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長空以為蟲潮會平穩的度過時。
“你說什么?天火老頭死了,在這個時候?”
張長空一臉詫異,他以前一來到暴雨城就聽到天火老頭壽元不多,誰知道他活蹦亂跳了兩年,他都已經把這當作謠言了,誰知道這時候卻說走就走。
張長空看著萬工,“石原河防線怎么樣了?”
萬工對著張長空說道:“蟲潮大部分蟲子都是從石原河經過,現在石原河方向沒有仙師坐鎮,聽說人心不穩。”
張長空聽了無言,“城主府有什么應對?”
“城主府已經派人趕去象山宗匯報了,但是事情太突然,沒有幾個月象山宗新派來的仙師怕是到不了。”
萬工也是一臉擔憂,現在已經是危急關頭了,石原河方向防線有最多的力士,防線上人手也是最多,但是沒有了仙師坐鎮,現在一時可以支撐,若是拖了十天半個月,蟲子中多出幾只異蟲,一路撕裂防線,怕是要重演三十八年前的悲劇。
張長空也想到了這后果,但是他也無能為力,他在這西離河防線抵擋已經是極盡全力了,若是去到戰況激烈的石原河,肯定扛不住,現在的他還是太弱小,法力二十二道,術士前期都沒有圓滿,大威力的法術也不會。
“暴雨城立足三河雨林這么久,只能希望城主府中有著我們不知道的手段了”,張長空揮手讓萬工退下。
萬工退下后,張長空沒有急著修煉,而是考慮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同時城主府會怎么應對這危機。
他不相信城主府中的人都是無能廢物,在看著天火壽元不多的情況下抵擋蟲潮會不作準備,問題是城主府準備的后手有沒有效果。
“法器城主府應該是沒有的,先不說法器珍貴無比,拿到法器別的修仙者也用不了,這法器是法師修煉的法術達到掌握階段,法術在氣府內勾勒出法術符文,用天材地寶溝通法術符文經過特殊的煉器手段煉制出來的,就算修煉同一個法術達到相同階段的法師,也不能使用彼此的法器,從來沒有聽說過法器可以通用,法器專屬,這是修仙界的常識,除非修仙界有我不知道的秘術可以做到這一點。”
“法器沒有,那么就是符箓了,法師煉制的符箓術士也能發揮出一定作用,三河雨林作為二十三險地排名前五的地方,暴雨城中沒有符箓簡直說不過去。”
想到符箓,張長空心中安定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城主府有多少符箓,但是顯然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只要撐過了三個月,象山宗動作快的話可能兩個月內新的術士就能到達暴雨城,那時候一切回歸正軌就行了。
至于使用符箓的術士,不是煉骨就是疾風這兩人了,他張長空不論是修為還是資歷,城主府都不會考慮他。
雖然張長空想見識一下出自法師之手的符箓有多厲害,但是相比好奇心,他更在意自己的安全,他是不會去石原河駐地的,他要一直留在西離河駐地,決不讓蟲子突破西離河防線。
張長空把天火老頭歸天的消息丟到一旁,至于天火老頭會不會舉辦葬禮之類的,他根本不關心,他還記得他剛來暴雨城的時候還被天火老頭欺他年少無知,最后早在蟲潮之前就把他趕到西離河駐地這個艱苦的地方,他對天火老頭已經是毫無敬意可言。
時間又過了半個月。
就在張長空認為他的崗位將會緊緊扎在西離河駐地的時候。
“城主府來人要見我?”
張長空看著萬工有些心煩,每次這個人來到總是沒有好事。
“是的,他已經在院子門外等著了。”
萬工卻不覺,他無時無刻都想在張長空這里刷刷存在感,生怕張長空認為他辦事不力就送他上前線。
“問了是什么事嗎?”
“具體是何事那個人沒有說,只是說和石原河防線有關”,萬工正是聽到這個消息才急急忙忙的把人帶到張長空這里,生怕誤事。
嗯?
石原河不是那個名號叫煉骨的術士調過去了么,他還特意打聽了這方面的事情。
半個月前煉骨就代替天火鎮守石原河駐地了,傳聞他出手一改以前的風格,揮手間就是火焰漫天,儼然天火再世,十之八九就是依靠符箓的力量。
這才半個月,城主府就因為石原河防線的事找他,難道那邊出現了什么情況?
不會是煉骨已經掛了吧?若真是如此,那么石原河駐地也太過危險了,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等會怎么拒絕城主府的人,嗯,至少那個叫疾風的術士沒死之前,他張長空是不會頂上去的,誰叫他修為低,資歷淺,鬧到象山宗他也有理。
“好了,去叫城主府的人進來吧”,張長空下定決心,現在就看城主府來人怎么說了。
一個中年人跟著萬工走了進來。
“見過張仙師”,中年人一見張長空,連忙行了一禮。
“是你,嗯,我記得你”,張長空認出這個中年人正是他剛來暴雨城時,在城主府接待他的人,至于名字,那時候他不關心也就沒有問。
“有幸仙師大人還記得在下,我叫周宇”,中年人又行了一禮。
“嗯,有什么事坐下說。”
“好,由于事情緊急,我就長話短說了。”
“石原河防線煉骨仙師一個人撐不下來了,他提出輪換制度,就是他和疾風仙師兩人每人負責到石原河鎮守十天,張仙師你鎮守五天,這個時間直到象山宗新的仙師到位,疾風仙師已經同意了,你看,怎么樣?”
嗯?
煉骨沒有掛掉?
“煉骨一個人不是在石原河駐地防守的很好嗎?為何要輪換如此麻煩,再說輪換動作再快,也會有一個空檔期,若是這時候大批異蟲進攻,防線就危險了,再說,我的實力弱小,不像煉骨和疾風那兩人,修煉了數十年,我才修煉三年多,把石原河防線交給我,簡直就是對暴雨城不負責。”
張長空拒絕,雖然他自認為不弱于煉骨和疾風兩人,但是這要命的時候謙虛點會對自己有好處。
而且張長空的話也沒有破綻,若是他天賦一般,功法沒有達到窺見真意階段,現在三年修煉下來不過是一個四五道法力的萌新術士,就算好一點也不過七八道法力,比煉骨和疾風兩人接近甚至是滿三十道法力可差的遠了。
“這,張仙師不用擔心實力不足,去了石原河駐地會有宗門留下來的仙符輔助防守”,周宇說道。
“就算是仙符也需要法力催動,我法力不足,這個任務還是交給那兩位師兄吧。”
不管周宇如何說,張長空只是拒絕。
周宇見張長空態度堅決,而且他內心覺得張長空講的有道理,若是把石原河防線交給他,別人不說,他周宇本人怕是晚上都睡不著覺,于是就順水推舟止住了勸說。
“唉,只能辛苦煉骨和疾風兩位仙師了”,周宇略感遺憾的向張長空作別。
張長空內心毫無波瀾,還是那句話,煉骨和疾風都沒死,還輪不到他張長空出頭,他還是安心修煉吧。
張長空堅決不去石原河防線,但是,不到半個月,他的“平靜”生活還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