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號碼,確實是c國第一醫院的開頭。
顧離瞳孔一縮,“好,我馬上過來。”
她掛了電話,吩咐言帆:“送我去xxx醫院,你先回去給你家二爺復命吧,不用等我。”
言帆啊了一聲。
一聽地址是在醫院,心知不是小事,沒有猶豫,送顧離去往了xxx醫院。
這個時間點,醫院大門已經人來人往。
顧離下了車,直奔前臺。
言帆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跟上了顧離。
能讓顧離如此著急的,而且又是在c國,肯定是季南風。
他迅速給穆輕寒發送了一條消息。
顧離詢問了手術室的方向,直奔手術室。
護士操著甜美的嗓音卻一臉肅穆地跟她說:“你是青瓷吧?這是病人昏迷時一直念的名字,我看見他的手機里尋到了青瓷小姐的號碼,需要你簽字馬上做手術。”
“好。”顧離捏著筆的手有點僵硬。
用力地、快速地把字簽下。
言帆跟在后面,她也沒注意。
這時,護士點點頭,走了。
顧離也來不及去問她,三哥哥的傷勢怎么樣。
她轉身尋了一處椅子坐下,臉色冷沉。
她給李沅發送了消息。
立馬就有季南風的助理匆匆忙忙奔了過來,看見顧離,愣了一下,下意識心道不好。
好似察覺到助理的眼神,顧離抬眸看他。
助理被她盯得渾身發顫,后背拔涼拔涼。
忍著要被ko的可能,助理艱難地踱步到了顧離的面前。
“顧,顧小姐。”他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我三哥哥,怎么回事?”看助理手中拿著醫藥單,肯定是剛剛去交錢去了。
她三哥哥的車是有特別的安全系統。
她三哥愛車如命,而且對安全最為看重。
安全系統是她當時親手設計的,車禍的機率可以達到為0!
她萬萬沒想到,突然之間會出現車禍!
助理被顧離的眼神驚駭地,說話結巴:“顧,顧小姐,事情我也不太懂,這駕車是季先生一個月前剛買的,才放在車庫里積壓著,今天心情好,才想,想開出去兜風。”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新車?”顧離眼神一深。
按照三哥哥的嚴謹,每輛新車買回來都會重新復制安全系統。
這輛新車,難道沒有?
顧離捏著椅子扶手,“三哥哥他傷勢嚴重嗎?”
話雖然如此問著,手已經伸出去搶走了助理手中的醫藥單。
上面是醫生給的診斷和治療手術。
助理連忙說:“不,不,不嚴重。”
“不嚴重?”顧離盯著單子,冷笑。
后腦受創,失血嚴重。
左手臂骨折。
肋骨骨折。
沒有傷到身體器官,但腦部受創很嚴重。
這還叫不嚴重?
助理立馬閉嘴。
他真是說什么,什么都是錯的,太難了。
“車呢?”
“被,被c國的警察拖走了。”
顧離把醫藥單塞進助理的手中。
她突然轉頭,才看見言帆還在身邊。
這一眼,倒是叫言帆心咯噔了一下。
言帆也被顧離的氣場所懾,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說:“我也挺擔心的。”
擔心這小姐姐要放他們家二爺鴿子。
放鴿子事小,二爺要折磨他們這些下屬就是事大了!
顧離心情不太好,所以懶得去思索言帆的這番話,目光落在一直還在閃爍著燈的手術室。
因為是腦部手術,耗時又長又煎熬。
別墅里。
穆輕寒看見言帆的消息時,目光倏然一沉。
他給戰九冥發了一條消息。
對方卻回應得相當震驚:殿下,今天出車禍的男人,你認識?
戰九冥思索半天,都覺得古怪。
大概怎么也想不出來,穆輕寒和季南風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邊的人是怎么認識的?
許久之后,戰九冥還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給男人打了電話。
“嗯?”穆輕寒一個淡淡的尾音,寒徹入骨。
深深了解男人的戰九冥在那頭,說話倒也肅穆了許多。
“殿下,季南風出車禍是被人害的。”
“你確定?”穆輕寒的眉擰住。
“確定,之前在修羅場有所聽聞,只當是故事來聽聽罷了。”
男人捏著手機的手猛地緊了緊。
“好像是因為他師父吧,說是他師父的死敵,接下來,要對付的,應該就是他師弟青瓷了。”
穆輕寒的瞳孔一縮。
只是戰九冥是打電話的狀態,自然是不知道這方的穆輕寒是什么表情,還在繼續說:“對方回制造各種各樣的意外,這要真的查起來,怕是很難查。”
“去查。”
結果,穆輕寒的薄唇微啟,給了一道冷厲的吩咐。
戰九冥:“……”
才說難查,殿下就把這難題甩到他臉上,還真是……十分關愛他這個下屬了。
“殿下……我挺想問,那是您什么人?”
“我老婆的哥哥。”
戰九冥:???
季南風什么時候有妹妹了?
手術熬到了下午四點。
顧離看著手中的腕表,身體越來越僵硬。
不知是這醫院內冷氣開得太足,還是因為在醫院內等待太久,因為情緒的變化,身體內的血液好似都要凝固。
這時,李沅帶著尤莉葉匆匆忙忙趕來。
“老大。”李沅氣喘吁吁地喚了一聲,順著顧離的目光看向手術室。
看見這一幕,李沅的一顆心也猛地往下沉了沉。
最近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
之前是穆二爺受傷。
今天是季少出車禍。
太慘了。
她家老大的心情肯定十分難過了。
李沅什么都不問,沉默地坐在了顧離的身側,陪著她。
但是尤莉葉就不同了,嘰嘰喳喳地叫著:“季南風怎么了?怎么樣了?我聽到就立馬趕來了。他不會死吧,不要啊……”
“閉嘴!”顧離低啞呵斥。
不管這女人多么聒噪,她都可以無動于衷。
但詛咒她三哥哥死,她絕對無法忍受。
尤莉葉愣了一下,對上顧離那雙似要覆著冰霜的眸子時,突然安靜了。
現在不管是叫多大聲,都于事無補。
顧離雙手交握,身子微微俯下,似要掩蓋自己最煩悶的心情。
不知等了多久,前方的手術室燈終于黑了。
尤莉葉見醫生走出,第一個沖了過去,激動地問:“醫生,我未婚夫怎么樣了?他,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