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無愧奇險之名。
峰巒好似刀削過一般,雕翎利箭似的直刺碧空。
山上山下,草木蔥籠。
連懸崖上,也直標標長著松柏、山榆。即使巴掌大的空地,都印滿茵茵的青苔。
所幸江大力曾在無量玉璧四處絕壁之地也磨煉過一身輕功,憑借6境的雁行功再配合4境壁虎游墻功,應付這等懸崖峭壁,是綽綽有余。
他身影接連起縱,或如大雁橫空凝滯飛躍,或如壁虎游墻般在懸崖峭壁上手腳并用,迅速掠過,竟是從黑木崖最兇險無人的西側巖壁,生生爬上黑木崖頂。
才上得崖頂,便又突聞前方傳來的喊殺聲。
但見那邊內堂處,大量日月神教的教徒圍殺一處,卻時有慘叫聲不斷傳來。
在那慘叫聲中,時而還夾雜陣陣心悸的劍鳴,所爆發出的凌厲劍意寒光隔著老遠都令人渾身發寒。
“令狐沖,獨孤九劍!”
江大力遠遠瞧了眼那邊,眼睛微瞇。
這個時候的令狐沖,單是一身學會吸星大法和易筋經后的內氣,恐怕就比他還強不少,獨孤九劍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哈哈哈哈——一群土雞瓦狗,東方不敗那個閹人就把你們調教成這般的軟腳蝦嗎?東方不敗那個閹人呢?讓他滾出來見我!”
一陣宛如擂鼓敲鐘般的恐怖大笑在此時也從戰圈內傳出,擴散成陣陣兇狂的音浪。
轟地一聲爆響,當場就有十幾個日月神教的教徒在澎湃氣勁中被震飛出去。
一道偉岸霸氣的老者身影渾身繚繞氣浪從人群中顯現而出。
“任我行!”
江大力凜然。
這等內氣之雄厚,恐怕比之九陽神功大成的張無忌都是不遑多讓。
任我行當初能一統日月神教,威壓五岳劍派,魔焰滔天,也非浪得虛名之輩。
趁著這些人廝殺之際,江大力也不敢怠慢,立即身影穿行在兵荒馬亂的黑木崖頂,尋找日月神教的寶庫所在。
日月神教寶庫的位置,并非什么秘密。
前世有加入日月神教的玩家就曾在江湖論壇曝光過。
盡管該名玩家也沒有太靠近,卻也拍下了大概位置。
此時,江大力依循著前世記下的位置,在黑木崖穿行尋找。
崖頂空間本就不大,即使也依循九宮八卦般的考究布局而造,也不至于令人找不著方向。
江大力一番尋找,卻是越來越靠近正在交戰的內堂處。
才發覺原來寶庫竟就在內堂內部。
而此時,內堂之內任我行等人戰斗正酣,打得房梁震顫氣勁澎湃,隨時都有人慘死。
“暫且先等他們戰斗結束去往密谷尋找東方不敗,我再摸去寶庫。”
江大力身法一展,藏于內堂側面的回廊,戳破硬而厚的窗戶紙偷偷查看里面戰斗的場景。
電視劇中所謂的沾沾口水就能戳破窗戶紙的情況,就實屬腦殘,這種硬而厚的窗戶紙堅韌程度堪比牛皮紙,否則也不至于多年遮風擋雨,又豈是沾沾口水就能輕易戳穿的。
江大力正窺伺之際,卻見得任我行等人已殺得神教內人仰馬翻,陡聽到任盈盈一聲高喊,“楊蓮亭!”
立時就又是一陣打斗聲。
接著便是任我行的猖狂大笑,“原來東方不敗看上的就是你這么個軟腳蝦,東方小兒真是練功把腦子練壞了。”
江大力忙又戳破一個窗戶紙,調整角度去看。
便看到任我行手中此時便提著一個滿臉美髯的男子不屑大笑。
在其身旁,一名白發披散,銀髯戟張手腳皆有鐵銬的老者怒目圓瞪道,“任教主,便是這楊小兒終日誤我那東方兄弟啊,派出個假冒我東方兄弟的人每日假傳教令,實是可恨!”
“這個楊蓮亭......竟然還真是玩家?世家安插進來的這個楊威動作竟如此之快么?”
江大力渾身一震,總算是看清了那有著一臉美髯的楊蓮亭頭頂頂著的黑色昵稱。
對方分明就是一個玩家,哪里又是什么楊蓮亭。
然而任我行等人,又豈能看到對方頭上頂著的昵稱,根本不清楚此時手里抓的只是個假的楊蓮亭,是個異人。
卻見那由玩家楊威假冒的楊蓮亭此時被任我行等人抓在手里,也根本不驚慌,倒是反唇相譏起來,惹惱得任我行啪啪幾個耳巴子下去,打得是皮開肉綻,血條跌落一大截。
然而玩家畢竟是玩家,壓根不怕死,反倒是罵得更兇。
如此一幕反倒是令任我行刮目相看,怒極而笑,“好你個軟腳蝦,沒想到實力不怎么樣,性格倒是烈得很,你不怕死嗎?快說,東方不敗在哪,不然我就活刮了你。”
那楊威哈哈一笑,“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楊蓮亭雖是小人物,卻也不是吃軟怕硬的,你有膽就殺了老子,看我皺不皺一個眉頭!”
“混賬!”
任我行暴怒,身上兇狂氣息暴漲,恨不得一掌拍死手中之人,卻終究是念及其要尋到東方不敗,沒肯下手。
“這個楊威既然偽裝楊蓮亭成功了,想必已經取信于東方不敗,現在卻不肯說出東方不敗的下落,不知打得什么鬼主意?”
江大力緊緊皺眉。
現在他算是清楚世家的可怕和手段了。
這楊威偽裝成楊蓮亭,恐怕世家也是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資源的。
首先就要提前培養楊威這樣一個和楊蓮亭有幾分相像的人,直接為其整容,而后再讓其訓練模仿與楊蓮亭一般無二言行舉止,最后才是徹底取締楊蓮亭。
尤其最后取締楊蓮亭的環節,恐怕世家還是出動了非常強的高手的,否則也很難干掉身處神教無數高手保護中的楊蓮亭。
就在這時,那假冒的楊蓮亭已經開始提要求。
“要我說出教主的下落,也不是不可以,你任我行不是老說葵花寶典沒有你的吸星大法強嗎?
你現在就把吸星大法說給我聽,讓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個強法。
還有你令狐沖,我還想知道你的易筋經、紫霞神功和獨孤九劍到底有多強。
把這些都說出來。
我一高興,說不定就告訴你教主的隱居地。”
“原來他是為了吸星大法、易筋經、紫霞神功和獨孤九劍......
也是,世家安插此人進來,定然是所圖甚大,甚至可能還會圖謀葵花寶典。
只不過,這些綜武世界內的武功,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清楚在另一個世界有什么作用?⑧①ZW.ćőm
難道世家掌握有什么秘密,可以真正修煉出這個世界的武學?”
江大力忽然想到了進入忘我的小刀,進入無我境界的聽水。
突然有所明悟。
武學一道,唯癡而已。
若是真的能癡迷其中,恐怕還真的是能修煉出一些成果。
否則若單純只是一個游戲一般的兒戲,又豈能叫人真正如此癡狂?
也許......小刀和聽水,即使在另一個世界,也都明悟出了武學真諦,所學武功在那個世界也能顯現一二威能。
想到這里,江大力悚然一驚,覺得是找到了答案。
而就在此時,堂內任我行猖狂大笑,竟是真的將吸星大法的心法口訣等要訣說了出來。
“原來你小子竟就是仰慕老子的吸星大法,老夫告訴你也無妨。
不過我這好女婿的一身武功絕學,你得在帶我找到東方不敗之后再說,再講條件,老夫就直接拍死你!聽好了......常如空箱,恒似深谷......”
江大力聞言立即便將捏緊手中的渡厄念珠以及由冰魄玉石打造的手串,仔細聆聽。
才聽了不到數十息的時間,吸星大法一套口訣卻已是完全道出。
江大力只覺面板有所異動。
立即查看。
“您聆聽任我行說出的人階絕學《吸星大法》殘缺口訣。在冰魄玉石手串輔助下,您學會了《吸星大法》殘篇。”
“人階絕學《吸星大法》的殘篇?”
江大力一皺眉,頓時清楚恐怕任我行說出的吸星大法是未曾改良過的版本。
這樣的版本,的確只能算是殘篇。
不過他也不是主修吸星大法,倒是并不在意。
若只是借鑒之用的話,吸星大法這門吸功中的一些理論,對他而言也確實大有裨益。
就在這時,那假冒楊蓮亭的楊威顯然也得到了面板提示,知道功法乃是殘篇,發出質問,卻是徹底惹惱了任我行,直接打斷了其四肢。
頓時楊威慘叫出聲。
玩家雖是不怕死,卻也怕痛啊。
這被直接打斷了四肢的痛苦,楊威也是忍受不了,方知任我行這是真的惱怒了,還得適可而止。
當即楊威也是服軟,表示希望帶任我行等人找到東方不敗后,能得到獨孤九劍等神功秘籍。
看到這里,江大力不禁心里搖頭。
以任我行的性格,找到東方不敗后,第一個死的就是楊威,又怎么可能再被其要挾掣肘。
“看來是無緣再聽到易筋經之類的絕學口訣了......這楊威也是可憐蟲一條,不過是世家扶持起來的掠奪秘籍的工具人罷了。
世家竟能安插他進來,必然也是對楊蓮亭早就密切觀察過的,知曉楊蓮亭的日常起居和言行舉止等習慣,那么也肯定在神教中還隱藏有其他人。”
思索至此,江大力突然渾身一寒,驟覺不對。
“隱藏的其他人!不好!”
他心中悚然一驚時,才覺從剛剛到現在,九陽嫁衣神功的靈覺仿佛有所滯澀,感應周圍氣機時沒那么靈敏,仿佛受到什么影響。
這心中才驚覺的剎那。
三道微乎其微的尖銳破風聲突然便襲來,直抵他的后頸、后心、腰眼,陰狠凌厲。
“針......三根針!!”
江大力心里大罵,感覺到襲來的凌厲氣勁剎那,他便已估算出傷害驚人,若是硬抗,恐怕就真的會陷入危機。
那一剎他毫不猶豫內氣爆發,背后金背九環刀嗡鳴震顫爆響出鞘。
一抹璀璨金光霎時爆掠而起。
叮叮當當——
充滿煞氣的刀意狂卷爆發,長刀出鞘的剎那便磕飛兩根銀針,最后一根銀針在即將命中江大力的剎那,被其指尖爆發的強悍指勁直接擊飛。
但就在這瞬間,內堂中任我行等人也已被驚動。
“何方鼠輩躲躲藏藏!滾出來!”
任我行暴喝一聲,氣息狂烈橫掠而來,一掌對準房屋門戶狠狠一抓,吸星大法狂猛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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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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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