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趴在穆輕寒的身上,再加上車內一片漆黑。
她的側耳倚在男人的胸膛上,也只能聽見他那強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她的耳膜。
這時言帆不滿說:“你們是什么人,這座別墅是我家二爺的,你們有問題?”
兩名保鏢并不知道言帆口中的“二爺”是誰,只知道現在他們弄丟了人,張靜思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隨即打開了電筒,往車內一晃,便看見了后車座里的場景——
顧離整張臉都埋在了男人的懷里,看不清楚模樣。
保鏢皺眉。
這時,穆輕寒眉頭微蹙,抓著顧離的肩頭,緩緩坐起身。
顧離見狀,眼見著他要推開自己,眼波一轉,迅速扣住了男人,傾身上前,還故意用嗲氣十足的聲音說:“二爺,你別這么快就推開人家嘛~”
說罷,不等穆輕寒開口,她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言帆本來想說什么,聽見顧離那令人惡寒的語氣,冷不丁地顫了顫,一回頭,錯愕地瞪大眼睛。
不止他錯愕,兩名保鏢也訕訕地往后退。
他們確定,車里沒有他們要的人。
而他們更確定了,這位二爺是誰了!
穆家二爺!
那雙冰魄色的瞳孔,掃過來時,透著無盡的寒涼危險。
哪怕那雙眸子已經沒有聚焦了,卻依舊威懾十足。
二人看不出這男人是真瞎還是假瞎,也不敢多想。
為首的保鏢愣愣地說:“對不起,二爺,我們該死!”
說罷,他們迅速跑開,也不敢去細究那撲倒二爺的人是誰,是男是女。
顧離確定危機解除,迅速松開。
她垂眸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邪氣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二爺可真狠。”
仔細看看,二人的唇上都沾染了血色。
尤其是顧離,那殷紅的唇,如同暗夜里危險十足的吸血鬼。
穆輕寒不動聲色地瞥她,嫌棄地扯過手帕慢條斯理地擦過嘴角,“下不為例。”
“噗!”顧離樂了。
她狠狠用手背抹掉嘴上的血漬,不怕死地說:“二爺難道不是因為想我想的夜不能寐,所以特地跟上我的嗎?”
“想太多。”男人扔掉了手帕,緩緩命令道,“你可以下車了。”
顧離看了一眼外面深深的夜色,知道問這男人是問不出什么來,索性拍了拍前座的言帆。
“這是你們的別墅?”
巧不巧?
可真巧。
言帆古怪地看著后座的穆輕寒,近乎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打量顧離。
這小子是什么人?
竟然親了他家二爺!
哦不是,而且還把他家二爺的嘴咬破了,二爺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他活久見了!
“是,是二爺的別墅之一。”
顧離很疑惑,“你家二爺既然有別墅,干嘛非要住那么破舊的公寓里?”
“咳咳咳!”言帆對“破舊”這個詞實在不敢茍同。
雖然那個公寓小區確實不算什么好地方,可是二爺的公寓里分明是裝修十分低調奢華的,怎么就跟破舊二字搭上邊了。
“蘇錚,你可以走了。”穆輕寒不耐煩地又催促了一句。
“這么晚了,你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學生走山路下山?你真的忍心嗎?”顧離邊說邊抬起了雙眸,仿佛一只小白兔似的,水汽繚繞在眸底,似霧一般散不開。
穆輕寒冷眼看著她演戲,不語。
顧離又一副假裝很驚奇的模樣說:“二爺不是瞎的嗎?難道二爺到了晚上就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