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不過聽你的說法,他們居然也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周元覺微微皺眉說道。
“這是總署長的意思,在真正達成合作之前,他們的具體立場即便是我們也很難弄清楚,畢竟,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已經離家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太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過,總署長已經對他們表明,這次的特使要與他們談重要合作,但他們似乎還是對此表現得有些無動于衷,多少表明了一些態度。”
“他們樂于給予我們一定的幫助,但同時,也不希望徹底站在我們這一邊,想要獲得他們的全力幫助,恐怕要費一番周折。”
黃斌說道。
“你剛才說過,在這片大陸上,強者為尊,對吧?”
“那么當他們明白,在這次危機之中,他們的能力不足以保證他們的安全,或許他們就會改變自己的立場。”
周元覺臉色平靜的說道。
“我相信您能做得到。”
黃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克羅,西郊。
北黑華商總會總部,鐵王安保麾下,金澤山莊。
這座占地上千平方公里的龐大莊園,完全采用的是東華風格設計建造,在這片國外的土地上,能夠做到這一點,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整個金澤山莊,實際上就是鐵王安保的總部,在整個北黑華商總會之中,鐵王安保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
因為,對于漂洋過海來到這片土地淘金的商人來說,面臨最首要的問題不是如何賺錢,而是如何安全的開展生意。
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背后支撐,在這片土地上,無論是金礦也好貿易也罷,都只不過是為他人徒做嫁衣。
可以說,突破人體極限的王恒山,才是真正將整個北黑華商總會各個勢力聯系在一起的關鍵。
這位年齡尚不過七十歲,可以稱之為新生代的圣覺,可以稱得上是一言九鼎。
此時,這位身材魁梧,身穿勁裝,臉上長著絡腮胡須,面容看上去十分粗獷的男人正站在中式閣樓之上,看著金澤山莊廣場上的密密麻麻的身影,目光深邃。
“喝!!”
“哈!!”
整齊劃一,氣勢十足的呼喝聲從廣場上傳了出來。
此時在廣場之上,一名名男子光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將手不停地朝著面前臉盆般的器皿中刺去,在器皿之中,裝呈的是一粒粒黑色的鐵砂。
這些人,有的是黃種人,有的是黑種人,有的是白種人,他們都是鐵王安保的一員,甚至有不少是鐵王莫名而來的崇拜者。
傳承自東華古武的鐵砂功,正是王恒山所修習的武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鐵王安保,更像是一個以王恒山為首的流派。
“王叔,這次東華方面派來特使,說要和我們談深入的合作,您是什么看法?”
在閣樓之中,桌子上擺放著精致的茶點,一個身穿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長相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對王恒山問道。
此人名為李海博,繼承了其父的家產,是如今大祥海運的掌舵人,他不僅不像普通富家公子哥那般花天酒地,反而精明強干,讓大祥海運更上一層樓。
“獵痕組織出了問題,如今國際形勢又如此混亂,看來東華高層是想借此機會插手黑洲暗世界爭端,深入合作?老夫覺得他們這是想要招安我們,讓我們任他們驅使。雖然平時我們愿意與之交好,做一些讓步,但關鍵問題上,我們不能動搖。”
另一邊,一個消瘦的老頭說道,此人是金烏礦業的掌舵人鄭航,在整個北黑華人商會之中,單論財力他是當仁不讓。
“畢竟都是東華后裔,打斷骨頭連著筋。”
王恒山淡淡的說道,雄渾的聲音震蕩著閣樓,他緩緩轉過身來,面容就如同三十剛出頭一般年輕。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您的意思,是要深入合作?”
鄭航眉頭一挑說道。
“這一次的局勢,有些復雜。”
“獵痕組織的德萊重傷,而荒蕪組織似乎與白翼組織達成了某種合作,如今,整個黑洲看似平靜,但暗地里卻都處于一種暗潮涌動的狀態,結合如今的國際局勢來看,黑洲恐怕要亂了,至于會亂到什么程度,我也無法確定,總而言之,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恒山搖了搖頭說道。
“黑洲的局勢,畢竟不比世界的其他地方,說這里的局面是諸王割據也不為過,更何況,以您的實力,即使黑洲真有變動,也可以護佑我們整個北黑華商總會周全。”
李海博笑著說道,這話倒不是他在刻意溜須拍馬,而是發自肺腑的真話。
他深深知道王恒山的力量,因此心中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這個男人,是超人,甚至可以說是神。
至少在他的觀念之中,是這樣認為的。
“海博說得有道理,我們對您的實力都很有信心,有您坐鎮,我們何必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有限的合作當然沒問題,涉及根本,就要考量。”
鄭航也點頭表示贊同。
“談談看吧。”
王恒山對兩人的話不置可否。
嗒嗒嗒!!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閣樓之下傳來,一名鐵王安保的工作人員走上了閣樓,對王恒山說道:“師父,黃斌帶著東華的特使到了。”
“請他們上來。”
王恒山臉色平靜的對那名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很快,閣樓之上就再次響起了一陣腳步之聲,剛才的那名工作人員帶著兩個人走了上來。
其中一人,在座的幾人都十分熟悉,黃斌。
而另外一人,一身簡單的休閑裝,皮膚白皙,身材瘦弱,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沒有讓在場的人感受到任何屬于強者的氣場。
這位,就是這次東華派來的特使?
李海博和鄭航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惑,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