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應離處置完劉捷仁一行人,帶著一股子怒氣,便領著贏二一行人沖回了蜀王宮。冷小帥瞧著這模樣,生怕玄應離出事,也忙跟著上前。其隨軍副將留下清掃,芙蓉主街上的一地狼藉。
蜀王虞自破國之日,便萎靡不振。窩在困著他的院落中,毫無生息一般。
乍見玄應離怒氣沖沖,破天荒的笑了起來。后者沖上前去,掄起拳頭揍了上去,蜀王虞旋即倒地不起,臉上笑意不減半分,反而愈甚。
見蜀王虞如此模樣,玄應離怒氣更甚,直起身來,猛的一腳踹在其身上,破罐破摔的蜀王虞,抬手擦拭掉唇邊血跡,說道“怎的,秦王小兒不行了?特來拿本王出氣?”
候立一旁的冷小帥聞言,立時炸起。洛姐姐大好年華,怎會失了夫婿。心中如是想道,沖過去,便是一腳,道“姐夫安全無虞,你這亡國之君,休要滿口胡言。”嘴里說著,手腳動作不停,玄應離早已停下手中動作,驚呆了去。
蜀王虞以為戳中眼前之人心中的傷痛,昔日保養得宜的面上早已看不出原樣,仍十分開心,好似被揍的不是他一般。
索性起不來,干脆便直接躺在地上,望著幾人說道“逞口舌之快罷了,若秦王小兒身子無恙,諸位何來的怒氣。自破國那日起,本王便暗自發誓誓要秦王小兒同樣嘗一嘗這破國的滋味兒。如今倒是便宜他了,未嘗瞧見,便已先一步離去。”
默默無言的贏二幾人,內心暗道當真是鐘樂之聲中浸淫成長的人,否則如何聽不進逆耳之言。
玄應離早已冷靜下來,拽著冷小帥,亦不再讓其沖動行事。
冷小帥聞言冷聲說道“不過區區蠱毒罷了,竟教你奉若至寶,君不見,苗族劉家方才血濺芙蓉主街。說來還是我秦國先一步解救于你,苗族劉家,可圖謀的是蜀國之地。不圖感恩,反而恩將仇報,是何道理。”
先遭兩人輪番毒打,此刻冷小帥又先捅出蠱蟲一事,接著劉家及其圖謀之事,最后的盜匪之論,教其嘔出一口血來。
玄應離拍了拍冷小帥的肩,道“呆竹子,記得留其一命,待王發落。”心中不由感嘆,當真近黑者黑啊,呆竹子如今靠著一張嘴,險教蜀王沒了性命。
遠在秦地的師徒二人,冷不丁的同時打了幾個噴嚏。自探其脈無病也,怪哉。
蜀王虞知秦王昭世當真夫虞,不由氣結攻心,再度吐出一口血來。
未及半晌,臉上滿是傷痕的蜀王虞又笑起來,似有幾分癲狂一般,說道“小子無知,當真以為本王
只出此一策?不若現是趕回去,興許還能看著六國分秦的張狂之姿。”
話落的蜀王虞,試圖從幾人臉上瞧見慌亂之色,哪知冷小帥比他笑得更為聲大,道“可是城破之日,奔往六國求援的蜀地騎兵。”
蜀王虞大驚,失聲驚道“你怎知的?”
冷小帥嘿嘿一笑道“本將軍親自下令,放出去的人,怎會不知。”
蜀王虞不敢相信的問道“為何要這樣做,如此不怕六國舉兵來秦?”
冷小帥回道“用兵之道,便是說與你聽,你也不會明白,只是為了教蜀王接下來,安份幾分,本將軍便勉為其難說與你聽。”
“本將軍問你,若當日秦軍將芙蓉城圍得水泄不通,蜀王將會如何應對?”
蜀王虞脫口答道“當是與秦軍死戰。”話言方落,蜀王蜀便已明白過來。
冷小帥知曉其已明白過來,復又接著說道“六國分秦一事,若在六國初時合盟,或許有幾分機會,如今,各人自顧不暇,何人理會戎狄國事。”
蜀王虞望著眼前的冷小帥,但見其神色認真,知曉其言非虛。分明稚氣未脫,如何便有如此才能,若是他蜀國臣民,今日定不會破國。
眼前幾人自是不知蜀王虞心中所想,見其安靜下來。頭也不回的離去,巫覡一事,亦不愿再問,如此之人,死到臨頭亦不悔改。幾人臨行前,著人好生看守此處。
玄應離離開蜀王虞的院落,便問道“呆竹子,你的用兵之道與何人學的呀?”
冷小帥聞言,神色莫名的瞧著玄應離“阿離大哥,用兵一道如此簡單,怎的還用人教?”
幸而蜀王此刻不在眼前,否則定會再度吐血。便是他也有幾分無言以對,玄應離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院落。
不愿再遭受無趣的玄應離,話頭一轉,再度問道“呆竹子,安知六國不會進犯?”
冷小帥攬著玄應離的肩頭,嘿嘿道“阿離大哥,說道這事兒,定要感謝仍在六國奔波的秦嬰大哥。”
“當日小帥瞧見蜀騎兵,分而前往六國,心知不妙。便與秦王姐夫去信,秦王姐夫立時做了應對。此次咽回櫟陽城,正巧秦嬰大哥來信,說道六國如今的消息。小帥由是始知。”
玄應離甚是好奇,秦嬰此次又做了何事,及時止住了來兵。不由歪著頭問道“呆竹子,阿離大哥迫不及待,欲知秦嬰公子究竟做了甚事,有此奇效。”
得到的并非冷小帥的回答,而是當胸一拳,玄應離有些反應不過,愣愣的望著他“
呆竹子,你做甚呢?”
冷小帥回道“阿離大哥,你可知小帥此次從秦國馬不停蹄的趕來,輔一到芙蓉城,又遇上贏八、贏十兄弟,告知求援一事,連口熱茶都未喝上,便趕來了。”
“阿離大哥,你怎生的如此無情呀,只關心六國之事,不見眼前小帥肚子空空如也。”
玄應離不由扶額,肚子餓了,也教此人說得天花亂墜,真是跟著小姐姐學壞了去。但見眼前之人,眼底青黑,知曉其一直奔波,不由心下感動。
幾碗米飯下肚,兼之大快朵頤的霍霍著滿桌的菜,渾身充滿干勁的冷小帥,這才好心情的與一旁呆看的玄應離說道,秦嬰究竟做了何事。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