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老校長的動作,他身后的圣賢之法相同樣雙目圓瞪,一掌擊出。
空氣炸裂,磁場震動,無比磅礴。
那是人類通過學習不斷完善自身的激情,是面對龐大的知識和技巧之時的堅持,是探索未知豐富自身的野望,也是教化眾生將未知變成已知的偉大。
教化,讓人之所以為人,讓人類社會,能夠真正稱得上文明。
這是一種難以阻擋的磅礴大勢。
這絕不是頂尖武道家能夠打出的拳法,這一刻,老校長發出的攻擊絕對有圣覺級的水準。
雖然嘴上謙虛,但老校長對自身的攻擊卻有著強大的自信,雖然使用這股力量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爆發之后很難繼續維系,但這一擊,絕對能夠讓資深圣覺感到棘手,這是他壓箱底的殺手锏。999小說手機端:https:/m.999xs/
他想要看看,這位橫空出世的年輕圣覺,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然而,面對他的全力爆發,周元覺卻根本沒有任何閃避的動作。
只見他雙目低垂,周身紅光迸射,周圍環境溫度迅速升高,讓他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燃燒起了耀眼的火焰。
陽火·燃燈!
這段時間思考陰陽融合之方法,雖然仍舊沒有找到合適的切入點,但這并不代表周元覺一無所獲。
在思考陰陽之區別的同時,周元覺將自身的能力招式進行了梳理,讓圣覺之后開始顯得有些紛雜混亂的能力重新變得井井有條。
所謂陽火·燃燈,是“三昧燃燈境”的進階之招式,以心火勾動身體之火,加速氣血運轉,并且運用生命磁場自行自我共振,徹底激活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和組織,以此最大限度提升身體機能,并以此來增強身體對外界自然磁場的免疫力,以求能夠調動更強大的生命磁場而不受到反噬。
燃燈之境一開,周元覺的體能和身體磁場承受力都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老校長所調動的氣勢雖然磅礴闊大,但周元覺自身卻就像是一塊頑石,任由雨打風吹去,卻紋絲不動。
他身體微微下蹲,雙臂如同一對翅膀般緩緩張開,一只龐大的火焰巨鳥由紅光凝聚成型,昂揚著頭顱一聲長鳴,雙翼震動,猛烈的磁場迅速擴散。
陽火·垂云!
這是以自身的龐大力量對身邊的磁場進行震蕩的招式,此時那心靈本相所呈現的火焰巨鳥振動雙翼,釋放威壓,將異種磁場統統震碎驅散,就如同巨鳥翱翔之際振動垂天之翼,攪動風云。
兩個簡單的招式,老校長就感覺自己對對方的壓迫已經全部失效,對方反而反過來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隨后,他就見到周元覺手掌呈刁狀,如同巨鳥之尖喙,猛地擊出。
唳!!
龐大的力量摩擦空氣,伴隨著體能的釋放,生命磁場的強度也同時達到了一個峰值,那只展翅振空的巨大火鳥伴隨著這聲爆鳴猛地飛出,搏擊長空。
陽火·掠空!
龐大的磁場伴隨著周元覺的動作,極具沖擊力的沖刺了出去,就像是從天空中俯沖而下,攻擊獵物的鷹隼。
周元覺的心靈本相所化的火焰巨鳥在體格上比調用了眾生之偉力而形成的圣賢法相小了不少,但那種凝實如一的感覺,卻是后者難以比擬的。
圣覺之偉力,歸于一身,可破一切阻礙!
轟!!
兩股磁場波動碰撞在了一起,周圍的空氣猛地蕩漾了開來。
樹木搖曳,塵土飛揚,迷住視線。
煙塵落下,露出了周元覺和老校長的身影。
周元覺的刁手停在了老校長面前一寸處,似乎隨時都可以落下。
“厲害,真是厲害,很難相信你還如此年輕,時代果然在不停變化。”
老校長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逝,他知道自己必然無法真正奈何一名圣覺,但卻也沒想到自己的招式被破掉得如此輕松。
他借用了眾生之心意的磅礴磁場,就像是一大塊棉花或者面團,而對方就像是一根鋼針。
堅硬如鐵,鋒芒畢露。
雖然數量上有所優勢,但拿棉花和鋼針碰撞,想要傷害到鋼針,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單憑這一擊,北武盟之中沒有圣覺,應該不可能能夠奈何你,但我聽那位的意思,長河武校在和北武盟的爭斗之中,似乎落于下風?”
周元覺緩緩縮回了手,生命磁場重新內斂,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我的能力只能在長河武校之內施展,但長河武校不可能始終困于這一隅之地,在這北三府的其他地方,北武盟的影響力超乎想象。”
“它早已不僅僅是一個武術家協會,多年扎根北三府,已經讓其影響滲入了北三府的方方面面,而長河武校的發展時間太短,離開了長河武校,我的學生們很難與北武盟正面抗衡。”
“特別最近,因為北維之事,我那幾名在北方論武大會之中拿到了不錯名次的弟子被調往西北,長河武校實力空虛,北武盟的人就更加猖狂了起來,剛剛在實戰對抗館之中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這種事情我就算知道也不好出手,否則容易落人話柄。”
老校長搖了搖頭。
“既然說到了這里,我也想問一下,你這次前來北三府,目標是什么?如果是想讓長河武校握手言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你實力再強也做不到,因為道路不同,摩擦不可能停止。”
“我們的存在觸動了北武盟的利益,這是他們絕對不能容忍的。”
老校長繼續說道。
“北武盟,他們能夠存在,獨霸一方,堪稱土皇帝,甚至就連總署長也不能明面上插手,他們背后的背景恐怕沒這么簡單吧?”
周元覺臉色玩味的問道。
“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鏈條,北武盟能夠存在這么多年,當然不會這么簡單。”
老校長點了點頭說道。
果然如此。
周元覺心中暗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端,這也是他不想完全加入秘察署,而選擇了掛職的原因,高層的游戲很復雜,他不愿意過多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