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戰亂的時候,不拘平頭百姓或者高官厚祿者,皆憂心外出的家人。
冷、白兩家便是其中一員,冷父冷母在接獲冷小帥的信件之時,二老可謂老懷安慰。
冷父冷母為了誰人搶先看信件,幾乎當著士師劍士的面打了起來。
自蜀地村落回歸秦國,秦一一行人立馬接到第二次任務。
星夜趕往洛國,將信送至冷家。以候冷父冷母的回音。
冷父冷母可謂算得上出手的場面,秦一一行人總算明白了,冷小帥的顛三倒四出自何處,原是一脈相承呀。
幾個回合分出勝負,秦一識趣的領著眾人退下。兄弟們此行連軸轉悠,不若趁此機會以做休憩之機。
冷父靠在一旁,欲偷覷之,奈何冷母一個眼刀殺將過來,冷父立時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方才我甚事都沒做的模樣。
冷母這才滿意的拿起手中書信,且是厚厚的一疊,拿在手中伸展開來,不可謂不長,不知冷小帥是否用掉了一件衣服的娟步。
冷母乍然得見熟悉的字跡不由紅了眼眶,然冷小帥何時會寫如此長篇的文章了?難道跟著洛惜賢去了秦國,竟是文武之全才了。
冷母有幾分欣慰,甚至贊許的望了一眼冷父,后者不解其意,但不妨礙他受寵若驚。
自從冷小帥遭他放出家門,冷母冷了他多少時日呀,今次總算守得云開,見著了月明啊,不禁一把老淚縱橫當場。
幸得秦一一行人不在此處,否則如何安靜卻又不失禮的退去。然后來的事實證明,他此刻有多么的多慮了。
冷母講信件讀了許久,初時的激動漸漸退卻,眼神緊張一瞬不瞬的盯著,生怕錯漏了一丁點兒。
半晌,才將這家書一字不落的讀完。冷母便沉默的立在原地,冷父還以為出了大事,莫不是孩子受傷了之類,心中抽痛不已。
連忙從冷母手中接過信件,懷著與冷母同樣心思,甚至多了幾分忐忑,急切的讀起信來。
良久,冷父亦將書信讀完,陷入了與冷母同樣的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的天色幾乎昏暗起來,夫妻二人眼前一黑,這才驚覺時光的飛逝。
摸著手中厚厚的書信,方才有了幾分真實之感。
二人再三確認,齊齊松了一氣。隨后書房之中,爆發出一陣震天笑聲。
嚇得耳力俱佳的秦一等人,手中的物什險將跌落
在地,不知冷父冷母究竟發生了何事。
夫妻二人笑音畢,冷母輕錘了一下冷父的胸口,道“夫君,還以為小帥這輩子都娶不上妻了。”
冷父亦有相同感受,頗有幾分感慨的說道“那孩子也不知像了誰,成日里傻乎乎的,被人騙了都不知曉,如今總算修成了正果。”
在接收到冷母的眼刀子,冷父立時改口“唉,說來像為夫過多也,如此不開竅。”
冷母連聲附和“正是如此,等他開竅,我這為其操心,日漸消瘦矣。”冷父望著圓潤依舊的妻子說不出違心的話來。
只得另起話題,問道“夫人,你說若是小帥知曉我們冷白二家,早為他定下親事,他會如何做?”
冷母一腔詩意戛然而止,睜圓了雙目,與冷小帥的神情奇跡的重合在了一處。隨后說道“此事乃是你一力主張而為,與我何干?”
冷父除了應下還能說甚?
翌日,冷父冷母起了個大早,天方破曉,便早早起來梳洗穿戴整齊。二人活似今日新婚,抑或是迎春節的來到。
二人相互打量,俱是滿意的點了點投,相攜出門去。秦一一行人亦跟著前往。
白家夫婦在接到冷父冷母上門的請帖之時,便早早的做好了準備,仍是教這對夫婦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白家夫婦亦早早便準備了迎接二人,遠遠的便瞧見了一對紅色燈籠,徑直朝著他們過來。
后頭還呼啦啦跟著一片黑色汪洋,許是歲數大了,老年昏花罷,前頭的人定然不是冷家人,白家夫婦相互安慰。
事與愿違的是,紅色燈籠愈發靠近白家大門,白家夫婦定睛一看,還不如不看,當真是他二人。
尋思著兩家將來的關系,白家夫婦擠出笑臉迎了上去,相互一寒暄,白父帶著冷父,白母領著冷母分一道入內。
四人輔一坐定,白父率先問道喜形于色的冷父“一命兄,不知今日所來何事呀?”
冷一命端正了顏色,然下一瞬仍是藏不住的開心,索性不管了,直言回道“俊朗兄啊,咱們此次可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啊。”
白俊朗不解其意,望著冷一命一身赤色衣裳,心中暗道莫不是二人老來得子,可與他白家何干,遣人來報,他夫婦二人,上門去便是,何苦跑這一趟。
白母心思多了幾分靈敏,望著冷家夫婦一身赤色衣裳,若有所思,以及方才冷父提及的兩家之事,若她猜測不錯,此事應是十之八八
遂出言問道“阿婉,可是小帥小月二人成了?”語氣之中略帶幾分驚喜。
冷父冷母還未有甚反應,白俊朗豁然起身,上前拉住了冷父,激動得問道“此事,是否為真?”
得了冷一命確認的回答,白俊朗難以抑制的原地轉悠,又說道“小月打小眼中便只有你家小帥,不知何時便有了男女之情,如若再過兩年小帥還未開竅,我也只得教小月歸家,再圖他法了。”
自家傻孩子,有人眼中一心一意只他一人,冷一命與冷母相對視一眼,冷一命毅然起身說道“俊朗兄,你且寬心。若小帥有負于小月,我冷一命便是拼著絕了子嗣,斷斷不會教其他魑魅魍魎入了我冷家大門。”
得了冷一命的如斯保證,白俊朗亦放松了幾分。
兩家其樂融融的商議起了,冷小帥與白小月的婚事來。遠在秦國的冷小帥則等得心急如焚,不知結果如何,倒是真的有了幾分,為伊人憔悴。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