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表姐,你就別嚇我了,咦,這俱樂部看著倒是挺氣派的,看來這些年騙了不少錢啊?”
看著面前的俱樂部,孫稻安倒是有些詫異。
“行了,趕緊走吧,你不說你還要打假嗎?等會兒希望你還能這么囂張。”
許妍冷哼了一聲,轉身帶頭朝著俱樂部走去。
孫稻安聳了聳肩,跟在了許妍的身后。
幾分鐘后,兩人按照俱樂部的要求換上了瀾海社的武道服,來到了武道場。
“這衣服穿著真別扭,破規矩真多。”
孫稻安嘟囔了一聲,許妍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下孫稻安倒是不說話了,他雖然毒舌,但卻不傻,知道這是對方的地盤,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本事再大也打不了十個。
跟著許妍進入了武道場,此時的武道場中已經站了許多身穿瀾海武道服的人,這些人圍成一圈,空出了一片空曠之地,此時,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這片空曠地中央。
看到這個高大男子的瞬間,孫稻安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這個男子身高目測在一米九以上,他僅穿一條短褲,露出了古銅色的上半身。
如同鋼鐵澆筑一般的爆炸肌肉高高隆起,身體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棱角分明,雖然壯碩,但卻沒有健美運動員的那種膨脹、僵硬的感覺,反而顯得無比協調,給人以極強的視覺震撼。
看到這恐怖身體的瞬間,孫稻安恍然間產生了一種錯覺。
這個人的身上,似乎天然覆蓋著一層鎧甲。
不用看武藝,單單看這個身材,就能夠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天生的斗士。
此時,瀾海社大師兄嚴浩雙膝微微弓起,左手收于腰部,右手單掌立于胸前,站出了一個樁法,仿佛一座巨山,巍峨屹立,難以動搖。
啪!啪!
清脆的聲響傳來,在嚴浩身邊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分別站著四個身穿武道服的瀾海社弟子,每一個弟子手中,都拿著一條大概一米五左右的長鞭,抽得空氣啪啪作響。
孫稻安敏銳的看到,在長鞭之上,有著一個個小小的尖銳凸起。
這玩意兒打在身上得扒拉下一層肉吧?這是要干什么?!
孫稻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雖然有了一些預感,但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下一刻,他就看到,分站四方的四名持鞭弟子同時上前,猛地揮起了手中的長鞭。
啪啪啪!!
帶著尖刺的鞭子重重的抽在了嚴浩如覆蓋著鎧甲的身體皮膚上,發出了清脆的氣爆聲,看得孫稻安一陣牙齒發酸,頭皮發麻。
然而更讓他感到恐怖的是,這能把普通人肉都抽掉的鞭子,抽在嚴浩的身上,居然只留下了一道道的白痕,甚至連他的表層皮膚都沒有破開,簡直就像是鞭打在了真正的鎧甲之上。
孫稻安瞪大了眼睛,他很想找機會證明他看到的是假的,是在演戲,但那鞭子與空氣劇烈摩擦的氣爆聲、與身體碰撞的撞擊聲,根本做不了假。
咕嚕!
他忍不住強行咽了一口口水,這特么還是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經過持續接近三分鐘的鞭打之后,四名揮鞭的弟子都顯得有些疲憊,但站在中央的嚴浩身上卻毫發無傷,不僅如此,似乎是因為鞭打的作用,促進了他體內的氣血循環,讓他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淡紅色。
下一刻,嚴浩收起了架勢,四名持鞭弟子退下,每邊五人,分成左右兩邊的瀾海社弟子上前,每邊的弟子手中都拿著一條粗大的麻繩。
嚴浩左右手各持一條麻繩,將麻繩一端緊緊綁在雙手之上,而另一端則持在兩邊其他弟子的手中。
左右兩邊各五名弟子對視一眼,忽然大喝一聲,同時用力拉扯手中的麻繩。
他們在拔河,而對象,則是站在武道場最中央的嚴浩。
嚴浩緊握著麻繩的雙手被蹦得筆直,但他的身體卻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下一刻,孫稻安就看到嚴浩的手臂肌肉高高隆起,青筋炸裂,他強壯的身體微微下蹲,雙臂緩緩收縮。
兩邊的弟子用盡全力,臉紅脖子粗,但卻根本無法阻擋嚴浩雙臂的肌肉收縮,只能緩緩的被他拉扯。
最終,嚴浩拉扯著兩邊加起來一共十名弟子,完成了一次頂峰收縮。
接下來,他就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野獸,拉扯著無數弟子強行做出各種動作。
十分鐘之后,結束了負重訓練,嚴浩開始了柔韌性和協調性訓練,他走在一根鋼絲繩上,并且在繩子上做出各種類似瑜伽一般的拉伸動作。
他龐大的身體在鋼絲繩上如履平地,穩得如同山岳一般,柔韌度和協調性都讓人難以置信。
然后,是步法訓練、空擊訓練、拳法套路訓練······
看著嚴浩的演武訓練,所有人一片寂靜,鴉雀無聲,都沉寂在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之中。
而孫稻安,更是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內,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好像被擊碎了一般。
“怎么樣?長見識了嗎?還要打假嗎?”
演武接近尾聲,嚴浩正在靜靜的站樁,許妍趁著這個機會湊到孫稻安耳邊悄悄的說道。
此時此刻,她對自己這個遠房表弟的表情,可謂是十分滿意。
“這家伙,還是人?!”
孫稻安小聲的詢問道,他到現在還難以相信居然有人類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如猛虎和巨象一般的巨力,犀牛一般的強悍防御,貓兒一般的敏捷、柔韌和協調······
“你說什么呢?說話小心點!”
許妍低聲呵斥道。
孫稻安頓時閉口不言,之前,他怕自己太毒舌遭遇圍攻寡不敵眾,現在,他是真的怕自己被那個怪物一拳打死。
“他這么厲害,怎么不去參加比賽?冠軍肯定易如反掌的啊?”
孫稻安疑惑的問道。
“追求不同知道不?嚴浩大師兄很快就會接手瀾海社,瀾海社你知道是什么不?可以說是蕪海最大的本地集團,為什么要去打那些比賽?而且那種規則,也并不利于嚴師兄發揮。”
許妍奇怪的看著孫稻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