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實在是沒力氣再去弄晶核了,干脆把挖晶核的任務又交給了晶晶。
不僅是晶核,就連熊身上值錢珍貴的地方也都讓晶晶拿小匕首給弄下來。
最開始的時候唐末沒給晶晶添這個任務,怕它的力氣不夠,畢竟那頭熊連自己想穿透它的皮膚都不容易。
后來看晶晶割肉破皮的動作順暢的不得了,才試探性的讓晶晶做了一下。
沒想到比唐末自己弄的還要利索,真的是讓唐末有些無地自容。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晶晶的力量值可并不像它的體型那樣弱小,而且對異獸身上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沒用的,比唐末要清楚的多,最大限度的做到不浪費。
唐末最近也一直在觀察,晶晶的那些晶核并沒有憑白吸收,而是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雖然具體還搞不清楚是什么變化,但唐末知道一定是變強了。
把一顆藍色的中級晶核交給唐末,唐末給了晶晶一顆初級晶核作為獎勵。
中級晶核她現在可供不起晶晶,只能這樣欺負廉價勞動力,讓晶晶暫時先委屈委屈了。
不過晶晶可不貪心,捧著一顆初級晶核也高興的不得了。
林婉三個人此時躺在地上,身上各處還都流著血。
唐末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好在黑熊那一巴掌沒有傷到他們的內臟。
把藥物繃帶都拿出來,讓隊伍里僅剩的腦子還沒被嚇傻的女人們幫忙包扎一下。
都是皮外傷,休息一天應該就可以上路了。
毛頭一邊自己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跌跌撞撞的跑向林婉。
他也知道媽媽受傷了,不敢撲向她懷里就蹲在那看著別人給媽媽上藥,淚水還在眼眶里打轉。
這幾個人屬林婉傷的最重,因為當時也是她沖在最前面擋在了唐末面前。
“末末,能麻煩你幫我上一下藥嗎?”
唐末之前不想透露真實身份都是和別人說自己叫末末,這名字雖然娘了一點,但是好歹還能用。
林婉又讓正給她上藥的女人把毛頭抱到旁邊去。
林婉傷的這么重和自己畢竟也有些關系,況且她和林婉也很是聊的來,自然是不會拒絕。
處理傷口的事唐末上一世做的多了,自然是得心應手。
人都走了,唐末開始專心上藥,林婉的臉色變了又變,嘴唇是咬了又咬。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林婉不是個能藏的住事情的人,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唐末早就看出來了。
“我……之前和你講過毛頭爸爸的事情吧。”
唐末點頭。
“毛頭的爸爸就是周建。”
唐末的手一頓,林婉疼的吸了一口氣。
“你早就知道?”
“嗯,從見他的第一面我就認出來了。但是我誰也沒說,當初是他不辭而別的,我不知道他還想不想提起……或許他可能已經結婚了吧。”
“現在我傷的這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我死了倒是沒關系,我就怕毛頭到時候沒有人照顧。”
“唐末我能不能麻煩你件事,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把毛頭交給他爸爸。我是真的不想打擾他,但是為了我兒子,我就自私一回了。”
林婉說完閉上了眼睛,好像交代了一件大事一般。
唐末手上一動,
“啊。”林婉一聲痛呼,“你輕點我求求你了祖宗。”
“你還知道痛呢,死不了,別說不吉利的話。”
唐末只管聽著,沒說應也沒說不應。
因為這幾個異能者受了傷,所以大家決定還是再休息一晚上在出發。
王二死了,王二手下的那幾個人都跑了,今晚只能讓周建再守一夜了。
何二叔找到唐末,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唐末,這次多虧了有你,我們才能全都活下來,這是你給我的五個晶核現在還給你。”
“二叔,這是咱們說好的,就不用變了。”
唐末這五個晶核交的本來就是旅費,這趟她的收獲很大,已經物超所值了。
“不,你一定要拿著!”
何二叔無比的堅持,唐末也不想破壞云水鎮這種自己的堅持,就把這個晶核收下了。
“還有一件事……”
何二叔的臉色帶著些猶豫。
這何二叔是不是和林婉有什么親戚,怎么說話都一個樣子……
唐末默默的想。
“二叔,我確實也是要去b市,所以不管王二他們在不在,我都是要去b市的。”
唐末的話算是一個變相的保證。
“好!好!謝謝你唐末,到時候你一定要來云水鎮,我們到時候一定好好的招待你。好,那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何二叔聽了唐末的話激動的話都有些說不清楚,連連道謝以后好像生怕唐末反悔似的急忙離開了。
“這群人還真的是……有些可愛。”
唐末覺得有些好笑,生怕給別人添麻煩這個優良傳統可能真的是云水鎮一代代傳下來的吧。
白天過度的勞累并沒有讓唐末感覺疲憊,反而過度的興奮留下的后遺癥讓她現在還有些睡不著。
“你守了兩天了,回去歇著吧。”
唐末走到正靠著石頭看月亮的周建身邊說道。
“不用了,你回去睡吧。”
唐末是今天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周建怎么可能讓她來守。
唐末沒說話,也沒離開,坐在了一邊的樹樁子上。
“你也去b市嗎?”
周建根本沒理由為了兩個晶核特意跑那么遠,唯一的理由就是他順路。
“嗯,去辦點事。”
“什么事?”
唐末其實不是愛多說話打聽別人的人,相反她很有分寸,但這次她破例了。
“找個人。”周建回答的很痛快。
“女人嗎?”
“嗯。”
“在沙漠里遇到的嗎?”
唐末的話一說出口,周建愣了一下,隨后馬上起身站到唐末的面前。
“你認識她?她在哪?過的好嗎?”
果然,唐末想的沒錯,周建這次去b市是為了林婉去的。
這個傻姑娘,還以為自己是單相思,要不是受了很重的傷,根本還不敢讓毛頭和親爸爸相認,差點讓兩個互相喜歡的人錯過。
“如果不介意的話,你給我講講當時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