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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尚看著夏侯娟長大,從小對這個族妹非常回護,可作為夏侯尚的從弟,夏侯儒小時候跟族妹確實沒什么太深的交情。
之前他甚至忘記了族妹叫什么名字。
人啊,總是用得著的時候才印象深刻。
模糊的印象中,族妹應該長得很漂亮,尤其是眼睛,不多不少,正好兩個。
其他的……
還真是沒啥印象了。
說起來,當時自己也真是反應過來,
明明是曹丕跟夏侯尚有沖突,自己卻小題大做,貿然給張飛寫信,
難道劉禪是抓住了什么破綻?
若是公之于眾,我這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劉禪在信上沒有明說什么條件,但他的用意已經昭然若揭。
他應該是在隔空喊話,想讓我投降。
可我……
嘶,等等,冷靜,一定要冷靜。
夏侯儒強迫自己稍稍淡定,不要胡思亂想。
沒什么好胡思亂想的,當年呂蒙就是因為胡思亂想才被劉禪氣死,
他應該是寫信詐我,就這么簡單。
堅持了這個信念,夏侯儒感覺輕松了不少,他故作淡定的道:
“不是還有一封書信嗎?
玄伯為何不說了?”
陳泰本來已經把書信疊好,聽見夏侯儒問,皺起眉頭道:
“此事當真是天子的家事,夏侯將軍真的要聽?”
“笑話。”夏侯儒不屑地道,“劉禪能說什么天子的家事,
剛才玄伯不搶走此書,我都已經自己看完了,何必遮遮掩掩,說來便是。”
陳泰看傻子一樣盯著夏侯儒看了片刻,點頭道:
“行,我讀便是。”
“大漢準備釋放一位俘虜——鄢陵侯曹彰!”
噗通!
話音剛落,夏侯儒被閃電劈中般直接坐到在地,難以置信地盯著陳泰,嘴里甚至發出了一絲驚恐的荷荷聲。
陳泰無奈地揚了揚手上的紙張,緩緩彎下腰塞到夏侯儒的手中。
“我就說是天子的家事,你看,你非要我念!”
夏侯儒盯著上面的字句,肉眼可見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上下牙連連磕碰在一起,滿臉汗珠滾滾而下。
“何必如此啊。”王凌嘆道,“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怕成這般模樣?”
曹彰之前勢力強大,跟曹丕屢屢相爭,所以才成了曹丕的心腹大患。
劉禪說要放回曹彰,肯定是沒安好心,
但說實在,曹彰敗軍之將,就算回到國內也一定威望大大降低,領兵是不可能領兵,最多跟曹植一樣找個地方就藩,還頻頻搬家。
至于把你夏侯儒嚇成這般模樣嗎?
鄢陵侯要回來了?
我……
我做過鄢陵侯的驍騎司馬,這難道……
劉禪果真看破了我?
劉禪看書一直都是走馬觀花,之前只是聽說過夏侯儒的存在。
至于夏侯儒具體是做什么的……
不重要。
一個當過幾天曹魏的荊州都督,后來被免了之后弄去當太仆的家伙還沒資格讓劉禪特意寫信問候算計。
歷史的行程也是有限度的,不是每個人都是常將軍。
唔,話說常將軍聽說被發配到東莞去當太守了?
嘶,他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東莞郡是青州還是徐州來著,常將軍這樣的大漢純臣我要去救他啊。
不過,仔細想想,常雕這個人雖然非常搞笑,可確實沒有做出什么真切影響到曹魏大格局的事情。
他的敗仗都是必敗,
倒是他打的勝仗都是莫名其妙獲勝,
嘶,這個人不會是心機特別深,埋伏的非常到位的曹魏奸細吧。
不得了不得了,我劉禪居然差點就被人算計了。
可惡,一定得想辦法找個人算計一下泄憤。
“那個,還沒有夏侯霸的消息嗎?”
“太子稍安勿躁,北邊姓夏侯的太多了,咱們的探子一時半會有點分不清,弄不到可靠的消息,不敢隨便在太子面前胡說。”
劉禪:……
說來說去,還是己方的情報工作實在是太垃圾了。
雖然劉禪治理荊州的時候已經在著造反奸細體系,但因為馬良這個人實在是太照顧荊州本地世族,對這些人家里的各路親戚不聞不問,讓那些荊州本地出身的吳魏奸細很容易就在荊州興風作浪,而他們的密探卻完全沒法這么順利。
這次把馬良調走,也有這個因素在里面。
劉禪真正的收信人當然是歷史上的大漢純臣夏侯霸。
他特別喜歡《真三國無雙》里夏侯霸扛著一把大劍亂舞的場面,這才是男人的浪漫。
這位仁兄在歷史上末路投奔劉禪,歷史上的自己還高情商地向他表示季漢的皇后有夏侯家的血脈,咱們也算是一家人巴拉巴拉。
雖然這個位面自己還沒娶三叔的女兒,可劉禪還是不想放過這個大漢純臣,
他又怕自己巴拉巴拉寫了一堆害了夏侯霸,開頭也只能寫夏侯將軍。
反正夏侯楙和夏侯霸一家人肯定會一起閱覽書信,這個倒是沒什么問題。
“太子!”
劉禪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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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琢磨怎么才能把夏侯霸給忽悠過來,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歡呼聲。
韓龍見有人大踏步闖進來,趕緊攔在劉禪面前做出警戒狀,劉禪趕緊擺擺手,大步迎上去,興奮地道:
“長金、春秋,卿等怎么來這里了?”
來人正是鄧銅和丁立。
這對好兄弟在張飛手下效力多時,之前劉禪在襄陽的時候他們跟隨張飛向江陵轉進,張飛等人抵達江陵后,他們又負責一路追擊東吳的敗軍,沒什么機會跟劉禪見面。
劉禪也著實想念這對跟隨自己一起起家的兄弟,他緊緊握住二人的手,嘆道:
“真是許久不見,聽三叔說,卿等已經已經頗為不俗,我也著實為卿等欣喜啊。”
鄧銅抹了抹眼淚,響亮的抽噎了幾聲,感慨地道:
“我和春秋一直想重回太子麾下,
這次聽說承淵率軍北上,張將軍特意派遣我等來江陵,聽候太子調遣。”
劉禪大喜過望,他拉著二人的手,向二人介紹了一下韓龍,
鄧銅和丁立都是在劉禪身邊從籍籍無名成長為一方將帥的猛人,韓龍自然聽過,他也抓緊向二人行禮,四人一起走進屋中坐定,丁立這才低聲道:
“太子,有要緊書信。”
丁立這些日子軍旅生活已經頗為謹慎,剛才在院中有不少仆役在一邊灑掃,他沒有展示書信,屋中只有四人,他才從袖中掏出一張帛絹,放在劉禪面前。
劉禪抖擻精神,把帛絹拿在自己面前,仔細閱讀。
這封信是從江北來,內容不出意料,是給劉禪的回信。
信上,那個自稱罪將的人表示他早有投靠大漢的意圖,只是一直時機未定,所以沒有發動。
劉禪的書信如晨鐘暮鼓一般點醒了他,讓他從迷途中找到了方向,
他準備在太子北伐的時候做出一些事情,響應太子的作戰,以彰顯其拳拳之意。
書信很簡短,只有這些話,卻讓一個迷途知返的大漢純臣形象躍然紙上。
劉禪都感動了。
可是,劉禪下意識的感覺這不是夏侯霸所為。
我們家的大漢純臣不應該這么沒有節操,怎么說話跟常雕一樣?
難道是夏侯楙?
猶豫片刻,劉禪先把書信銷毀,低聲問道:
“江北可有夏侯霸的消息?”
丁立點頭道:
“太子果然料敵先機,知道夏侯霸已經有動作了。”
劉禪:……
“我們動身前,夏侯霸率兵離開樊城,向西進駐陰縣,看著陣勢,有三五千人之多。”
劉禪拿出地圖,看了看陰縣的位置,點頭道:
“原來在這里,也不知道承淵他們有沒有在陰縣登岸的可能。
若是在此處登岸,倒是一場苦戰了。”
鄧銅聽出劉禪對夏侯霸的欣賞,躍躍欲試的道:
“不如太子率我等也北上,有俺鄧銅在,神仙也不敢龜縮城中!”
劉禪苦笑道:
“長金,二叔不是不讓汝罵人父母了嗎?”
鄧銅委屈地道:
“太子,你這話說得,我鄧銅也是人生父母養,什么時候罵過他人父母?
我現在讀了圣賢書,更是多有幾分休養,太子放心便是。”
鄧銅還是跟之前一樣無恥,劉禪就稍稍放心了。
他微笑道:
“北伐的時候肯定要卿等用命,現在是打武當還是打陰縣,就全交給承淵了。
不說這個,許久不見長金和春秋,今天一定要……咳咳,昊天上帝不讓我喝酒,這樣,咱們喝可樂。”
丁奉早早抵達了武當流域。
可一連三天,他都沒敢登上北岸。
他發現魏軍在北岸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武當小城中到處戰旗飄飄,魏軍也做好了充足的守衛,城外已經裝好了拒馬,城上也架設了硬弩,如一只全副武裝的刺猬一樣,讓人一看就頗為膽寒。
丁奉手上有火藥,
只要靠近城墻使用火藥就有機會,
但丁奉手上就三千人,還都是精銳,丁奉實在不想消耗在此處。
這讓諸葛恪非常開心。
“若是聽我的,在來的路上打陰縣,現在只怕已經攻到新野了,”
他冷笑著白了石苞一眼,哼道:
“石從事,現在如何是好啊。”
石苞也沒想到此處的防備如此森嚴,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么高招。
丁奉倒是非常從容,
他冷笑一聲道:
“太子讓我等打武當,就是因為這離上庸近,
他們有準備,我就跟他們比比耐心。”
他橫了諸葛恪一眼,努了努嘴:
“勞煩諸葛記室去問問,這城中是哪路好漢?”
諸葛恪嘿了一聲,不屑地伸了個懶腰,
他邁著四方步走到船頭,對著岸邊嚴陣以待的魏軍士兵高喊道:
“公等是何人部曲?可敢報上名來!”
岸上的魏軍各個巋然不動,展現出了很好的軍事素養。
聽見諸葛恪的喊話,他們驕傲地揚起了一面大旗,
諸葛恪定睛看去,只見大旗上赫然寫著“瑯琊諸葛”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