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子友的辦公室出來,蘇清越本來打算去看看歐陽,卻發現他正在會議室,緊鑼密鼓地布置后期的產品計劃,正聽取產品部門的建議。
沒有多打擾大家,蘇清越直接離開了。
還沒到公司,便接到石頭哥電話。聽他說基本清晰了,他想親自過來解釋一下。蘇清越隨即答應。
上午十一點,他回了辦公室沒多久,石頭哥便來了。依舊是那一件簡單的白色體恤,配著寶璣的手表,單肩挎著一個攝影包。
蘇清越給他沏茶,后者通過攝影機里的錄像帶,給他一件件展示了劉金山之前的事,甚至包括他在老家礦上的有些事,也被他挖了出來。還有一些錄音,他也放了一部分。
石頭哥卻和蘇清越說道:“不過兄弟,我確實沒有發現這些東西對你保出你那個人有什么用。因為這玩意兒老早就有定論了,你們就是真把他送進去,一樣不解決什么問題。”
他說的這個,蘇清越表示贊同。
這也是之前的誤區,蘇清越更加堅信自己的計劃:關鵬鵬在明,周子友在暗;關鵬鵬負責堵,周子友負責疏……對他們的團隊進行全方位的影響,華山一條道,不走不行。
想著這些,他中午特地請石頭哥吃了個飯,把這些資料讓關鵬鵬組織。
蘇清越布置道:“一個是通過法律手段,這方面要問李斌;另外一方面要通過媒體,給燃風和劉金山本人施壓。”他說:“我們要給燃風團隊一種感覺,他隨時有可能進去,他們平臺要完了。”
“我明白!”關鵬鵬說。
中午他們吃了飯,蘇清越讓東山去送石頭。
他回了單位,剛沏了一杯茶,坐下來,就看到有帖子發出來。帖子題目很勁爆,名字就叫:《悅道拒收燃風內幕》。點進去看,發現里面主要是提及張一春與劉金山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劉金山怎么要挾蘇清越,做了什么事。
接著,這篇帖子又道:“其實蘇清越對燃風根本沒有看法,他認為這本來是個可以談的平臺,但是一調查劉金山,發現這人前科累累。誰要是和這個人合作了,沒準又被他敲詐了。”
帖子寫得很好,用了很多春秋筆法。
于是后面回帖也多起來,還有人拿出來以前的帖子,揭露劉金山。
瞬間網絡上的帖子全都是關于燃風劉金山的,因為他的緣故,蘇清越拒絕收購。現在他們又再次搞了張一春,讓業界看到了這個劉金山以及燃風的無底線。
看到這里,蘇清越明白文章故意把劉金山和燃風混為一談,其實也是逼著不想和劉金山站在一起的人跳出來。
很快媒體開始致電燃風公司,燃風公司又拒絕評論。
更多相關內容被曝光。
尤其關鵬鵬曝光的一個礦主的崛起之路,其中不止是有敲詐勒索,還有多起打砸尋釁滋事的案件,讓人看得瞠目結舌。甚至有人提出一個疑問:“燃風讓這樣的人做股東,到底是為了公司好呢?還是壞?錢進來一定是好事嗎?”
同時阿眸發來信息說:“今天下午媒體群都炸鍋了,都想第一時間采訪到劉金山。不過,他們市場部口風很嚴,一句話不說,估計內部也是一地雞毛。”
看這個情況,這個預熱足夠了,自己很快就能得到回應。
果然下午六點不到,蘇清越正要回家,何存西忽然給他撥過來一個電話,一開腔便道:“蘇總,有個事,您看您方便嗎?”他說得很委婉,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什么事?怎么了?”蘇清越問。
“燃風集團一個股東是我的朋友,他也是燃風集團創始人之一,名叫白文浩,您要不要認識一下?”
果然如蘇清越所想,燃風公司內部也有很大矛盾。有人開始透過別的管道,想要甩掉劉金山了,“聊什么?”他這個時候問。
“白文浩說,和悅道合作根本不是他們不想,也不是沒有誠意。而是之前劉金山太霸道了,他們也太相信他了……”何存西說。
“他們到底誰說了算?剛還劉金山呢,現在又出來一個什么白文浩。”蘇清越說。
”這個具體我真的不太清楚,白文浩的意思是見面跟您詳聊。”何存西說。
“如果只是見一面,簡單談談就算了吧。”蘇清越回何存西,又解釋道:“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而是他們總得有點誠意吧?”
“這個人知道劉金山的大部分事情。”何存西說,又道:“而且他說了,張一春這件事他很了解。還知道那個女孩兒住在哪,如果您要是有需要,他可以幫忙牽線,對大家都有好處。”
何存西一句話,蘇清越愣了一下。
意識到整個燃風集團內部,現在一定是亂成一鍋粥了。這些股東再也忍不了劉金山繼續胡作非為,毫無底線地做事了。整個公司已經瀕臨絕境,悅道拋出來的橄欖枝,他們不可能不動心。想到這里,蘇清越故意拖延了一下,說道:“行,我們就明天下午見。”
“明天?”何存西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聽筒里靜音。
很顯然白文浩可能和他一起,下一刻,何存西又道:“蘇總,白總的意思是今晚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今晚?”蘇清越一怔。
“他說那個女孩可能會換地方,如果再換了,未來去哪里就不知道了。”何存西又說:“他一再強調今晚,并且說,如果您要是答應,那么他幾點都可以,哪怕是夜里,他也都能接受。”
明白對方是真的著急了。
蘇清越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那就等我吃了飯,八點半學院路逐鹿茶樓見吧。”
“好的。”何存西答應,又跟了一句:“不過蘇總,我就不過去了,不打擾你們。”
“行。”蘇清越笑著答應。
掛了電話,看看表,蘇清越先回了家。
晚上吃了飯,蘇清越和阿眸說了一聲,便去了逐鹿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