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在這幾天,有人挑擂成功了?”
周元覺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這倒沒有,不過在三天前的一場挑擂賽之中,他受了傷,目前還沒有完全恢復,你應該不會有興趣在這個時候向他發起挑戰。”
陸銘搖了搖頭說道。
“有人在挑擂賽中傷了他?是誰?”
周元覺聞言來了興趣,以紀云洲的實力和氣魄,能夠傷得了他的人,實力必然十分之恐怖。
“和你是老熟人了,你應該能猜到是誰。”
李青璇給他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眼神,聳了聳肩。
周元覺瞬間明白過來李青璇說的是誰。
何潤霖。
在他閉關苦修的這段時間之內,傷勢恢復過來的何潤霖成功晉升五級,并且向紀云洲發起了挑戰。
倒是讓這個家伙搶先了一步,能夠逼得紀云洲受傷,想必他在這場戰斗之中也有了不小的收獲吧?
“何潤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周元覺問道。
“傷得挺重的,雙臂骨裂,腹部差點被剖開,肋骨斷了兩根,在醫院昏迷了半天,紀云洲被他震碎了大臂的骨骼,那真的是一場精彩的比賽,雙方都拼盡了一切,可惜你讓我們無論什么事都不要打擾你,否則你在現場應該能夠感受到更多。”
陸銘感嘆了一下說道。
“是么?”
周元覺聞言略微有些遺憾,不過他也并沒有在這種情緒上糾結太久。
那個時候,他剛剛摸索出百竅歸元法的真諦,全身心投入了進去,自然要心無旁騖,才能夠勇猛精進。
“現在能夠接受擂臺挑戰的,還有哪幾個擂主,給我一份資料。”
周元覺對陸銘說道,既然紀云洲有傷在身,無法接受挑戰,他也不會因此停留等待,止步不前。
“你等一下。”
很快,陸銘就將一份資料送到了周元覺手中。
他略微翻看了一下,最終目光定格在了一張資料單上。
“就他了。”
周元覺將這張資料單抽了出來,交到了陸銘的手中。
陸銘接過一看,資料單上是數個醒目的大字。
天心門,張志真。
“你確定,要選這個人?”
看到周元覺遞過來的資料單,陸銘臉色凝重了下來。
“怎么?”
周元覺臉色平靜的說道。
“天心門在整個南八門中都算得上是排行前三的存在,張志真,更是南八門傳承人之中的佼佼者,至今為止他已經擊敗了三名實力強勁的挑戰者,而且沒有一次負傷,可謂是游刃有余,可以想象其實力之恐怖,所以已經有大概一周沒有人向他發起挑戰了。”
陸銘語氣凝重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樣,我為什么要選他?”
周元覺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現在的他,正需要這樣強大對手的磨礪,普通的高手,已經無法給他真正的成長了。
至于輸贏?那對他并不重要。
······
······
順天市,截云山上,云霄山莊。
這里是南八門之一,天心門的總部。
后院花園之中,庭院深深,花草茂盛,鳥語蟲鳴,水流潺潺,讓人一進入其中,就能夠感覺到身心放松。
“大師兄!大師兄!你在這嗎?”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天心門藍色武道服的門人一邊呼喊著,一邊走進了后院。
他看到,放在后院空曠地的躺椅上,有一只鳥兒停在了扶手處,正在悠閑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門人雙眼越過椅子,看向了后院的樹梢和石塊。
庭院中似乎空無一人。
“大師兄,你在嗎?有事情,在就讓我見一見!”
門人又呼喊了一聲,說的話聽上去有些怪異。
“別瞎喊了,在這呢。”
一個聲音近在咫尺的響起,嚇了弟子一跳。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剛剛無人的躺椅上,此刻正躺著一個身材高大,面目清朗的青年。
張志真手中拿著一本道經,似乎正在悠閑的閱讀,那只梳理毛發的鳥兒仍舊安靜的站在躺椅之上,沒有受到任何驚嚇,仿佛那個高大的身影本來就坐在那里,從未離開。
“都入門多久了,還連人都找不見,丟不丟人?一會回去自己練功五遍。”
張志真語氣悠閑的說道。
“是,大師兄。”
聽到他的話,門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的神色,又不禁對那個身影產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敬畏和崇拜。
他知道,張志真其實一直就在那里,只不過他無法看見。
不,或許不該說是他無法看見,而是他自我的潛意識已經自動將張志真忽略。
那一刻,張志真的精神、意志、身體似乎都已經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協調一致。
而他的心靈也在這種狀態之中自然而然的擴散,對來人的精神造成了一種強烈的誤導,就仿佛那里本來就空無一物。
天人合一,天心即我心。
此人的心靈,與普通人已經不在一個時空,就算同處一室,如果精神不夠敏銳,普通人或許連他的存在都無法察覺。
他的心靈,與身體已經幾乎完美圓融,在天人合一的狀態下,在不知不覺之中,時時刻刻都在對外界造成影響,達到了極其恐怖的境界。
這要是放在古代,他就是玄之又玄的陸地人仙,能隱能現,不在凡塵,只差一步,就能跨過天人之壁障。
天心門張志真,放在南八門的傳承者之中,實力也是絕對排行前列的存在。
“說吧,有什么事情?”
張志真放下了手里的道經,對那個門人問道。
“有人給您下了挑擂戰帖,是紅隼拳周元覺。”
門人恭敬的說道。
“哦?”
張志真聞言眉頭一挑,對于這個名字,他也是有所耳聞,不過除了最初的一戰值得稱道之外,他就沒有過更多的了解了,他也沒想到此人會忽然跳出來挑戰他。
“有點意思,讓決拳場那邊去安排吧,有消息了再告訴我。”
張志真笑著搖了搖頭,重新低下頭看起了手中的道經,似乎并沒有太多的在意。
在沒有正面了解的情況下,他對周元覺的印象并不算深刻,況且,這段時間的挑戰者實在是太多了,光是所謂的“種子”,就有至少兩個。
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讓他用盡全力。
對于他來說,周元覺和其他幾個挑戰者,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只希望,此人能夠帶給自己多一點意外的驚喜吧,否則,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守擂,實在是太過無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