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一會兒,那兩人便開始皺眉,扶著封藍柚的那人懷疑的說:“怎么,還沒到?”
封藍柚緊張兮兮的說:“快到了,就在前面的小樹林里。”
那人看了一眼,又懷疑的說:“你一個瘸子,能走那么遠?”
她道:“因為看到你們了,所以躲遠了一些......”
另一人突然擺手,三人停住腳步。
封藍柚問:“怎么了?不去了嗎?”
這兩人都蒙著臉,封藍柚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只見那人眼神凌厲的掃過來,說:“地上沒有腳印,野草沒有被踩過的痕跡,這附近根本沒有人走動過,你在騙我們。”
說的是肯定句。
里的反派不是都沒有什么智商的嗎?
為什么這兩個路人甲沒有被降智?這么聰明是故意針對她這個炮灰嗎?
扶著封藍柚的人聞言,立即將她放開,封藍柚一個不穩當,就‘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
另一人走過來,蹲下身,手里拿著刀,冷聲道:“江少夫人看看,這是什么?”
封藍柚訕訕的笑了笑:“刀?”
那人搖搖頭:“不,是你的命。”
封藍柚:“......呵呵,你真幽默。”
那人一雙眼睛深邃凌厲,皮膚很白皙,雙手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就連頭發也是一絲不茍的,說話也是京城口音,看著并不像是一般的亡命之徒。
封藍柚心想,難怪沒有被降智,這人身份或許不簡單。
不然這深山老林里,為啥要蒙著個臉,或許江別鈺認識這個人。
那人緩緩將刀架在封藍柚脖子上,冰涼的刀刃反射著冷光,封藍柚感到脖子上冰涼涼的,她仰著脖子,臉色都白了。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刀都架脖子上了,她要怎么辦?
話說江別鈺怎么還沒回來呢?
那人又問:“江別鈺在哪?”
封藍柚苦著臉,趕緊道:“你,你聽我說啊,江別鈺真在那個小樹林里......”
“撒謊。”
那人道:“再不說實話,我可就不聽你說了。”
那人將刀往前按了按,封藍柚的脖子就感到了輕微的刺痛,若是再用力一些,她的脖頸就要被切斷了。
那人雙眼瞇了一下,突然伸手撫上封藍柚那纖細修長的脖子,他的手掌溫熱,與那刀一冷一熱交替,封藍柚打了個激靈,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可怕。
“你看,”那人說:“這么纖細的脖子,我一刀就能切成兩段。”
封藍柚緊張的說:“他真的在那個小樹林里......”
那人眼神一厲,正要發作。
封藍柚又道:“但是具體在什么位置,我不清楚。”
那人頓了一下,看著封藍柚:“什么意思?”
封藍柚趕緊道:“就是,我和他分開的時候,他還在里面呢,不過他有沒有離開,我就不知道了。”
那人不信:“你們為什么要分開?”
封藍柚便委屈的說:“他親手將我推下山崖的啊,誰都知道他不喜歡我,是我硬要賴上他,嫁給他的,他估計是對我不滿已久,所以要趁著這次的刺殺,將我推下山崖吧,那我怎么還能和他在一起,他要是在這兒將我殺了,豈不是無人知曉?”
那人愣了一下,這還真沒想到。
但是封藍柚確實是江別鈺親手推下來的,他們都親眼所見。
傳聞江別鈺確實不喜愛這個妻子,他也知道。
但是這又怎么解釋江別鈺自己也跟著跳下來?
江別鈺他有病?
那人伸手摸摸下巴,將刀收了起來,反而拿出了一條繩子。
封藍柚警惕的問:“你要做什么?”
那人道:“既然你一問三不知,那便先將你綁回去再說。”
毫無掙扎的余地,那人動作粗魯且快速,很快將封藍柚的手腳綁了起來,他站起身,看了看周圍,指著一棵樹道:“一會就將你綁在那里,若是天黑之前你沒有被野獸吃掉,我們兩個就來帶你走。”
所以對方這還是在利用她,想將江別鈺引出來?
那人拖著封藍柚往前走,突然一把匕首破空而來,拖著封藍柚的那人一時沒能完全避開,握著刀的右臂便被匕首刺中,殷紅的血瞬間濺出來。
隨后,江別鈺從一邊的樹上一躍而下,持劍砍向那人,卻被另一人擋住,兩人立即打斗起來。
那人受了傷,狠狠瞪了封藍柚一眼,封藍柚被他瞪的莫名其妙,拿匕首扎他的是江別鈺,怎么就怪到她頭上了呢?
真是冤枉。
那人將封藍柚狠狠一甩,直接摔到地上,冷聲道:“一會再收拾你!”
那人右胳膊受了傷,于是便左手拿著刀,兩人一起圍攻江別鈺。
那人顯然練過,左手使起刀法來還挺順手的,刀法凌厲,招招迫人,只是江別鈺身上的傷有些重,而且他還發燒了,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贏。
封藍柚有些著急,奈何她倒在地上手腳被綁住,動都動不了。
打斗的間隙,江別鈺看著其中一人,突然道:“錢旻?”
都知道國公府有個用刀的好手是個左撇子,刀法凌厲且向來無敵手,江別鈺一開始沒想到會遇到對方,習慣性的偷襲對方的右臂,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裝的,其實他是個左撇子。
這就難辦了。
江別鈺眉頭微皺。
若單是這個錢旻還好說,他有信心打得過對方,單是對方有兩人。
錢旻的胳膊上還扎著匕首,一直在流血,他卻絲毫不在意一般,聽到江別鈺的話,他伸手將蒙臉的布扯下,露出一張白皙而清俊的臉,他笑了一下,說:“本來還想裝一裝的,卻沒想到被江世子發現了。”
江別鈺冷著臉道:“果然是你,錢國公膽子不小,竟然敢刺殺皇上。”
錢旻冷笑道:“這就不用江世子操心了,你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說著,三人又打斗了起來。
江別鈺心知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有些困難,但是也只能拼死一搏。
他那原本對著錢旻的劍,突然換了個方向,對準了另一個人,那人沒想到他會突然露出破綻給錢旻,沒反應過來,被江別鈺一劍刺中了胸部。
而江別鈺的后背也被錢旻砍了一刀。
江別鈺悶哼一聲,趁此機會,速度很快的又給那人補了一劍。
解決掉一個之后,他這才回身,卻對付錢旻。
錢旻后退兩步,看著江別鈺,似笑非笑的說:“不愧是江世子,這不要命的打法,我還是第一次見。”
江別鈺臉色慘白,背后泅濕了大片血跡,封藍柚在一邊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