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后改·半小時更替………………
“我看我似乎能夠勝任。”
“商丘東面有不少山林,真人可以隨意選擇一處作為道場,如有其他需要,可以直接找通明。”
說完,商君和玄鳥先后離去,而伴隨著商君的這句話,原本可能在商丘爆發的一場沖突,頓時消散無蹤,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等到商君離開,玉宸也是將自己收回的力量,依次送回各個副本世界之中,面色平和的看了一眼那個面露憤恨和恐懼神色的的葛國二公子。
勉強起身的老者急忙來到葛乙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望著玉宸。
同樣起身的通明擔心再次出現變故,適時的上前一步,道:“道友剛才可真是大膽。若非再過幾日,帝使將要臨,今日之事恐怕不會那么輕易了解。”
“原來如此!”玉宸聞言,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情,有所明悟。
玉宸選擇這個時間點,來到中土也是有著自己的算計,知曉古神開劫成為定數的人不少,像是商國這樣最頂尖的諸侯國必然有所察覺。
這個時間節點,對于諸侯和夏朝來講,雙方都需要一個緩沖期。
畢竟,夏朝是主世界第一個家天下,劫數開啟之后,未來會向著哪一個方向變化,誰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大家都不希望做那個改變局面的出頭鳥。
因此,現在對于那些清凈仙人而言,是一個比較危險的時間點,因為他們隨時可能會因為種種外力,被迫進入棋局。可對于原本就在棋局中的玉宸而言,卻是一個比較適合插入中土局勢的節點。
處于上仙境界的他,進入中土諸多諸侯國雖然會被重視,卻不至于引起各大諸侯國國主太大的忌憚。而比起一般上仙境修士要強大的力量以及神通,又能夠確保玉宸的人身安全。
例如剛才,同商君對立的時候,他要是沒有表現出能夠誅殺玄鳥的特性,作為商丘主宰者的商君,絕對不介意直接弄死他,確立自身威嚴。
當然,玉宸很清楚,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商丘,等同于商君的神國,看似勢均力敵的背后,是玉宸落在絕對下風的事實。
真打起來,不用半個時辰,玉宸便會被商君逼得沒有活動的空間,那時候除非玉宸真的打算拼命,否則最多借助宙光的特性,狼狽逃走。
所以,剛才局面的主動權一直在商君的手中。
玉宸能做的只是被動的接受對方的選擇。
說的再明白一點,若非夏朝帝使將到,商君沒把握無傷拿下玉宸,無論是為了商國的威嚴,還是為了同葛國之間的表面功夫,他被商君打的狼狽離開的可能性極高。
按道理上來講,動手前被知曉這個結果的玉宸,不應該同葛乙動手才對。
但玉宸還是動手了,因為從進入商丘之后,他便覺得自己和商丘格格不入。整個商丘的氛圍讓玉宸感覺非常壓抑,在這個夏朝的諸侯國中,玉宸感受到了遠遠超越后世禮法的階級壓迫。
九品位格世界的時候,玉宸曾經教導趙玄朗,禮法會消磨道行。
因為禮法是儒家希冀為萬世作法式,讓不同的人能夠在任何時間、空間下正常使用。而究其本質,禮法存在的意義,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訓練個體的服從性,通過一次次的不同行禮方式,一再影響他人認知,潛移默化的讓他們明白自己的階級和地位,甚至對此生出認同感。
但禮法比起這個時代,卻又顯得文明了許多,這個時代的貴族不需要人們日復一日的施禮、躬身,慢慢的攝取他人氣數,鑄就自身的人道位格。
在這個時代,階級之森嚴,根本無從撼動,貴族對于國民的藐視,國民對于奴隸的藐視,一層壓著一層,只是看去,便宛如見到尸山血海,腐臭不堪。至于玉宸剛才看到的東西,無論是人祭也好,奴隸也罷,不過是這個等級制度下最簡單的體現而已。
夏朝很強大,商國也很強大,但他們的強大,同樣讓國民絕望。因為任何一個擁有封地的貴族,只要他們愿意,就可以讓居住在他封地內,成千上萬的普通國民瞬間消失。
玉宸悲憫他們,作為被統治階層,看不到翻身的希望,絕望得猶如一潭死水。
同時,玉宸又有些氣憤,氣憤同為人族,卻能夠如此對待自己的同類。
所以,玉宸剛才才會回復商君,“見到人吃人,不該生氣嗎?”
此刻,事情塵埃落地,玉宸心中對于《度人經》的感悟更深。
‘在九品位格世界,我的二品位格,被稱為高圣玉宸福生無量十方度人妙有帝君。所謂度人,度的便是這人道眾生,我若是在中土教化世人,讓普通生靈能夠獲取力量,不求他們明悟仙道本質,能夠長生自在,但可以確保自身安寧,不至于朝生暮死,是否也符合度人之意?’
‘如此這般,我這十方度人之名,是否名副其實一些?’
玉宸在心中詢問自己,說到底他過去也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僥幸來到主世界,得到天罡地煞傳承,方才得以從其中脫身而出。
雖然在南蠻的經歷,讓他放棄了許多過去“自以為是”的想法,但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卻發現自己前世的經歷,對于主世界諸多生靈何其寶貴。
所以,他在聽到商君說商丘不少國民崇仙敬道,但國內缺少一人指點的時候,玉宸選擇了留下。
哪怕知道對方有可能是想要事后找自己的麻煩,玉宸依舊想要留下,給商丘的人,給中土的人,留下一些什么。
心念堅定,清氣涌動,一縷光明破開心障,原本因為入劫升起的些許迷茫,也是煙消云散。
玉宸仰頭大笑,腳下生光,在通明驚訝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流光,輕飄飄的落到商丘東邊的山林之中。
望了望周圍的環境,玉宸發現此地頗為險峻,適合清修,卻不適合傳道,不由嗤笑一聲,伸手一指,頓時地脈顫抖,山川移位,草木隨之開始變遷,一條通向外界的山道在草木之間若隱若現。
突然,地氣涌動,神光隱顯,還未徹底聯通的山道頓時再次閉合起來。
玉宸轉頭看向商丘內部,祭祀玄鳥之地,此刻正有若有若無的神力涌動,道道巫咒順著地脈,向著四周蔓延,鎮壓地氣變化。
“玉宸道友,要不還是算了吧。”
隨后趕到的通明道人見到這一幕,便知曉這是商族內部一些族老,想要給玉宸一個教訓,讓他明白此地乃是商丘,怎樣行事,只能按照商族規矩來。
但玉宸只是笑道:“通明道友莫急,且看我神通。”
說完,伸手在虛空勾畫,一柄銅鞭虛影在玉宸身前凝聚,鞭長二尺有余六面十八節,每一節上都篆刻著一道神秘紋路。
玉宸平平舉起手,將銅鞭握在手中,六面十八節上的紋路頓生變化,成了商丘東面的地脈走向圖,同周圍地氣相互呼應。
隨著玉宸朝著虛空一揮,宛如爆竹的聲響不斷從地脈之中先后響起,而后地脈變化,山川移位,其上樹木古藤,小溪流水卻不受絲毫影響,而是隨著地脈和山川變化,自行改換位置,好似本來如此。
隨后,山路盡頭,距離商丘頗近的一處山坡上,土石變化,物性更改,自然而然化作一座宮殿,其宮無名,其殿亦無名。
玉宸落入其中,端坐其上,宮殿以及周圍山脈便似從人間獨立出去一般。
“道友此舉太過了。”
緊隨其后,入了宮殿的通明苦笑連連,指著周圍道:“此地終究是商丘國土,道友直接將其化作福地,也不怕國主怪罪。”
“他怪罪了嗎?”
玉宸笑著反問,而后對通明道:“比起商君的問題,我這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擺脫道友。”
“何事?”通明沒有拒絕,無論是他帶著玉宸入商丘,還是先前商君所言,都注定了他和玉宸扯不開關系。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和玉宸交惡,倒不如維持友誼,再面對其他問題。
對于通明的表態,玉宸撫掌笑道:“你看我這宮殿初成,還少一些人氣,再說了商君剛才直言,商丘國民不少人崇仙敬道,想來我立下道場,會有人來此聽道。便擺脫道友,為他們指引一二了。”
通明見狀,同樣笑道:“此話好說,只是玉宸道友你打算從哪里入手?又打算招收什么樣的學生。”
“只要人道眾生,不論高低貴賤,一心求學者,皆可來此求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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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南蠻的經歷,讓他放棄了許多過去“自以為是”的想法,但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卻發現自己前世的經歷,對于主世界諸多生靈何其寶貴。
所以,他在聽到商君說商丘不少國民崇仙敬道,但國內缺少一人指點的時候,玉宸選擇了留下。
哪怕知道對方有可能是想要事后找自己的麻煩,玉宸依舊想要留下,給商丘的人,給中土的人,留下一些什么。
心念堅定,清氣涌動,一縷光明破開心障,原本因為入劫升起的些許迷茫,也是煙消云散。
玉宸仰頭大笑,腳下生光,在通明驚訝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流光,輕飄飄的落到商丘東邊的山林之中。
望了望周圍的環境,玉宸發現此地頗為險峻,適合清修,卻不適合傳道,不由嗤笑一聲,伸手一指,頓時地脈顫抖,山川移位,草木隨之開始變遷,一條通向外界的山道在草木之間若隱若現。
突然,地氣涌動,神光隱顯,還未徹底聯通的山道頓時再次閉合起來。
玉宸轉頭看向商丘內部,祭祀玄鳥之地,此刻正有若有若無的神力涌動,道道巫咒順著地脈,向著四周蔓延,鎮壓地氣變化。
“玉宸道友,要不還是算了吧。”
隨后趕到的通明道人見到這一幕,便知曉這是商族內部一些族老,想要給玉宸一個教訓,讓他明白此地乃是商丘,怎樣行事,只能按照商族規矩來。
但玉宸只是笑道:“通明道友莫急,且看我神通。”
說完,伸手在虛空勾畫,一柄銅鞭虛影在玉宸身前凝聚,鞭長二尺有余六面十八節,每一節上都篆刻著一道神秘紋路。
玉宸平平舉起手,將銅鞭握在手中,六面十八節上的紋路頓生變化,成了商丘東面的地脈走向圖,同周圍地氣相互呼應。
隨著玉宸朝著虛空一揮,宛如爆竹的聲響不斷從地脈之中先后響起,而后地脈變化,山川移位,其上樹木古藤,小溪流水卻不受絲毫影響,而是隨著地脈和山川變化,自行改換位置,好似本來如此。
隨后,山路盡頭,距離商丘頗近的一處山坡上,土石變化,物性更改,自然而然化作一座宮殿,其宮無名,其殿亦無名。
玉宸落入其中,端坐其上,宮殿以及周圍山脈便似從人間獨立出去一般。
“道友此舉太過了。”
緊隨其后,入了宮殿的通明苦笑連連,指著周圍道:“此地終究是商丘國土,道友直接將其化作福地,也不怕國主怪罪。”
“他怪罪了嗎?”
玉宸笑著反問,而后對通明道:“比起商君的問題,我這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擺脫道友。”
“何事?”通明沒有拒絕,無論是他帶著玉宸入商丘,還是先前商君所言,都注定了他和玉宸扯不開關系。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和玉宸交惡,倒不如維持友誼,再面對其他問題。
對于通明的表態,玉宸撫掌笑道:“你看我這宮殿初成,還少一些人氣,再說了商君剛才直言,商丘國民不少人崇仙敬道,想來我立下道場,會有人來此聽道。便擺脫道友,為他們指引一二了。”
通明見狀,同樣笑道:“此話好說,只是玉宸道友你打算從哪里入手?又打算招收什么樣的學生。”
“只要人道眾生,不論高低貴賤,一心求學者,皆可來此求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