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掛了電話。
蘇清越激動的,有點睡不著覺。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直到快兩點才入睡,可也只是睡了一會兒。
就聽到廣哥開門,客廳里傳來小玄姐的聲音。
接著廣哥關上屋門。
蘇清越有點緊張,今天的睡眠估計要完,因為“傷心太平洋”馬上會響起: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小玄姐總是那么豪放大膽。
不知道明天早晨會不會有紙條貼出來。
真羨慕廣哥,自己和阿眸這么多年。
雖然很相愛,可就是還沒走到這一步。
在南都的時候,阿眸從來不在他那里過夜。
更不要提這樣的場景,福爾摩斯的能力不可小覷。
想想阿眸后天就到了,到時候要怎么安排?難道自己搬到廣哥那屋子嗎?
聽著叫聲,不知不覺地睡著。
早晨醒來,墻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到八點鐘。
他趕忙洗了把臉,走出單元門。
門口卻沒有貼著任何紙條。
照例在路口要了一張狀元餅,問老板,過節不回家嗎?
老板說:“俺孩子小,花錢的地方多,過節就算了。”
琢磨著帶阿眸去哪里玩。
除了公司,還應該去一些別的地方。
皇城是必須去的,博物院也是必須的。
雖然是周一,但今天明顯上班的人少了。
路上很多人都推著行李箱。
蘇清越上了東山的車,到單位的時候,八點四十。
進了大廳,就發現這里和昨晚不一樣了。
一些地方,包括玻璃門這些,已經貼上20的字樣。
單位明顯多了一些人,正在參觀,有人陪著他們,大家有說有笑的。
也不知道盛天成回來沒有,蘇清越特地去看。
他的電腦還關著,工位和之前沒變化。
回到座位上,周子友把昨天說好要寫的稿子發來。
蘇清越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
蘇清越又找了賈乃祥,問問他那邊的情況。
但賈乃祥沒回應。
與此同時他找了師帥,問能不能在他們的網站做個專題。
師帥欣然應允。
過了很久,賈乃祥才發過來一條信息,問:“你準備什么時候和上面說我的事。”
蘇清越耐心解釋:“乃祥,我需要個機會,否則我這么硬生生地去,太突兀了。”他心里為他著想,其實這幾天他也不是沒找過機會,可總是碰不到合適的機會,六日又去團建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從發布會結束到現在一周多了。”他最后說道。
把蘇清越尬在當場。
想起前天晚上,他和肖玉聽到賈乃祥的話。
蘇清越無奈的搖頭,這才更理解他說的:不是你善良,別人就覺得你善良。
整個上午,公司不斷地來人。
都是全國各個地區的人,不過蘇清越始終沒看到盛天成。
想著還等他喝酒呢。
給他發了個信息,說:“成哥,怎么沒看到你,啥時候回來?”
沒有回復。
他去了茶水間沏茶,抱著杯子又看外面。
那些他來的時候,還沒有蓋起來的高樓,如今有幾棟已經封頂。
感慨著真是快,這時盛天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發信息的時候,我已經到樓下了,就沒給你回。”他語罷,蘇清越扭頭,看到又是很多天不見的老大哥。
他明顯瘦了,也更黑了。
身邊跟著個年輕男子。
一樣的黑,快趕上邱總了。
消瘦,兩頰下陷,有點自來卷,有一種社會人的感覺。
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手臂有兩個煙疤。
感覺應該是畢業時間不長。
盛天成介紹起來說:“這是我兄弟于成龍,江南地區有名的地推。這次咱們連戰連捷,成龍可以說是功不可沒。”他介紹,蘇清越和叫于成龍的握手,發現他的手粗糙,相當有力量。
“這后面兩個字叫起來,格外悅耳。”蘇清越笑著說。
“其實是魚成龍,魚化成龍。我自己這么解釋。”于成龍說。
蘇清越連道:“好寓意。”
接著盛天成又介紹:“成龍在咱們這批地推人員里,絕對最優秀、最能打。真遇到事,不含糊。在江南把咱們的海報,各種宣傳品,全部發放到位,連賣魷魚大媽的車上,都被他貼了。”
“就是大學門口那種推車的大媽,”于成龍解釋,他聲音有點粗糲,帶著一種他這個歲數沒有的成熟,“我發現網吧的兄弟們,出來買吃的,會在各個攤點,站著等一會兒,覺得效果應該不錯就都貼上去了。”
“聰明、聰明。”
沒想到于成龍觀察力這么好,蘇清越感慨,極致的思維放之四海而皆準。
有的時候有的人,注定應該崛起。
盛天成說:“現在咱們已經把這個方式推廣到各個地方了。”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過了一會兒盛天成,又道:“清越,你晚上可得多喝點,喝酒是咱們慶功的傳統。”
“你已經不是第一個和我這么說的了。”蘇清越回。
“咱們公司最講這個,喜歡喝就必須喝得盡興。”盛天成補充。
“我在火車上就饞今晚這頓酒了。”于成龍笑起來。
蘇清越都不由自主地想,今晚要喝多少。
幸好阿眸不是今天來。
他接著又問了問盛天成,平京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地方。
得知是蘇清越女朋友來,盛天成推薦了很多。
中午幾個人一起吃了個飯。
感覺明顯公司附近的飯店,都被華絡各地的員工占滿了。
到處都在討論這一次,他們成功的地推,以及其中發生的奇聞異事。
蘇清越看到陳峰,見到每個熟人都打招呼,滿臉笑意。
覺得他心情很好,很想和他說一下有關賈乃祥提職的事。
可轉念覺得機會還是不成熟。
下午的時候,有些部門在大廳里不斷重復,排演的節目。
盛天成問他:“你不來點什么嗎?”
蘇清越擺擺手說:“我就算了。”
整個下午,公司里里外外都熱熱鬧鬧的,很多人早已經無心工作。
五點半的時候,有人招呼著,往飯店走。
周子友伸了個懶腰,問蘇清越:“老大咱們什么時候過去?”
蘇清越看看表。
問了一下大家,基本上工作都做完了。
他點點頭說:“咱們走吧。”
眾人于是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