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秦昭世反問道:“清塵愛卿可真是糊涂了,昨日帥自辯之時,本王可有問過甚?”
陸清塵回憶著昨日之事,秦昭世出的話甚少,問話好似止一句:“王,可是秦兵休息之日也?”
秦昭世回道:“確實如此,秦兵休息半月,正好帥解除禁足,可以揮兵也。止你與史圖愛卿于遷都一事,可先行探明,再作公布亦可。”
陸清塵與史圖一同上前領命,陸清塵復又問道:“王,此次欲興兵何處也?大勝韓國一事,如今列國已有收到消息,恐早已有了準備。”
秦昭世道:“便是魏國,理由便是魏國破壞了,我秦國韓國兩國相交也。不知清塵愛卿、史圖愛卿意下如何也。”
史圖一向對這些事,可以‘愛理不理的’,如今亦無甚意見,只覺得甚好。而陸清塵則是嘴角抽個不停,如此無恥的理由,除了王后洛惜賢想出來,別無他人也。
然則心中雖是覺著無恥,陸清塵還是點零,他那無比僵硬的腦袋,道:“王,此計甚妙也。”
秦昭世與有榮焉的道:“本王亦覺得甚好,正好,魏國新出一位將領,教帥前往一試深淺也。”
陸清塵見秦王再無甚事,便欲起身告辭,實是有幾分礙眼,他亦覺得想家中的嬌妻了。與史圖一眼,二人起身告辭。
待二人離去,秦昭世與洛惜賢道:“惜賢,此時色尚早,不若將幾個孩子遣來,我二人考校一番功課,如何?”
洛惜賢立時放下手中物什,道:“昭世哥哥,甚合心意也。”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自然又是一番‘鬼哭狼嚎’了呀。
北風卷地白草折。今年初雪方到,世間一片蒼茫,處處銀裝索裹,而人們早從微薄的秋衫改換冬日的襖子。街道上素日里早早便擠滿了攤販,如今只有賣著熱食的攤販與家中有銀錢,開著商鋪一類人。
寒地也冬的日子,沒個甚事許多人是窩在家中的炕上不愿出門的,除非為生計所近,仍在外奔波輾轉。
如此氣竟也有大隊人馬行走在路上,倒是奇觀。
此時隊中一人出聲相詢問道:“上將軍,冬日如此奔走,是否為不妥呀?”
“曲七,本將正是要出奇不意,方才有效果。百年來皆春秋出戰,無人會想到我們會在冰雪地的時候出兵。”答話之人,薄甲銀衣,眉目飛揚,仍有幾分稚嫩的臉上褪去了青澀,此人正是冷帥。
曲七自蜀地一戰之后,便與冷帥時常有往來。后來冷帥看中其指路的本事,時常帶在身上,每有重要的戰役,總會將其帶著一同出門。
望著白茫茫一片,冷帥心中少見的有了幾許茫然,這教他如何出門呀,隨后便在腦海中搜尋,果教他找尋見這么一個人,曲七,果不其然,此人于識途一事之上,從未叫他失望過。
曲七初時本不愿來,經不住冷帥成日上門,苦苦哀求(拳打腳踢)啊,還美其名曰:為他鍛煉身子骨。他曲七正值壯年,可壯實了。
奈何冷帥是個聽人勸的嗎,非也。還道:“曲七,你瞧瞧,身子骨不壯實,在我手中才過了幾招呀,這就趴下了。”
曲七此刻是一根指頭都不愿動彈了,控訴的指著冷帥不出話來,仗著自家功夫高強,了不起啊,瞧瞧這仗勢欺饒模樣。
而冷帥瞧著曲七含淚指著他的模樣,上前一把握住他的雙手,道:“曲七兄弟,帥知曉你感動,未曾想如此感動,竟是流下了淚水,放心罷,與帥一同入軍,帥定日日督促你,教你身子骨一日好上一日。”
曲七一個激動之下,竟是暈了過去。待醒過來之后,人已在千里之外,一陣寒風灌進他的脖子里,張口便是冷風。
教他滿腔怒氣,發不出來,偏生始作俑者聽得秦兵叫喚:“上將軍,曲七公子醒了。”滿眼驚喜沖著他跑來,張嘴便欲來的怒罵,隨著寒風消散。
罷了罷了,他一孤家寡人,無甚牽掛,去哪兒不是逍遙自在呀。只是冷帥這為朋友挖坑的行為不可取,回頭得好好教訓一回。否則將來仍舊如此做,遲早出大事的。只他應當如何做方才好呢。
一陣冷風灌進了曲七的脖頸處,教他瞬間抽回了思緒,瑟縮著望向了薄甲銀衣的冷帥,羨慕得不行,此刻由衷的羨慕其好身子。冬日里堪稱暖爐啊。
又聞聽冷帥的出奇不意之計,瞬間有幾分懷疑,他之前的疑惑是否有誤,就這腦子,能想起每日上門用拳頭堵他一事?
其實此事不過是冷帥苦惱之時,與自家妻子白月抱怨時順道了一嘴,誰知白月了一句:“帥哥哥,你可以學月呀,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呀。瞧月追了你多久。”
只是冷帥對其所述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有了幾會誤解,方才有了曲七如今的竟地,后來曲七知曉個中因由,早已忘卻了初時想收拾冷帥的心思。
此時的他極不愿搭理冷帥,如此寒冷的氣節,在家睡著難道睡得不香嗎。張嘴便能吃下一嘴冷風,一咕嚕往肚子里鉆,甚至亂竄,好容易捂暖和的身子,從內涼到了外邊。
卻又不得不問道:“上將軍,魏國如今是何種模樣,心中可有了數耶?”
冷帥肅著一張臉,與昔日的嬉皮笑臉不同,此刻如同出鞘的寶劍,教冬日里的寒風都不敢輕易靠近,大雪襯得其尤為冷俊。
出口的話語,與成日里的玩鬧不同,此時極為認真:“曲七兄弟,帥不會拿軍士的生命作箋,魏國情形帥早已探明,只是仍需要心為上,因此一直關注著魏國情形。”
言罷,又挑了一下眉,神采飛揚亦掩不住其八卦之心,他道:“曲七兄弟,你可知魏國如今有甚新鮮之事嗎?”
曲七兩眼一抹黑,他今日才醒來好不,不要欺負昏迷人士啊。憤憤的問道:“有甚新鮮之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