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一劍橫空下驚。
洛惜賢二人忙迎將上前,陸清塵亦快步上前,拱手一禮,道:“王,有急報。”言罷將手中的消息遞予秦昭世。
秦昭世伸手扶起陸清塵,接過遞來的消息,只言片語,便道出緊急之語:韓國來犯邊境。
三人一道往秦王宮中去,辒車之中,秦昭世問道:“清塵愛卿,可知韓國何故出兵?”
陸清塵搖了搖頭:“事發突然,幸而邊防一直不曾松懈,方才得以阻止其前進。止一直未曾收到韓國出兵的消息,想來隱士亦不曾收到,否則如何不會早做準備。”
一言一語,旁觀的洛惜賢出言問道:“或許是臨時起意出。”
陸清塵亦領會其意,道:“莫不是韓國見我秦國近來無兵事,只知泥中滾摸,不知兵事,趁著操辦婚事之際,故來犯罷。”
秦昭世將身子靠在車廂之上,放松下來,道:“不管是何因由,此秦報列國辱秦之機也,秦國軍士合該也到了歷練之時。”出口的話語中殺意畢露。
幾近而立的秦王,身上濃重的威勢下來,便是陸清塵亦心驚不已。道:“清塵亦覺著此次機不可失也。”
洛惜賢并未甚,只緊緊拽住其手掌,給予無言的支持。
韓國突起戰事,此中緣由,須得細細思量。三人便在這無聲之中,乘著颯爽的秋風,回到了秦王宮鄭
輔一坐定,秦昭世不及陸清塵開口,便問道:“清塵愛卿,此一戰,可有推舉之人?”
陸清塵略一思忖,有幾分琢磨的問道:“王,可是意在如何出兵,結果又將是何,誰人又可勝任?”
秦昭世贊許的點頭:“清塵愛卿果真是昭世的知己也。”
洛惜賢深感自家遭撇下了,徑直往一旁擺弄她的物什,值得一的是,秦王宮中政事廳處,有秦王后洛惜賢的一角,雖有人稱其不妥之處,然此言不過石沉而已。
陸清塵亦跟著笑道:“王亦是臣的伯牙也。”
亦君臣亦友饒秦昭世陸清塵齊齊放聲大笑,手中之物險此嚇飛的洛惜賢,無奈搖頭,接著再來。
許是夜色深重,秦昭世接下來的話,莫名有幾分駭人,亦教人熱血沸騰。
政事廳中的燈火忽明忽暗,掩映在秦昭世的臉上,有幾分難辯其色,便聽他沉聲開口道:“清塵愛卿,上將軍帥今日新婚,擇日由他出兵,以為可行否?”
陸清塵亦有幾分思量在,他問道:“王,大良造此番正好在府,何以不教他前往?”
秦昭世沉聲問道:“大良造回府之前,在何處,丞相大人可知?”
陸清塵心中一凜,喚他丞相,便知此事的要緊,同樣覺聲作答:“王,大良造鎮守蠻邊境,為防蠻來犯耶。”
秦昭世又接著道:“無論列國如何相爭,都無須蠻之人前來相爭,西北之處,一步亦不能讓,翌日,大良造便會啟程回榆中之地。丞相大人身處世家,應當更為明白才是。”
秦文謹如今所守之處秦之西北處,簇以河為境,壘石為城,樹榆為塞,因地處榆塞,而得以命名榆鄭
若將他世家代入列國爭伐中,榆中無疑便是陸家大門,以此隔絕陸家內外,內中發生了甚,皆與外人無關。
想透了此中關節的陸清塵,不禁肅然起敬,立時起身躬身一揖道:“王,此事乃是清塵狹隘了。”
秦昭世扶起陸清塵,道:“清塵愛卿為昭世分憂,何談狹隘。”
陸清塵望著扶起他的秦昭世,不禁有幾分感動,此人之心一望如故,威勢日益增加,從不曾沾沾自喜,依舊慎行如初。
對比之下,近年來有幾分懈怠的他,不禁羞愧了,復開口道:“王,清塵以為此次出兵,非帥莫屬也。”
秦昭世不知為何,陸清塵突然便如此肯定,便問道:“清塵愛卿,可否詳細來。”
洛惜賢早已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因此錯過了,咦,對自家弟落井下石的機會罷。
陸清塵好笑的道:“此其一:便是當下,帥新婚燕爾也,趁著他新婚來征伐,豈非找他晦氣,教他去了,便是與妻子立時分開,這教他如何受得了?此事還是清塵成婚方才察覺之事,情愛由來便是不可琢磨之事。”
秦昭世不由回頭望了一眼,渾然忘我的洛惜賢,破位贊同的點零頭。
陸清塵復又接著道:“此其二:便是無忌公子之故,如今人依舊躺在別院之中,家中其中妻子可謂一日三涕泣也。韓王代堪稱過了河便將橋拆聊典范也。”
來這魏無忌也是倒霉,堪稱無妄之災也。
之前與韓愍易糧一事,并未走漏任何消息,只因韓王代不意魏無忌將糧食易與他國,便行了那暗殺之術。
秦十一,為護衛魏無忌周身,已是全了性命去。
今日冷帥成親,由從人抬著過來,走上一圈,便又回了府邸養傷去了。旁人言此舉不吉,冷帥一力求之。
冷帥與魏無忌可謂是一見如故,當然是魏無忌對其一見如故,冷帥那是見人便能如故者。
陸清塵見秦昭世沉思,接著道:“帥此人看似對誰都好,其實心中自有一桿一稱,魏無忌視他若親弟,他又豈能無動于衷,今日見著魏無忌那仍舊走不動路的模樣,怒火之盛。”
只是陸清塵又有幾分擔憂,道:“王,如斯怒火,為將者大忌,清塵有幾分擔憂,帥若是控制不住,應當如何是好?”
豈知,秦昭世此刻卻笑出聲來,道:“好個助也,一切果然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陸清塵大惑不解,秦昭世道:“清塵愛卿,若擔心帥失控一事,大可不必,此事早有人替我們解決了。”
遂將出得城南迎接之時,冷一命所生之事,所教之詞,悉數與之道。陸清塵當日在櫟陽城中忙得暈頭轉向,不意竟有此事,如幢真是時地利人和也。
欲起身告辭的陸清塵,注定今晚無眠,只因一旁的洛惜賢亦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