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魏兩國一場荒誕的戰事,來去如潮。余諸國皆相安無事。聽聞戰事之因,皆恥笑魏國的無恥。再者,聽聞春姬入了魏國王宮,也不知多少人家踹翻了幾案。
當然身在稷下的洛惜賢一行人,是毫無影響,并且有些春風得意的。
此刻的她正看著眼前的老頑童,后者無奈道:“小姑娘,想必你是認錯人了,放老夫走吧。”
洛惜賢聞言,眼珠子往天上翻去,對著陸逢年說道:“行吧,老人家,那本姑娘可就真走啦,至于那什么清塵公子,就讓他死在那什么偏遠之國,不得回家吧。”
眼前的老頑童,也就是陸逢年,氣得吹胡子瞪眼。看著眼前的洛惜賢,有些不想說話了。對峙好一會兒,為著自家大孫子,陸逢年還是有些忍不住了:“鬼丫頭,你把我家大孫子弄哪兒去了?”
洛惜賢哈哈大笑起來,復又一臉懵懂的瞧著陸逢年:“老人家,你家大孫子,與我有何關系,怎會找孫子,尋到我頭上來了。”
陸逢年瞧著眼前死不承認的洛惜賢,大感頭痛,只是卻覺得有些眼熟,這行事作風好似在哪兒見過似的。
“小姑奶奶,老夫便是你要找的陸逢年,那被你誆騙了去的便是老夫的大孫子。”陸逢年心知太極再打下去,估計他家大孫子墳頭草也許明年與他一般高了,無奈只得承認。
洛惜賢就等著陸逢年這一句,她并未正面回陸逢年的話,而是扯出身旁的玄應離說道:“他可助你家寶貝大孫子,逢兇化吉。”
玄應離突地被拽出來,忙拱手與陸逢年一行禮。陸逢年摸了摸胡子,瞇了瞇眼道,上下巡脧了玄應離一遍:“這小子能做甚,死氣沉沉的,還沒小姑娘你來得可靠。”
玄應離無語極了,他是久未與人相處,現在的可靠竟是靠那點兒子活蹦亂跳來評論的嗎,近日與小姐姐相處,分明他也很可靠的好嗎,已然走偏的玄應離不自知。
洛惜賢嘿嘿一笑:“老人家,這次你可錯了。這孩子他姓玄,名應離。”被稱為孩子的玄應離這下子是真的嘴角抽搐了,她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在場的人中,她是年齡最小的。
“哦,玄家應離小公子呀,老夫這次可真是眼拙嘍。”陸逢年看著玄應離點點頭道。
“哼!”一旁的冷小帥冷哼出聲兒道:“小姐姐,我可比阿離大哥還厲害,怎的不夸夸我。”
洛惜賢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陸逢年看著眼前這白白嫩嫩,圓圓的冷小帥:“這莫不是個小姑娘吧?”
洛惜賢在陸逢年問出這話時便拽著玄應離退避三舍,生怕殃及了池魚。
果然,那冷小帥火冒三丈高,拍得石桌石頭沫兒,滿天飛揚,怒指著那陸逢年:“好你個糟老頭兒啊,小姐姐三請四請,你裝模作樣就算了,居然還如此侮辱我冷小帥,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才不管你年紀大與不大。”言罷,一擼袖子,當真要揍人似的。
陸逢年被驚得不行,他哪里知曉,一句戲言,剛好說得冷小帥的痛楚,從小為這事他打了多少架呀。
想要求救的他見著另外兩人,正無聲無息的站在一旁的角落里不發一言,眼里透露著濃濃的看戲,簡直讓他今日把一生的渾話都要罵盡了。
眼見著冷小帥快要揪著陸逢年的前襟,洛惜賢咳咳道:“呆竹子,莫要傷了老人家。”冷小帥收回了伸出去的雙手,冷哼一聲回到了洛惜賢身后。
收放自如的冷小帥,讓陸逢年高看了不止一眼,他是看了許多眼。見冷小帥眉頭皺了起來,好似被他看得不開心了。陸逢年斟酌著問了一個應該不至于挨揍的問題:“這小公子,既然叫冷小帥,又為何你們稱其為呆竹子?”
冷小帥的臉蹭的漲得通紅,瞪著洛惜賢,意在威脅她,不可胡說。旁邊的玄應離也豎起了雙耳,他也好奇極了,只是一直不曾敢問。
洛惜賢也怕真惹惱了這呆竹子,跑出去惹出禍事來。只簡單一句:“童年戲言也,老人家喜歡哪個,稱呼哪個便是了。”
陸逢年點頭示意知曉了,也不再追根溯源,只道:“小姑娘呀,老夫這下子是相信你們了,只有一個要求可行?”
“老人家,你請講。惜賢聽著。”洛惜賢抬手示意,表示洗耳恭聽。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陸逢年,得意的一笑,身后若是有尾巴,想必是搖得極其歡快的,他盯著洛惜賢:“我說惜賢小姑娘,我家大孫子尚未婚配,老夫瞧著你正適合,你意下如何?”與此同時,某地的陸清塵突然一個激靈。手中的水袋,差點兒掉落在地,從人見著還以為公子生病了。
“老人家,你家大孫子,能入贅嗎?”洛惜賢反問道。
明白言下之意的陸逢年,當真可惜呀。這么好玩兒的小姑娘,大孫子娶回家,他老頭子,瞧著都能多吃一碗飯。
“罷了罷了,何日啟程。”
“嘿嘿,老人家就在我們這院子里落腳歇下。明日一早便出發。”達成目地的洛惜賢笑得一臉討好。
陸逢年擺了擺手,被這小姑娘擺了一道。如今,他在刀俎,為人魚肉,只是將就一晚,在哪已是無所謂:“你們且安排吧,老夫要出去逛逛這稷下城。來了多日,還未曾見識過此地風光。”
后者痛快點頭:“好呀,呆竹子、阿離,陪著老人家出去走走,可別讓什么不長眼的人沖撞了他。磕了碰了,屆時咱們不好給清塵公子交待呀。”陸逢年簡直不想見著這一張臉,生怕他跑了似的,分明他已是回應了。就算要跑,也得他找回自家寶貝大孫子呀。這小丫頭,年紀輕輕的,怎么的就如此鬼精呢。
陸逢年無法,只得帶著兩只小尾巴,去見識這稷下的無限風光。洛惜賢見此,笑瞇了雙眼,那可愛的模樣,讓陸逢年也跟著笑瞇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