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學生們都起哄起來了,嘈雜中有人大喊了一句,“師姐,說兩句。”
緊接著就有人喊:“師姐!師姐!師姐!”
青春期的孩子對談戀愛這種事莫名有種感興趣,特別是學霸情侶。
溫夏和秦墨畢業后,關于他們兩人的流言都傳遍了,咳,兩人在操場接吻的事,更是私下學生們津津樂道。
有了前車之鑒,操場成了學校的重點關注。
表兄妹成了重中之重。
但凡是表兄妹都有早戀的嫌疑。
溫夏恨不得馬上離開操場:“……”
狗日的秦墨,能不能低調點!
沒看見校長何教導主任臉都變了。
要不是成績好,秦墨這廝估計都被拉進了嘉中的黑名單,學校大門口對他永遠關閉。
教導主任嚴肅著臉呵斥道:“安靜,都給我安靜,誰再喊扣分。”
一聽扣分,全校的學生都安靜了下來。
校長也不知道抽什么瘋,咳,應該是也不知道想什么了,竟然讓溫夏上去說兩句鼓勵的話。
其實如果所有早戀的學生最后都像秦墨和溫夏考上B大,早戀也是可以的。
咳,早戀還是不支持。
溫夏站在講臺上,扯了一下圍巾,露出那張白凈的臉,“學弟學妹們好,我是你們的學姐溫夏。”
臨場發揮又不知道說什么,她想了一下道:“高中三年一定要好好學習,我和你們的學長在B大等你們。”說完就把話筒還給了教導主任。
底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還有男生吹起了哨子。
教導主任讓他們安靜下來后,看了校長,示意還說不說,校長搖頭,隨后就讓各班原地解散了。
秦墨自然而然的想牽溫夏的手,結果遭到了她的瞪眼,他又淡定的收了回去。
校長看見這一幕,“……”
心里閃過一絲念頭:嘉中沒干過二中。
咳,他在想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去我辦公室坐會吧。”
兩人點頭,在校長辦公司坐了一會,就去拜訪了周剛。
秦墨還買了一些東西給他,剛才不方便拿,就放在了保安室。
周剛很高興,倒不是收東西的緣故,而是學生還記得他這個老師。
有種當老師的成就感。
他和藹道:“明天回學校?今晚上去我家吃飯,我讓你師母多買點菜。”
溫夏擺手,禮貌道:“周老師,不用了,我爸在家等我。”
聽見她這么說,周剛看向秦墨,半開玩笑道:“難不成你也要去?”
秦墨抿唇一笑,“要去。”
周剛:“……”
年輕人的時代他跟不上了。
他也沒有挽留他們見家長,“那我就不喊你們了,下次來吃。”
“周老師,你學生不去,我們去哦。”對桌的老師笑呵呵的開玩笑,其實心里有點羨慕周剛。
他也是上屆帶高三的的老師,但回來看他的學生少之又少。
周剛笑哈哈道:“可以,我打電話讓我家那位多買點菜,紅燒魚怎么樣?”
秦墨他們那屆三班的班主任走進來,剛好聽見這句話,打趣道:“周老師,給你學生辦酒席啊?”
“要送禮不?要送禮我不去。”
其他老師都笑了。
周剛笑呵呵對著秦墨和溫夏:“你們結婚,專門給佘老師婚貼,看他好意思不送禮不。”
溫夏被打趣有點不好意思,秦墨淡定道:“結婚一定通知各位老師。”
周剛他們都笑了,一點沒有當老師的嚴肅感,反而像長輩一樣隨和的跟他們聊天。
待了十幾分鐘,秦墨和溫夏就出了嘉中。
見老婆還在“生氣”,秦墨伸手把她攬在懷里,彎腰低頭哄她,“老婆,我錯了,下次不打擾你睡覺了。”
溫夏裸露在外面的眼睛,白了他一眼,秦墨這廝十年也沒改過,“秦狗狗你說的話就像……”
她加重語氣道:“放屁。”
秦墨忍不住低笑,“老婆說像什么就像什么,晚上吃烤肉怎么樣?”
溫夏下巴微仰,很快又縮回了圍巾里,她搖頭道:“不吃,我要回家跟我爸吃。”
“喊爸一起。”
見她跟個縮頭烏龜了一樣,秦墨忍俊不禁,伸手將她的帽子戴上。
溫夏想了一下,摸出手機給溫德打電話,等接通后,她甜甜道:“爸,你在干什么?”
“在家。”溫德的聲音傳來。
溫夏才不信他在家,在家看見換床單,肯定要給她打電話。
他撒謊了。
“爸,我回家了。”
溫德沉默了一會,語氣帶著不意察覺的柔意,“我馬上回來。”
溫夏想到他被拆穿的神情,忍不住笑了一聲,“爸,不急,慢慢回來。”
“爸,秦墨想請你吃烤肉,去嗎?”
“好。”溫德出乎意料的干脆答應了。
溫夏理直氣壯的指使秦墨去晾被子,秦墨自知理虧很老實的去了,溫夏端了一杯水邊喝邊看他晾。
秦墨扭頭看她,突然來了一句:“老婆,我們的床單還沒洗。”
溫夏:“……”
她被誰嗆到了,“咳咳。”
她轉身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不搭理他了。
論流氓就數秦學霸最厲害。
秦墨晾完了床單,坐到了溫夏的旁邊,摟著她的腰,幽幽壞笑道:“還疼不疼?”
溫夏:“……”
她再的厚臉皮也紅了,使勁揪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嘴巴閑?”
秦墨挑了挑眉,隨后點頭,“是有點閑。”
說完,他低頭狠狠親了一口。
溫夏:“……”
溫德回來看見兩人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看電視,他神情還算好,把水果放在桌子,“夏夏,去洗來吃。”
溫夏習慣性的踢了旁邊的秦墨,秦墨自覺的起身提起水果去廚房洗了。
溫德抿了抿唇,看了溫夏一眼,不太贊同的申請,小聲道:“夏夏,別任性。”
溫夏不以為然的搖了搖腦袋,“嘿嘿”撒嬌道:“爸,你快坐。”
溫德無奈又寵溺的神情,放他下了公文包,就去了廚房。
見男生熟練的洗水果,他抿了抿唇,“夏夏被我慣壞了,有什么不對的你跟我說,我會教育她。”
對于岳父的護短,秦墨早就深刻了解過了,他禮貌道:“溫叔,夏夏都好,沒什么不對。”
溫德看了他一笑,隨后撩起袖子,“你出去坐會吧。”
“爸,我來洗。”
秦墨最快,那個“爸”字順嘴出來了,他:“……”
不敢去看岳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