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腳步聲在大殿之中回蕩。
就如踏在水面，腳下憑生漣漪，一圈圈、一層層朝周遭蕩漾。
在殿外，殿內血光、靈光交織，血光雖盛，卻終究被靈光壓制。
入了大殿，卻滿目猩紅，好似多了層血紅濾鏡，入目處的一切都顯得極其詭異。
血光浸體，心頭殺意不由自主的沸騰，且無有止境的朝上翻涌。
若是換做他人在此，怕是早就徹底癲狂，化作只知殺戮的魔頭。
但也不是無法可想！
氣息微弱、癱倒在地的劉若嬋身泛潔白靈光，把血光隔絕在外，就能讓自己不受影響。
遠處的男子雖周身遍及血光，眉心卻有一抹堪然明銳，讓意識不被蒙蔽。
郭凡又有不同。
他行于血光之中，眸子血紅，渾身殺意沸騰，好似已經徹底入魔。
但行步間，自在悠閑，就如入水的游魚，與血光混同，絲毫不受干擾。
舉步前行，三兩步就已跨過大殿小半。
“嗡……”
眼見就要越過倒地不起的劉若嬋，周遭血光一聚，如山之威落于身上，壓力陡增。
也讓他猛然頓足。
“唔……”郭凡皺眉，身上煞氣翻涌，一雙猩紅眸子更是朝四周巡視：
“誰？”
映心鏡照徹周遭，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此地氣機在剛才有了些許的變化。
好似有人引動此地陣法，借助陣法的威能，阻住了他的去路。
雖然只是從那陣法中分出極小一部分威能，落在他身上也重如山岳。
舉步難行！
從波動的異常看，這絕非此地陣法自發運轉，而是另有人為。
“有趣。”嬌媚婉轉之音在耳邊響起，郭凡身周清風一蕩，一位千嬌百媚的可人已然現身。
女子身著紅紗，赤足虛懸三尺，墨發無序飛揚，五官精致的如同畫中天仙。
輕紗浮動，隱見那無暇之軀，若隱若現，凹凸曼妙，動人心魄。
一眼看去，此女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妙，就連那聲音都如夢中天籟。
微微嬌喘，都讓人熱血沸騰，難以自制。
“多少年了？”女子憑空虛立，如飛仙在血光中飄蕩，更顯靈動、嬌媚。
她目視郭凡，柔唇輕啟，語聲悠悠：
“魔教之中竟再次出現這等英才，殺心入骨、殺心入髓，東方魔教后繼有人！”
“……”郭凡眼神閃動，被人誤以為東方魔教的人，他已不是第一次，當下淡然開口：
“你是誰？”
此女給他的感覺，非是活人，但又不是幻覺，類似于已成陰魂的秦明、朱夜蓉，卻有些許不同。
“我是誰？”女子輕抬素手，潔白粉嫩的皓腕拂過長發，散發著動人心魄的光澤。
她目視郭凡輕柔一笑，道：
“你無須知道我是誰，只需知道，我們是同類，我自然也會幫你。”
“幫我？”郭凡面色不變：
“幫我做什么？”
“喏！”女子身軀飄飛，貼近郭凡身軀，一縷醉人幽香也飄入鼻竅。
她伸手朝大殿正中的圓環一指，道：
“那東西名叫天心環，乃是仙云宗鎮宗至寶，也是護宗陣法的核心。”
“只要掌控住它，就等于掌控了整個仙云宗，乃至此山周遭數百里地界。”
“唔……”她美眸閃動，道：
“以你的修為，怕是沒辦法控制那么遠，不過幾十里肯定是有的。”
“到時候，只要在此山附近，就算是通玄修士來了，也是無懼！”
“天心環。”郭凡眼神微動：
“如何掌控它？”
“最笨的法子，自是滴血認主，原本這法子是行不通的，但現今天心環靈性受損，卻可一試。”女子的笑聲，自帶一種勾人心魄的力量，就算是郭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泛起漣漪。
但動心歸動心，他的意識依舊清明，七情六欲在身，卻不寐靈智。
這也讓女子美眸閃爍，口中再次發出嬌笑：
“當然，這是最笨的法子，若是有收寶、煉寶法訣的話，自然是更好。”
“這其中，以仙云宗的玉清收寶訣為最佳，畢竟它本就被此法祭煉過。”
郭凡眼眉跳動。
玉清收寶訣。
他還真會！
是靈器天龍斬傳來的幾種法門之一，原本不知這法門有何用處，竟是專門用來收取寶物的。
“你心動了？”女子見他面容變化，當即嬌笑不止，她面容圣潔、無暇，笑聲卻媚意入骨。
伴隨著笑聲，嬌軀更是輕顫，如水波蕩漾，盡顯那完美身段。
“可惜。”笑聲一收，女子伸手一指場中二人：
“他們兩個也是來奪取寶物的，而且就算是這女人，也比你更有優勢。”
她所指的，自是劉若嬋。
“哦……”郭凡眼眉一挑：
“為何？”
他雖來的晚了些，但行入大殿暢通無阻，遠比場中兩人要悠閑的多。
不提氣息奄奄的劉若嬋，就是那男子，雖靠近天心環，卻明顯受到某種壓制，難以靠近。
若非此女現身，他怕是已經能把那天心環拿到手里，嘗試祭煉。
“很顯然。”女子素手一攤，道：
“你身上的氣息與天心環不符，一旦靠近，定會引來它的反撲。”
“以它的威能，別說是你，就算是通玄境界的修士，也難逃一死！”
“他們兩個卻不同，這丫頭修行的是九天玄妙真訣，靈氣通透。那男子雖然也是出身魔教，但修行的卻是實打實的道家玄功。”
“你……”女子朝郭凡低低一笑：
“這滿身的殺氣，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天心環，更別說把它收取。”
“原來如此。”郭凡點頭表示了然，隨即看向女子，淡然開口：
“你說你會幫我？”
“不錯。”女子點頭，笑道：
“其實，我一直都在幫你。你可知，他們為何不能靠近天心環？”
“……”郭凡眼神一動：
“是你？”
“不錯！”女子螓首微昂，露出粉嫩修長的脖頸，略帶自傲道：
“就是因為我施了法門，他們才沒能輕松如意的靠近天心環。”
說著有輕輕一嘆，惹人垂憐：
“但可惜，我自身也被此地陣法壓制，因而也攔不了他們多久。”
說話間，場中的男子身形微微一晃，再次朝著那天心環逼近。
距離，幾乎是探手可得！
“所以。”郭凡語聲淡漠：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幫我？”
“我只是手段受限，若是能騰出手來，別說幫你，就是壓制天心環也未必沒有可能。”女子昂首，道：
“所以，你只要能讓此地對我的壓制略松，我自能幫你拿下他們！”
“哦？”郭凡眼眉一挑：
“既如此，到無需勞煩閣下，你只要讓我過去，一樣無懼其他人。”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太過自大卻可能引來災禍。”女子輕輕搖頭：
“不說那男子所修的玄功，只是這女人的九天玄妙真訣，就是世間最頂尖的法門。”
“若真的全力爆發起來，就算是初入通玄境界之人，都未必能夠壓制。”
“你……”她微微撇嘴，搖頭道：
“更是不成！”
“是嗎？”雖然被人小覷，郭凡卻是面不改色，只是道：
“也就是說，閣下口中說是要幫我，卻把我攔住，讓我無法繼續前行？”
“你這人！”女子嘴角一撅，道：
“怎么能不識好人心哪，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如果一意孤行只會害了自己。”
“若非我與你們東方魔教有些淵源，你覺得我會給你說這么多？”
“……”郭凡眼神閃動，不知想些什么，頓了頓，才道：
“你先說說，我如何幫你？”
“你才能幫我？”
“簡單！”女子打了個響指：
“我們同屬魔教，不過與你喜歡殺戮不同，我更喜歡他人的怨氣、鮮血。”
“怨氣越濃我越喜歡，處子精血，更是大補之物！”
她舔了舔嘴角，面泛嬌媚：
“如果你能給我提供這兩樣東西，我就可以略微施展些手段壓制天心環。”
“然后交于你煉制！”
“到時候，你得到天心環，我也能恢復自由，豈非是一舉兩得？”
“不錯。”郭凡點頭：
“好謀劃！”
“是吧。”女子聞言嬌笑一聲，隨即屈指朝著地上的劉若嬋一指：
“此女肉身無暇通透，靈性外放，恰恰還是處子之身，正合我們的要求。”
“嗚嗚……”劉若嬋雖氣息微弱，但并未失去意識，兩人的對話自也聽的清清楚楚。
此即忍不住嬌軀一顫，兩眼含淚，目露驚恐之色看向渾身血光的郭凡。
“不……不要。”她奮力掙扎，但在血光壓制下，只能微微蠕動。
柔弱的嬌軀在眼前扭動，衣衫凌亂，美眸欲泣，更是引人犯罪。
“郭……郭凡。”劉若嬋拼命掙扎，口中急急道：
“你別聽她亂說，別胡來，我是皇家女，你如果敢……玷污我的身子，以后必死無疑！”
她似哀求、似威脅，雖想做出兇惡狀，眼中的驚恐卻出賣了她。
那雙眸子里，有恐懼、有悲戚、有無助，更有著深深地絕望。
誰又能想到，尊貴至極的皇室女子，又遭一日竟落到如此田地？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威脅人？”女子飄到劉若嬋近前，輕輕搖頭：
“可惜，你怕是根本還不知道魔教代表什么。”
她趴在劉若嬋肩頭，輕嗅那股恐懼之意，面上露出滿足的愜意：
“這種通靈處子之身，絕望之際的極致怨恨，可是真正的大補之物。”
“小子！”
她轉過身，直視郭凡：
“我還會傳你一抹奪取陰元之法，在破了此女處子之身的時候施展，可一具奪取她的近半修為，讓你修為大漲，不說破開通玄之障，卻也能實力大增！”
“你破了她的身子，好處我們平分。”
“如何？”
“好計劃！”郭凡點頭。
劉若嬋聞言，嬌軀一僵，面上盡是驚恐，一雙眸子更是布滿絕望。
惡賊！
妖女！
她目露無邊憤恨，銀牙緊咬：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可是……”郭凡冷冰冰的聲音飄來，一如既往的毫無感情波動：
“我與此女無冤無仇，說起來還欠她一份人情，為何要如此做？”
“更何況，郭某已有妻子，心有所屬，再碰其他女人怕也不妥。”
“呃……”女子面色一僵。
劉若嬋也是一愣。
下一刻，狂喜、激動、難以置信……，諸多情緒一一浮上腦海。
再次看向郭凡，雖然此人依舊蠻橫、粗魯、不講道理，但似乎也不是沒有優點。
就比如……
不喜美色？
這人難不成是個木頭，面對本姑娘也不動心？還是說嫌棄本姑娘長得不好看？
不過他竟然已經有了妻子，不知生的什么模樣，竟然讓他如此？
以后有機會，倒是要見一見。
一時間，劉若嬋心潮起伏，各種各樣的思緒漫無目的的浮現。
“為何？”相較于劉若嬋的狂喜，女子則是滿臉的不解和疑惑：
“得了她的身子，你可以修為大增，可以得到天心環，可以掌控仙云宗！”
她的聲音漸漸高提，最后忍不住尖叫起來：
“如此多的好處，你為什么不做？你有什么道理不做？你有病是不是？”
說著，她伸手一劃，一道血光掃過，也掀開劉若嬋身上的衣衫。
露出內里白嫩誘人的肌膚。
女子的聲音，也變的嬌媚起來，如靡靡之音，悄無聲息勾起人心欲火：
“你怕是還沒有看到此中妙處，你若嫌我礙事，我也可以避開。”
“甚至，如果你覺得乏味，我也可以陪你，做那顛龍倒鳳之事。”
女子飄到近前，身上紅紗飄落，露出無暇軀體，音帶濃濃誘惑：“如何？”
劉若嬋身軀一顫，衣衫半解讓她嬌羞不已，但此即竟沒了恐懼。
反倒是有些好奇郭凡的選擇。
“咚！”
地面一震。
郭凡猛頓云龍刀，無視女子的勾引，皺眉道：
“我想做的事，誰人也攔不住，郭某不想做的事，也無人能夠勉強！”
“你若想幫我，撤去禁制即可。”
“若不想幫我，反到阻我去路。”他身軀一震，霸體顯露，煞氣奔涌：
“那就休怪郭某不客氣！”
“你……”女子美眸圓瞪，突然恨恨甩手，紅紗也再次裹住嬌軀：
“好，好得很！”
“既然談不攏，那就休怪我不顧及同道之情，你不愿，別人卻有的心誠。”
她美眸瘋狂閃爍，突然身軀一晃，落在劉若嬋身邊，然后柔唇輕吐，一縷紅線飄落下來。
紅芒落下，竟無視護體靈光阻攔，悄無聲息沒入劉若嬋的體內。
這紅芒顯然對修復創傷大有裨益，劉若嬋瞬間精神一震，翻身而起。
女子面帶笑意，慢聲開口：
“你姓劉？”
“巧得很，我也姓劉，說起來我們也不是外人。”
“妖女。”劉若嬋素手一翻，掌中出現一柄短刃，銀牙緊咬怒視女子：
“你想干什么？”
她可不信對方救自己有什么好心。
若非此前試過自己的攻擊對面前女子無用，她怕是早就把對方大卸八塊。
一泄心頭之恨！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女子一反此前對她的冷酷姿態，語聲輕緩，和顏悅色：
“我知道，你想得到天心環，得到這仙云宗的操控權，助你父親一臂之力，也讓你兄長為你感到驕傲。”
“但很可惜。”她攤了攤手，道：
“以你的實力，遠不是那人的對手，現今受了傷，更加難以功成。”
“那又如何？”劉若嬋脖頸一昂：
“妖女，你休要蠱惑人心，我是不會上當受騙的！”
“你說我蠱惑人心，確實如此，但你何時見我騙過人？”女子一臉的委屈，道：
“你這般平白污蔑他人，似乎不妥？”
“哼哼！”劉若嬋冷哼，下意識朝郭凡靠近，雙目至始至終怒視對方。
“這樣。”見她一直心有提防，女子無奈一嘆，道：
“你出生皇家，應該有聽說過天魔大誓吧？”
“天魔大誓？”劉若嬋美眸一動。
“不錯。”女子點頭：
“所謂天魔大誓，就是以心魔為引、天魔為證，一旦立誓就不可違背，若不然身死魂消、永陷沉淪。”
“乃是我們魔教最厲害的誓言！”
“聽說過又如何？”劉若嬋皺眉，心有不解。
“我可以立誓，助你拿下天心環。”女子輕輕一笑，美眸看向郭凡，似有深意：
“但你也要幫我一件事。”
“……”劉若嬋陷入沉默。
她絕不相信魔教的人，但天魔大誓確實不假，而且天心環她也勢在必得，這讓她有些心動。
“你最好考慮快些。”女子聳肩，朝后方一指：
“那邊那人，用不了多久就能觸碰天心環，然后嘗試著煉化了。”
“到時候，有了天心環靈光護體，你就算答應下來，也已無用！”
劉若嬋眼神閃動，頓了頓，終于把聲音放緩，似乎選擇了妥協：
“你先說，讓我做什么？”
“簡單。”女子嬌笑：
“你也聽到我剛才說的了，我需要他人的怨氣、精血才能恢復實力，騰出手來壓制天心環。”
“你只要把面前這人殺了，引來足夠的怨氣、精血，我自然就能幫你。”
“什么？”劉若嬋嬌軀一顫，雙目怒瞪對方：
“這不可能！”
“干嘛那么驚訝？”女子聳肩，理所當然道：
“他沒碰你，你卻殺他，如此恩將仇報，定然會引來極大的怨念，再加上此人精元充沛，元陽未失，一樣是大補之物。”
“元陽未失？”劉若嬋一愣，有些不解：
“他不是已經有妻子了嗎？”
她關注的重點，倒是頗為奇特。
“誰知道哪？”女子一臉無所謂：
“也許他是個天閹，唔……，這到不可能，興許他撒謊，或者就是不舍得殺你，不對，此人殺性之重可謂驚人，好像也不可能。”
“怪了！”
她美眸轉動，看向郭凡。
此時郭凡周身被血光籠罩，身軀僵滯，似乎被陣法徹底壓制。
即使耳聞兩人對話，也是一聲不吭。
“這……”劉若嬋不知想到什么，俏面泛紅，道：
“能不能換個要求？”
“換？”女子突然面色一冷：
“這個人讓我丟了面子，豈能饒恕，再說你還有別的選擇不成？”
“另外那人就在天心環附近，我就算想出手，目前也無能為力！”
“……”劉若嬋抿嘴，俏面緊繃。
“你不愿意？”女子美眸一閃，面上突有詭異笑意浮現：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這句話，你父兄定然跟你說過，殺一個你心里本就厭煩的人，換來這偌大仙云宗，難道不值？”
她聲音飄忽，勾人欲念，也讓劉若嬋的眼神中露出掙扎之色。
“這樣。”女子趁熱打鐵，道：
“你不一定要殺他，先捅幾刀，只要他心生怨念，有了足夠精血，我一樣能恢復實力。”
“我可以先立誓！”她眼露詭異，單手高舉，道：
“以天魔為證，小女子劉玥在此立誓，只要劉若嬋給我提供足夠的怨念、精血，我就助她得到天心環。”
“若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如何？”
女子笑意盈盈，眸子里卻盡是貪婪，催促道：
“快動手吧！”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劉若嬋手握短刃，不敢去看郭凡，手腕更是輕輕顫抖，但動作方向卻已開始轉變。
顯然，已經有所異動。
她低著頭，小聲開口，好似再做最后的掙扎：
“不殺，也行？”
“當然！”女子美眸閃動，連連點頭：
“你先捅一刀，捅一刀試試，我只要怨念、精血，不一定要殺人。”
說話間，她更是笑瞇瞇的看向郭凡。
捅一刀，豈能足夠？
有了一刀，就能有第二刀、第三刀，乃至千刀，這般把人折磨而死，才是真正的有趣。
怨念……
竟然沒有？
深吸一口氣，卻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東西，女子的表情有些僵硬。
隨即再次開口，魅惑之意飄入劉若嬋的耳中：
“不要遲疑了，先捅一刀！”
說著，她輕輕揮手，血光如潮涌動，在劉若嬋背后微微發力。
“啊！”
劉若嬋一驚，身軀隨即前撲，手臂順勢借力，一刀捅進郭凡腰腹。
“噗！”
早就破損的烈焰袈裟根本擋不住短刀。
玄武霸體也被血光壓制。
利刃，直入肉身。
鮮血，緩緩流淌而出。
郭凡垂首，面前的劉若嬋面色發白，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嬌軀輕顫。
“你帶我出陣，作為交換我看守門戶，你贈我青龍變，我今日也還你一刀，如此你我兩不相欠。”郭凡聲音冰冷，一如既往：
“若是阻我，莫怪郭某無情！”
“妖女！”
話到一半，他猛然轉身，直視側方虛空：
“抓到你了！”
音落，一抹刀光電閃而出。
大殿正中，那盤膝而坐的男子也突然正要，單手猛然朝前一拍。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