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學的光景再美好,也是過去了。
而葉桐桐,已經成了別的男人的老婆。
他想到這里,垂下眼簾,失落極了。
他似乎……
不該出現在這。
起身,默默走了。
葉桐桐和葉瑜顯然都沒有發現,只有楚衍眼角余光瞟見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對不自量力的男人,付之一笑。
葉瑜再次坐下時,才發現剛剛那人不知何時走了。
她有點感慨地嘆息了一聲:“也好呀,還真是緣分吶。”
什么緣分。
葉桐桐在內心嘀咕。
葉姨是不知道這事,只是因為小度鎮的案子罷了。
現在……卻直接說緣分?
日后結案了,就要離婚的!!!
結案是在一個月后。
顧離和穆輕寒早已啟程飛回帝都。
顧離劇本也已經寫好,交給了風庭琛。
小度鎮病毒的事,結案了。
哪怕,只是當年小度鎮涉事人員全部被正法。
哪怕,也只是封了安東尼的實驗室,但因為背景強大,安東尼也毫發無損。
全球的實驗室,都被封了。
這是可喜可賀的事。
顧離翻著新聞,以及總結。
小度鎮當年的事也寫得清清楚楚,記者已經闡述得十分清楚。
當年因為這些病株而亡的人,名單也全部附上。
顧離看見了葉桐桐的母親,還有……師父的丈夫和女兒。
說起來,當年師父就是在小度鎮生下的女兒。
如果不是小度鎮的事,師父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不著調。
她手指劃過人名時,突然頓住。
葉桐桐的母親,葉秀。
在資料上顯示,二人確實無關聯。
但……
顧離瞇了瞇眸。
能讓葉桐桐叫姨的,師父可不是那種人。
小度鎮病毒的事情公之于眾,在網上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討論熱烈程度,不亞于現在明星們的八卦。
穆家也因為這件事,也被推上了浪潮。
畢竟……
從穆輕寒母親做試毒人。
再到穆輕寒的大伯和大伯母投資假制藥廠,售賣假藥。
穆氏好不容易回暖的股價,再次跌爆了。
此時。
穆爺爺的書房內。
“不管怎樣,我都不同意!”是穆爺爺的聲音。
“將國外資源整合,公司合并,是最好的法子。”
這是穆輕寒的二叔聲音。
穆川西。
這位二叔長年在外,打理著穆氏海外的幾家公司,混得也算是風生水起。
穆爺爺聲音越發犀利了:“我告訴你,不行,你在F國的公司經營不善,要其他分公司來給你填窟窿,現在倒是怪起國內穆氏股價跌停?”
“消息是會傳染的啊,爸,你不知道嗎?”
穆川西有點無奈。
顧離知道,穆輕寒應該也在里面。
卻沒吭聲。
她想敲門的想法斂回去了。
正轉身,正對上一雙看好戲似的杏眸。
女孩兒一頭臟辮,畫著大濃妝,嘴里嚼著口香糖。
皮衣皮褲,痞氣十足。
她斜著眼睛打量顧離,“你就是我二哥的未婚妻?”
“嗯……”顧離不想浪費口舌,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
應該是穆輕寒的堂妹。
穆川西捧在手心里的女兒。
顧離轉身,要繞過她離開,結果,女孩兒動作更快,直接阻擋住了顧離的去路。
“我告訴你哦,我可不同意你做我二嫂。”
顧離無語。
那眼神兒仿佛在看傻子。
她可不覺得這女孩兒是勇氣可嘉。
“就算有人要做二嫂,那也必須經過我,穆瑤瑤的同意。”
“穆瑤瑤,你神經病啊!”穆安溪大步走來,“你有病,就去別的地方犯去,別欺負我嫂嫂!”
她以母雞護崽的姿態攔在了顧離的面前。
叉著腰,十分嫌棄地揮了揮手。
仿佛,對面的穆瑤瑤身上有臭氣似的。
“穆神經,你才是有病的那個好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神經病?”
“你說什么?!”
穆安溪扯著嗓子,最恨別人罵她神經病。
她是有心理疾病。
她是會偶爾犯病。
可是現在已經很少了。
憑什么這么罵她?
穆安溪氣得眼眶都紅了。
顧離突然無語地伸手把穆安溪拉到身后,“不懂尊重人的畜生,安溪,我們不必跟它爭吵。”
“你?你罵誰畜生?”穆瑤瑤沒想到顧離這么恨這么沒禮貌。
她氣得揚手就朝著顧離的臉扇過來。
但……
手被半路攔住。
顧離推開她的手,還算客氣,沒有使力。
看在她和穆安溪都是花季少女的份上,顧離才沒辣手摧花。
不過,這一推,很顯然惹怒了穆瑤瑤。
她再次要撲過來,被顧離一指點住了眉心。
這女人,仿佛有怪力似的。
她怎么使力,揮舞著手臂,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穆瑤瑤內心幾乎崩潰。
“放開我,你放開我!”
門這時開了。
“你們在門口吵吵嚷嚷什么?”穆川西問道,目光落在了顧離身上。
顧離收了手。
穆瑤瑤卻像是得到了某座靠山似的,縮在了穆川西身后,“爸,你看看這個女人,她打我。”
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眉心處,多了一點紅痕。
穆川西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可疼愛了,他氣得瞪眼,轉頭瞪顧離:“你什么意思?竟敢對我女兒動手?”
顧離無語。
穆安溪出聲:“二叔,你怎么看得,分明只是動了動手指頭,是她自己欠打。”
穆川西氣怒,揚手朝著顧離的臉飛來。
“啊!”
手腕率先被穆輕寒的大手攫住。
穆川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驚呼。
男人薄涼的嗓音傳來,“二叔,不想廢了整條手臂,就滾出老宅。”
“你這小子!”穆川西罵罵咧咧地說完,發現手腕上的痛意更深刻了,額角上已經滑下了一滴冷汗,“好好好,我,我不再跟你鬧了,你放手,放手。”
穆輕寒松了手。
穆瑤瑤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二哥,你不能這么對我們,我們可是你家人。”
“家人?”穆川西冷笑,“能把自己大伯和大伯母送進牢里,能把自己父親逼死的男人,你覺得他會把我們當親人?”
這話,實在傷人。
穆輕寒卻沒有反駁,連眸光都不曾有絲波動。
早已習慣豎起銅墻鐵壁的男人,又何須在意不相干的人的議論!
顧離卻生氣了。
畢竟,她家狗男人,只有她能欺負!
別人,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