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目的地是坐落在太平洋上的F國。
這個國家都由不同小島組成,因為靠近赤道、緯度低,所以常年溫暖宜人。
再加上擁有得天獨厚的沙灘、火山、森林、珊瑚礁等自然風光,所以旅游業發達,是世界游客們所向往的度假勝地。
節目組財大氣粗,直接包下某座小島上的度假村,從嘉賓到工作人員都住在這里,除了方便拍攝,也是為了保證節目組的內部隱私和嘉賓安全。
這也是為什么沒有選在國內拍攝,而是特地長途跋涉來到國外的原因之一。
飛機在機場降落,一行人乘車又轉船,終于在傍晚抵達居住的度假村。
此時天色近暮,夕陽將落欲落,火紅金輝遍灑海面,閃爍粼粼燦光。
依海而建的度假村也在這樣濃墨重彩的背景下,顯得美輪美奐,很有異國風情。
宋山明錄了些下飛機后抵達度假村,以及分配房間的素材,隨后沒再繼續錄制,而是讓嘉賓們各自去休息。
其實飛行后的疲憊時間,最是容易爆發矛盾的時候,很多綜藝導演都喜歡在這里設置難關,故意引導嘉賓們的情緒不滿,最后針鋒相對。
但宋山明不是這樣,這檔綜藝的主題就是輕松愉快的治愈綜,不走“撕”的路線,他反而希望嘉賓們能夠好好休息養得精力充沛,關系也打得更好一些。
于是他順道告知嘉賓們,第二天沒有行程,等大家休息一天之后再開始錄制。
此舉得到嘉賓們的一致認可。
在各自道別后,江棠拉起行李箱,朝暈乎乎的西澤爾說:“走啊。”
西澤爾看了眼江棠,有點懵:“我們……住一個房間?”
江棠隨意道:“不是說兩張床嗎?”
西澤爾迅速看了看周圍。
“可那也是……”一個房間啊!他還沒有準備!怎么就跟突然拉了進度條似的!
西澤爾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一股灼熱之意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神經末梢。
被唐詞牽著路過的唐安安,指著西澤爾,奶聲奶氣地說
:“哥哥臉紅了。”
西澤爾飛快捂住臉,想要遮掩卻顯然來不及。
唐詞忍著笑,拍了拍女兒的腦袋瓜子:“不能叫哥哥,要叫叔叔。”
女兒叫西澤爾哥哥的話,那他不就占便宜成了西澤爾的長輩?
唐安安懵懵懂懂地歪著頭:“為什么不能叫哥哥?媽媽說的,長得漂亮的叫姐姐,長得帥氣的叫哥哥。”
唐詞被女兒的強大邏輯說得啞口無言,竟然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唔,等等,安安剛剛叫文昊……叔叔來著?
黑衣黑帽的文昊拉著黑色的行李箱,悄無聲息地走過。
“走吧走吧。”唐詞決定要好好跟女兒談談,拽著女兒回房間了。
江棠也在笑:“不走嗎?”
西澤爾哪里還能露怯,果斷揮手:“走!”
他們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穿過花園,來到后面的海邊別墅群。
原來嘉賓和其他節目組成員住的地方并不一樣,節目組成員住的是普通單間,嘉賓們住的都是獨棟小別墅。
別墅正對著海面,通體木質結構,內部一應設施齊全,還有私人泳池,最重要的是,它有兩個房間。
西澤爾一走進別墅,就看到獨立的兩個臥室。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兩張床?
“失望了?”
江棠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被戳穿心思的西澤爾嘴硬道:“怎么會失望,這樣很好!”
江棠也不言語,揚眉輕笑了聲,隨意挑了一間房,拉著行李箱走進去。
西澤爾這才重重舒出那口氣,耷拉著肩膀走進自己的房間。
所有嘉賓再聚已經是第二天的事。
早餐時間定在八點半,昨天大家因為早早休息,所以看上去精神狀態都還不錯。
桌子上還多了一個人,叫沈雪,是喬亦帶來的朋友。
沈雪與喬亦年齡相仿,也是一名女演員,兩人是多年好友,在電視劇拍攝里認識的,之后交情也不錯。
喬亦不像江棠帶著男友,也不像唐詞帶著家人,索性邀請了剛殺青的好友。
這下,節目就湊齊了江棠西澤爾的情侶游、唐詞秦韻唐安安的家庭游、喬亦沈雪的閨蜜游,以及……文昊的一個人旅游。
是的,四名嘉賓里僅有文昊沒有帶同伴,據說他沒有朋友,家里人都忙,連鬼點子超多的宋山明也拿他沒辦法。
此時的餐桌上,文昊坐在角落吃著早餐,看起來沒有要和其他人交流的意思。
他的冷淡大家也不在乎,看了節目的都知道他是個社恐阿宅,便沒有貿貿然拽著他拉進對話。
而其他人,正在聽沈雪的自我介紹。
作為演員,沈雪的處境連喬亦都比不上,喬亦當年至少靠著《逍遙游》的女主角大火過,沈雪卻是出道后便一直不上不下,徘徊在三四線的位置,而且最近境況也越來越差。
二十多歲時還能靠著年輕貌美在劇里演個女二女三,三十多歲時卻只能演邊緣配角,或者男女主媽媽這種角色。
倒是喬亦因為這檔綜藝資源有了起色,開播后她至少接到了十來個女主角劇本,比起一個多月前的無戲可拍,現在的處境儼然天差地別。
這大概也是喬亦會拉沈雪來參加節目的原因,希望被埋沒的黃金被看到,希望好友的演員生涯不會無疾而終。
不過沈雪本人倒是沒有那種事業困境的焦慮感,她看起來比喬亦更加外向些,談吐輕松有趣,整個人透著種怡然自得的感覺,令人如沐春風、心生好感。
借著跟大家解釋她昨天因為電視劇補拍耽擱行程的機會,她就已經飛快跟大家打好關系。
在場的除了不聲不吭的文昊,和對江棠以外的人通通無感的西澤爾以外,其他的嘉賓和工作人員,都對沈雪印象不錯。
連識人眼光精準的江棠,都對沈雪感官很好,難得與她多交流了幾句。
還惹來西澤爾的警惕,豎起耳朵聽她們聊天。
直到江棠一眼掃過去,他才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