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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點二十五分。
窗外的夕陽早已經落山,只留下余暉染紅遠方的天空。
長長的街上,車燈如同長龍,遠遠望不到邊際。
辦公室里針對姜正尚的專訪,周子友心潮澎湃地和蘇清越說:“老大,姜正尚還不服?之前這方面他就輸給咱們了,這一次他以為自己能贏?老大!你放心,我肯定辦好。”
他信誓旦旦。
不過蘇清越沒說話,保持沉默。
雖然姜正尚說的話,確實很讓人生氣,可也只是生氣而已。
蘇清越覺得,黃金時代里的對手,不是只有姜正尚。即使戰,也要有明確的戰略目標。不能為了戰而戰。更不能為意氣亂了心智。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這是蘇清越沒說出來的話。他認為姜正尚目的沒那么單純,這絕不是簡單的睚眥必報。
劉宇明跟著說:“老大,要不要做一份聲明。”
“不行。”
蘇清越簡單回應,打斷了劉宇明的話。
說道:“姜正尚說得這些話,對我們實際影響不大。”
“不大?”周子友問。
“對,決定勝敗的最終還是要看產品。他說的這些話,如果我們不回應,會很快煙消云散。”蘇清越說:“但是如果我們回應,就會成為業界的笑柄!”他總結:“不能跟著他的節奏走。”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語重心長。
周子友一怔。
沒有很快回應,而是明顯想了想,才跟道:“老大,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我們跟上去,很快就會變成口水戰!”他說:“到時候說不清誰對誰錯,全部的精力耗在這上不說,也會帶跑了媒體的關注點。”
“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戰略目標會跟著跑!”蘇清越又解釋:“我們當下的主要工作,是要在內測之前做好市場公關。為內測,也為公測做好準備。”他說,又道:“至于他說咱倆是不是他的對手,那不重要。姜正尚的標準不是行業的唯一標準……”
語罷,周子友點頭稱是。
又道:“不過老大,你發現沒有,姜正尚嘴皮子變了,以前他可沒有這么利索。”周子友說:“我覺得這里,肯定是關邇安排的。看似無意,其實全都是準備好的。要是我們回應,沒準就入套了。”
聽他說。
蘇清越認為自從有了關邇,正尚網絡的市場公關能力明顯提升了。
姜正尚的打法有了套路,有了章法。
蘇清越認為放眼整個圈子,關邇的能力都是可圈可點的。
大兵團作戰,精于計算。
并且用各種策略,把自己武裝到牙齒。
姜正尚選擇他,是對的。
再次囑咐周子友,重要的是達成自己的戰略目標。
然后宣布會議結束。
看看腕表已經很晚了。
趕忙收拾東西。
今晚是廣哥的喬遷之喜。
本來約好的是七點三十分,現在其實已經有點晚了。
不過以大家的工作性質和平京慣常的堵車,大家都能理解。
出了門,辦公區的燈基本都黑著,只有陳婷屋子還亮著。
她最近每天都走得很晚。
按理說,平臺的工作白天基本上都能完成。
敲敲她的門,發現她正拿著手機發呆。
整個人似乎在想事。
蘇清越微笑著,說道:“婷姐,一起走吧?我們順路。”
陳婷這才回過神,看向蘇清越。
笑起來說道:“好啊,一起。”整個人這才從剛才的愣神中抽出,恢復正常。
和蘇清越有說有笑往外走。
上了出租,蘇清越坐在副駕駛,隨口說道:“強哥最近很忙吧?好久沒見他來接你了。改天叫上他,大家一起吃飯。”他笑著說:“到時候可以去我家,我給你們露一手。”
“啊……”陳婷一怔,想了片刻,說道:“好啊。”
感覺陳婷情緒不對,不過也沒多想,蘇清越又說:“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行,謝謝你,清越。”
陳婷微笑著回。
非常程式化的回答,不像以往的她。
蘇清越察覺出來她心不在焉,意識到肯定是有事。不過既然對方不愿意說,自己也就不合適問。他沒再多說,車子繼續往前開。好不容易過了公主墳,拐到環路上,很快他們又被堵住了。
這個時候阿眸給他打電話,問他到哪了。
原來她也遲到了,堵在馬甸橋附近。
她是去宜家給廣哥買禮物了。
結果剛買完,出門就被堵住,好半天都沒動地方。
至于同來的邱新軍和葉清秀,也是如此。
聽著他打電話,陳婷感慨:“有的時候,平京的堵車都能把人堵得懷疑人生。打車吧,堵成這樣;坐地鐵吧,太擠了,能把人擠得崩潰。每天我都在幾種交通選擇下徘徊。”
她笑著說。
蘇清越和她有一樣的體會。
覺得自己和阿眸還是需要抓緊買輛車。
接著車子又走走停停。
到廣哥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阿眸站在門口等他,地上放著一個箱子說道:“你搬啦,我一個人都快累死了。”她說:“這種禮物應該早就準備好的。”語罷,往小區里走。
蘇清越跟上,抱著箱子。
阿眸又問:“對了,周末你有時間嗎?”
“不知道,我現在得盯著研發。”蘇清越說,又問:“怎么了?”
“章月明說最近有個建材的展覽會,有很多現場活動。如果我們能盡快把方案定下來的話,可以去現場選材。他們初步估計,能省不少錢……”她說:“我想這幾天把合同簽了,到時你和我一起去展覽會看看。”
“這個事我都說了,你可以做主的。”
“不是我做主的問題啦!”阿眸說道:“是去現場看看,有什么意見,我們可以現場商量。”她說著笑起來,幫蘇清越拉開單元門,他們走進去。
進了電梯。
阿眸又說起今天姜正尚的發布會。
恨恨地嘆了口氣,說:“這人真是沒良心。當初你那么幫他,到頭來他不感恩也就罷了,還這么說你。”她說著,搖搖頭:“良心都被狗吃了!”
聽她說。
蘇清越滿不在乎得笑起來。
阿眸的世界非白即黑。
接著轎廂停下來,他們往外走。
阿眸敲門。
宋小玄開門的瞬間,暖色的廳光泄進來。
阿眸問宋小玄:“原野醒著呢嗎?”
這是廣哥兒子的小名。
宋小玄笑著回應道:“在屋里呢。”
“哈哈,寶寶,姐姐來了!”阿眸語罷,笑著跑到屋里。
“姐姐?”
蘇清越笑了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