜,他轉發了一家公司歡迎時白加入的微博,還在后面簡單回復合作愉快。
極光娛樂?這是哪家公司,怎么從來沒聽過!
這不是江棠的公司嗎?法人是以前新藝的高層。
作為粉絲,尊重時白的選擇。
雖然也有人揣測,時白是為的江棠去的極光。
但是爆火的神煉,在觀眾們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對江棠和時白之間的關系認知也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在朋友的介紹下選擇極光,似乎不是那么難以理解的事。
時白的粉絲們也很快找出高越的牛掰履歷,高興得奔走相告。
總算不用看到趙立那個廢物了!
“時白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了,他那經紀公司,應該翻不起什么浪來。”
保姆車內,高越一邊翻看PAD,一邊對江棠說道。
江棠點頭。
這事能在兩三天內解決,少不了高越的手段。
她好像什么都沒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只是手段隱晦,一般人看不出來。
比如大粉寫的長文,高越沒做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資料和截圖,順便幫忙把話題擴散開來而已;
又比如余陽采訪的事情,高越也沒做什么,只是偶然聯系到圈里有名的綿里藏針毒舌記者,順手給節目組牽線搭橋而已;
再比如余陽被爆勾引有婦之夫,高越依然沒做什么,也就是平平無奇地提醒那位女星老公,再平平無奇地把話題引爆而已。
“對了,《草莓糖》已經賣出去了,估計下個月內就會開播。”
“這么快?”
“多虧了時白解約風波,電視臺和視頻平臺都想踩著熱度盡早播出。正好電視臺那邊本來準備播出的劇,審核出現問題,才臨時決定用《草莓糖》頂檔期。時白剛換公司,大眾都等著他拿出全新的表現,《草莓糖》絕對能超出他們預期。”
高越對劇里江棠和時白的表現,信心滿滿。
“現在定的是M臺黃金檔,和企鵝視頻同步更新,也算是吃了神煉熱度的紅利,兩邊都決定下狠手宣傳,我看好這部劇能火。”
“后期制作沒有問題嗎?”
“M臺為了拯救他們慘淡的周播劇場,想把《草莓糖》放在周播劇場挽回收視率,正好企鵝視頻也想拉長播放時間。最后決定每周五周六晚十點網臺同步更新兩集,一周四集,二十集在五周內播完,也恰好在寒假檔內。這種播放進度的話,后期制作可以慢慢來。”
M臺的周播劇場在幾年前也曾火爆一時。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劇動輒五六十集,加上節奏慢,周播速度幾個星期也進入不了正題,讓觀眾很難提起興趣,周播劇場也慢慢沒落。
可《草莓糖》不同,它僅有二十集,節奏快,短小精悍。
如果按普通劇集播出形式,每天更新,兩個星期不到就能播完,實在不利于積攢熱度。
反倒是周播劇,一周四集的形式是最適合它的。
于是,高越和另一位制片人黃學江,經過一番考慮衡量,同意了M臺和企鵝視頻的提議。
聽完高越特地解釋一番。
江棠頷首表示知道了。
“到了。”高越隔著玻璃看向窗外。
保姆車緩緩停在飯店前。
站在門口的謝光,低著頭手揣在兜里,踢著地面積雪,遠遠望去就是個普通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人。
但高越一眼認出老友,喊了他一聲。
謝光抬頭,看到高越從車上走下來,欣喜地晃晃手。
本想小跑過來,卻在看到緊隨高越其后的江棠時,變得束手束腳。
謝光拘謹地走到江棠面前,率先跟她打招呼,喊的還是“江小姐”。
高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叫得那么客氣,以后還要合作呢。”
江棠也主動伸出手,向謝光散發善意:“謝導,接下來的合作,麻煩多關照。”
謝光悄悄松了口氣,也高興地回握,沒忘記夸獎江棠真人更漂亮!
被裹得嚴嚴實實、幾乎看不到臉的江棠,友好地接受這份贊美。
三人進了飯店,在謝光提前訂好的包廂落座。
包廂不大,勝在環境清幽,適合談事。
他們今天見面,也是為了談《十年燈》這部劇。
高越跟謝光已經很熟了,懶得磨嘰,坐下后就果斷遞出一份文件。
“這是什么?”
“投資書。”
“你要投資這部劇?”
“確切地說,是我們公司。”
謝光翻了翻投資書,實在忍不住。
“你們……就對這部劇這么有信心?”
他在問高越,也是在問江棠。
眼角余光還在偷摸打量江棠的表情。
江棠掌著茶杯,笑道:“謝導太妄自菲薄了,《十年燈》的劇本很精彩,有種寂靜凄涼的悲劇色彩,在現今市場獨樹一幟,我自然也是看好它的。”
謝光跟江棠照面后,能感覺到她的行事大氣。
所以他也不遮掩,徑直嘆氣道:“說實話,我也是被打擊怕了,曾經的雄心壯志早就消磨得什么都不剩,我都快忘記自己巔峰時期的名導生涯。這部劇,我也沒有重回巔峰的野心,只想著拍完后能賣出去,順利播完,就足夠。但是你們一來這么大投資,我有點怕。”
“這個投資數額,極光只占部分,還會有其他投資方加入。”
江棠隔空點了點投資書,隱笑的眉眼忽然間鋒芒畢露。
“還有,為什么謝導不能有野心?你應該有野心的,你也應該想著這部劇拍完能大火,還能幫你重回巔峰,洗刷恥辱。畢竟,連謝導自己都不相信會成功的話,又怎么能用作品說服他人?”
在江棠的三言兩語之下,謝光心旌搖蕩,有種心潮澎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