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十里戰火連天色,晚霞紅透芙蓉城。
蜀王虞自歁欺人的上前猛掐李二,李二冷不防被掐,疼得冷汗直流,仍不吭聲。而后者突然興奮的大笑起來“方才本王聽聞秦國圍城,果真是幻聽。今日是何人奏曲啊,如此真實,教本王心中一陣后怕。”
李二實在忍受不了了,將軍李天明,正浴血奮戰,君王仍在夢中不自知。抬手便是一掌過去,蜀王虞教這一掌打懵了,也醒了。
再無閑暇治李二罪的蜀王虞,有幾分手忙腳亂,不知如何自處。
百年不曾相通的秦國,如何飛過了天塹南山,到得了蜀國,圍住了蜀國國都芙蓉城。
慌亂不已的蜀王虞來回踱步,李二候立一旁,等待結果,至于墻外未曾進來的李一,已是回去復命了。
突然蜀王虞不動了,吩咐李二附耳過來,李二依言上前。
嘀咕好一會兒,李二領命而退。蜀王虞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若教我杜虞做了那亡國之君,也得教你秦昭世小兒嘗嘗,步我后塵。
究竟蜀王虞出了何毒計?
先暫且不提,看冷小帥如何破了這蜀國芙蓉城。
卻說李一急匆匆回去復命,將蜀王的作派添油加醋報與守城將軍李天明。
后者欲出言加以阻止,已是來不及。在座的幾位將士,已是聽了進去,不覺心已涼透,面上不自覺便有幾分顯露。
李天明知曉大勢已去,仍有幾分茫然,自呱呱墜地起,家族便賦予了守城的榮光。隔城想對的秦國黑甲氣勢如虹,他又能堅持幾時。
他國豐收月,芙蓉血染天。
秦國借住第一輛云梯車攀上城墻之時,蜀軍便有些慌了。隨著越來越多的秦軍涌上城墻,蜀國已節節敗走,當秦軍從內將城門打開之時,蜀軍已是潰不成軍。
此行秦隊僅剩半余,有戰亡者,守城池者,大軍入了芙蓉城池,多年未經戰亂的百姓,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躲在自家房中,有塞床底,有入水缸、米缺者,抑或是入了地窖中,生怕秦軍一通掠奪。
冷小帥率大軍入城,望見的便是芙蓉主街,如蝗蟲過境一般。皺了皺眉,遂開口說道“諸位,今我秦軍破了蜀國,入主芙蓉之城,乃是當世大爭亂世,弱肉強食之理。秦軍乃鐵骨錚錚的熱血男兒,斷沒有難為老弱婦儒之理。除卻江山易主之外,余者皆可依循舊例。”
隨軍的魏無忌與曲七二人,望著冷小帥此刻的模樣,神色各異。
門中偷窺的蜀國百姓,回想起方才兩軍廝殺的場面,仍心有余悸,此刻聞言雖不敢輕言相信,卻也少了幾分忐忑。
不知是誰率先開了房門,歡呼一聲,接二連三的人從房中踏將了出來,望著森森黑甲,百姓雖不敢接近,知曉不會受到傷害,卻也不怎的害怕了。
如此一來,好似蜀都亡國,百姓立于街道兩側迎凱旋之師一般。冷小帥安撫住百姓,便不再過多停留,徑直去往蜀國王宮中。
芙蓉城乍破之際,蜀王虐仍在王宮中,著宮人打點宮室藏寶,欲攜寶一同出奔。
芙蓉城破城之后,一行人緩慢而又急促的奔走著,不消片刻,冷小帥的大軍便追了上來。
將蜀王虞帶回了蜀王宮,清點蜀者財富糧食,冷小帥不禁感慨,難怪蜀都被圍兩月,未曾有餓殍傳出,此地果然豐腴富饒,竟有幾分超出他所想。
翻出蜀王虞的隨行車輛,藏寶珠玉令人咂舌。
每翻抬出一件寶物,蜀王虞便暗瞪一眼冷小帥若不是此人破他蜀都,他仍是高高在上的蜀王,何曾如此遭人侮辱。
最后在王架車攆上,黑甲翻抬出了青銅編鐘及其他宮舞樂器,蜀王虞目眥欲裂,欲擺脫黑甲的鉗制,撲將上前去,然并未成功。
冷小帥瞧著著實好奇,出奔逃亡還帶著此物,莫不是此青銅編鐘有不為外人所知的作用,欲一探究竟的冷小帥。
上前隨意敲擊了兩下,秦軍倒未曾有甚反應,蜀王虞有幾分瘋癲起來“賊子,你住手,五音不識,莫要糟蹋了我杜虞的心愛之物。”
竟真是玩物而已,冷小帥歇了再探的心思,頗有幾分嫌棄“此乃亡國之音,聽聞蜀國君杜虞,不事生產,只知玩樂逗樂,今日一見傳言果不欺我。今已亡國,猶不知悔改,可見此物害人矣。”
又道“然則,物乃死物,皆因人不能控制自身的欲念,方才喪了志。將此物置于蜀國王宮門前,用以提醒后世之人,不可玩物而喪志也,蜀國君杜虞便是前車之鑒。”
心愛之物竟被如此對待,杜虞氣紅了眼,口出狂言道“小子,莫要太得意,早晚與本王同樣下場。”
冷小帥豈是遭幾句話便嚇退了的人,聞此毒言,只看了一眼他,杜虞只覺這一眼教他好似跳梁小丑一般。
揮退黑甲,帶著蜀王虞退了下去。而城破之時,守城將李天明,亦遭俘虜。芙蓉城中頓時空寂了起來。
冷小帥突如其來的有些慌,蜀國都已下城池治理當如何是好,思前想后的,著人快馬加鞭歸于櫟陽城,還是教秦王昭世遣人前來接管。
算算日子,急于回程的冷小帥,左盼右望,三日之后總算得人來報,秦國櫟陽來人了。
喜出望外的冷小帥不等來人細說,便親迎了出去,待望著眼中墨點逐漸放大,驚喜變成了驚嚇。
來人自是不知冷小帥作何想法,只道“呆竹子,怎得知曉我來,如此熱情。”言罷上前將冷小帥抱了個滿懷,如此熟絡又如此喚人,不是玄應離又是誰。
冷小帥苦著一臉,望城外又望了一眼,見再來人,便問道“阿離大哥,怎是你來,如此時刻,你應當在櫟陽城緊守哩。”
玄應離壓低聲音說道“呆竹子,櫟陽城中出了大事,你且帶著一半黑甲回去,此處交由我便好,阿離大哥有王令在手。”
冷小帥有些嚇壞了,玄應離忙拉著他“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樣,只是同樣嚴重,你且速回”剩下的話,城門的將士一字也不曾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