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無奈是無奈,但是生命力之珠還是要的。
大鯨的嘴巴并沒有什么味道,唐末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沉下去站進那里面。
因為是比較溫順類型的鯨魚,所以大鯨的嘴巴里也并沒有任何的牙齒。
不過粉色的肉組成的溝壑布滿了整個空間,看著屬實是讓人有些不舒服,要想在這里面去尋找一顆小小的珠子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任何事唐末總是有辦法的。
她把精神力探了出去,她雖然感受不到各種屬性,但是對于生命力之珠來說那么密集的能量體,而且還是這么近的距離唐末還是能夠稍微感受的到的。
這空間對于人來說是很大,但要是對于鋪開的精神力來說又很小了。
唐末很快就在一個縫隙之中找到了那顆珠子。
那珠子卡在一個縫隙之中,唐末伸手把那珠子拿了出來,然后放進了自己的空間里。
準備等到陸地上在使用圖紋把珠子收進自己的身體里。
畢竟珠子都到手了,還差再等這么一會了嗎?
“好了,找到了沒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要玩去了。”
知道唐末從自己的嘴里退了出來之后,大鯨不耐煩的送客了。
來之不易的自由,它得好好的珍惜才行,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還真的是……現實啊。
唐末說了再見很快的就返回了海平面上,然后找到自己來時的那條小船,劃著船回去了。
等到回程的時候她才想起來,既然自己在水中都可以控制精神力來去自如了,那干嘛還要劃船來呢?
直接在漁村的海邊跳水就完事了。
不過,顯然現在已經沒那個條件了,給人家大漁家的船都劃了出來,自然還是要送回去的。
唐末回到大漁家的時候,只見一家人都其樂融融的坐在院子里說話。
小漁一年沒見到爸爸媽媽根本就不記得了。
畢竟當時的她實在是太小了,大漁媽媽把小漁抱在懷里一秒都舍不得松開,不斷地教著小漁叫爸爸,媽媽。
這兩個孩子是支撐這個女人過去的一年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為母則剛,這句話到任何時候都沒有錯。
唐末打了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換好衣服坐在床上,讓晶晶在門口守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她把珠子拿了出來,然后有在心中默記了好幾遍剛剛得到的那個圖紋。
然后試著把精神力凝成圖紋的樣子去觸碰那珠子。
在收取精神力之珠的時候唐末是有經驗的,所以這一次很輕而易舉的就把這生命力之珠收到了自己的識海中。
唐末此時的金色的識海之中一個小小的珠子在其中閃著光。
收進識海之主這一步還好,但是想要徹底的融合這個珠子可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唐末上一次的精神力之珠的融合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的。
她還記得上一次是在自己的精神力精疲力竭的時候,觸底反彈。
那么這一次呢?
生命力要是消耗一空,那她也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這屬實不是什么太好的方法。
不過唐末倒是也不著急,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著急就有用的。
而是一定要耐心的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況且,現在珠子唐末都已經拿到了,也不用擔心被別人搶先一步了,她的重心就應該放在去找下一個圖紋上面了。
這一次的東臨市之行給唐末帶來的收獲很大。
不僅僅是讓她收獲了這個生命力之珠,還讓她知道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規律,也是最大的秘密。
那就是圖紋和珠子出現的地點幾乎是相輔相成的,只要找到圖紋自然能夠在附近找到珠子現世的地方。
況且第一顆珠子出現在沙漠,第二顆出現在海底……
再結合唐末手中接下來那幾幅圖紋的地點,唐末大致心中有了數。
現在只有她知道那些圖紋在哪里,這無疑是比別人搶占了不少的先機。
此時此刻,對于未來的路,唐末更加的有信心了。
或許未來的自己真的能夠集齊五顆珠子,然后做那個與未知的災難做出抗爭的人。
唐末第一次對自己有了這樣的信心。
事情都做完了,也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唐末先和大漁一家道了別,原來的大漁已經承擔起了一家之主照顧好妹妹的職責。
現在爸爸媽媽都回來了,這個家自然會過的越來越好。
還有來嫂和寶叔,唐末也準備去和他們說一聲再見。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些萍水相逢的人,唐末對于道別有一種執念。ωωω.999xs.co\m\
好像上一世遇見了太多沒有說再見的人以后都再也見不到了,這一世的唐末才想和除了親人愛人以外的每個人好好的告別,就當作最后一次那樣。
唐末走到來嫂的家的時候,看見來嫂和寶叔在院子里逗著那個小娃娃。
娃娃一歲多的年紀剛剛會說簡單的話,剛剛學會走路,正是最可愛的時候。
“小寶子,來到媽媽這來。”
來嫂在一邊伸開了手,想讓孩子走進她的懷里。
小寶子是她新給孩子起的名字。
唐末看著這一家三口,美好的就好像本來就應該這樣一般。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蠻橫的女人,那個葬身魚深海的女人。
孩子才一歲,還是不記事的年紀,等到長大了,或許根本想不起她還有一個那樣的親生媽媽。
很大概率上,這孩子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吧,唐末嘆了一口氣。
世事無常,更無分黑白。
她不是上帝沒沒辦法定義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她只是覺得實在有些唏噓。
命運總是如此的喜歡開玩笑,讓生活這華美的袍子下面長滿了虱子。
人們幸福的笑著,卻冷暖自知。
所有的一切,來嫂心里怎么會不清楚呢?
畢竟那孩子從來的第一天起就在叫寶叔,爸爸。
唐末在院子外站了一會,并沒有推開門走進去,而是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