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么？”
深夜，楚歌泡在溫泉中，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灰原的話來。
他終究還是沒給灰原一個正面回答。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那樣的灰原，楚歌大腦當時就宕機了，心臟瘋狂跳動，手足無措。
十幾年來，應該是第一次，楚歌失眠了。
昏昏沉沉的睡去后，楚歌夢里夢到了灰原，夢里已經成年的灰原畫著清麗的淡妝，笑靨如花的看著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楚歌面無表情的將濕漉漉的內褲丟進了位面之門，任由無盡的時空之力將其碾為飛灰。
神格：“……”
當初就應該把這廝埋在泥石流下面憋死…
半晌后，楚歌表情木然的吃著早飯。
M遺這種事情他是經歷過的，但事實上，以往的M遺楚歌并沒有夢到一些花里胡哨的劇情，當然，這都要歸功于楚歌良好的家庭教育。
楚歌的父母雖然很大程度的滿足了楚歌旅行消費等自由，但由于夫婦兩人都比較傳統，所以在對楚歌教育的時候，一直都很避諱這方面的話題，以至于楚歌在這種事情上也一直懵懵懂懂，這也就導致了一件事情。
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楚歌吃著早餐，嘴里塞的像個小倉鼠似的，一臉困擾的回憶著昨晚的夢。
昨晚好像夢到了灰原？
然后發生了什么？
話說腦袋里為什么全是馬賽克？畫面好模糊的樣子…
“emmm…就很奇怪。”
楚歌歪了歪腦袋。
“在想什么？”
身后一道聲音響起，灰原穿著浴服坐到楚歌身邊。
楚歌臉上帶著一絲微妙的紅潤，訕訕的別過頭。
灰原：“？？？”
這家伙看起來好可疑…
“你給我的那兩顆果子，我吃掉了。”灰原聲音平靜道：“真的是很可怕的力量呢。”
楚歌聞言，驚訝的轉過頭來。
果不其然，此時的灰原雖然看起來和以往沒什么太大的差別，不過皮膚明顯的白皙了很多。
并且在楚歌的視線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灰原的眼睛里明顯多了一股極為浩瀚的瞳力，體內也有著一團如星球般厚重的浩瀚能量，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剛吃完那兩個果子的原因，這股力量還沒能被灰原完全消化掉。
“我能感覺到，在我吃了那顆紅色的果子之后，身體里似乎是多了一個怪物，感覺很暴虐的樣子。”灰原眉頭微蹙：“這種感覺很不好。”
楚歌心里一驚，他知道灰原說的是什么。
吃下神樹果實后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十尾的人柱力，原著中輝夜姬就是吃下神樹果實后來黑化的。
這東西該不會能影響人的意識吧？
“那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楚歌慌忙問道。
灰原看著楚歌關切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心里暖暖的。
“沒事，雖然我感覺它似乎能影響人的情緒，不過好在因為那顆紅果子看起來很詭異的原因，我先吃了蟠桃，用壓倒性的力量控制住了它，那怪物并沒有給我帶來什么影響。”
楚歌聞言捏著下巴思索起來。
他送給灰原的是九千年的蟠桃，相當于整整一萬點的神力，比當初給鼬吃的三倍還多。
這玩意吃完之后直接就是得道飛升，魂魄不墮九幽。
不過蟠桃雖然能讓人與立地飛升，與天地同壽，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西游所在的神魔世界雖然武力爆表，但即便是佛祖也會涅槃輪回，僅靠蟠桃還無法讓人不死不滅。
而神樹果實價值只有八千，事實上本身就能量上來講神樹果實遠遠不及蟠桃的效力，甚至比起六千年的蟠桃都不足，但神樹果實里有一樣蟠桃所沒有的東西——不滅法則。
這并不是說火影世界就很強，畢竟對于西游世界來講，雖然沒辦法完全不死不滅，至少活個萬八千年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不同世界法則不通，自然也就沒得比較。
而且這并非說是吃了神樹果實真的就不死不滅，萬千世界中，如果碰上了真正牛逼到爆炸的人物，可能一巴掌就拍死了，連帶著其中蘊含的不滅法則說不定都得被人家順手給捏碎了。
只不過如果沒有極為強大的外力干涉的話，這道法則就能讓食用者保持不老不死，恒久不滅。
可以說如果不是楚歌是位面之神，隨意就能凝練出萬千位面的天道、大道法則的話，那么在某些方面上來講，這枚神樹果實的價值還要高于蟠桃之上。
不過東西雖好，但楚歌之前也沒意識到神樹果實的負面影響，聽灰原這么一說才想起來，在食用神樹果實之后體內還會產生十尾的意識。
這算不算共生？
楚歌心里隱隱有些擔憂，還有些懊惱。
等下，既然十尾是有意識的，那么十尾有沒有靈魂？有的話如果把十尾從灰原體內揪出來會不會對灰原產生什么影響？
這么想著，楚歌突然轉過頭來，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灰原。
灰原被楚歌看的一愣，臉色泛紅：“怎么了？”
楚歌眼中金光點點，上下掃視著灰原，伴隨著神力淬體愈發完全，現在的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能夠瞞得過楚歌的眼睛了。
很輕易的，楚歌就看到了灰原的靈魂。
在灰原靈魂的最深處，楚歌看到了一抹金色的光芒。
那是一顆金黃色的輪回寫輪眼，明明是大氣堂皇的顏色，卻怎么看都透著一股暴虐的氣息，楚歌還能在上面感受到一絲絲神力的味道。
神藏的產物會附帶神力？
楚歌心里微微有些驚訝，然而仔細觀察后才發現，眼前的輪回寫輪眼只是帶有神力的味道，卻沒有絲毫神力的力量，看樣子只是因為被神力所制造出來，沾了點光而已。
楚歌眉頭蹙起，他看的出來，這東西并非來自灰原靈魂本身，而是神樹果實被吃掉后，灰原體內的十尾誕生出來的靈魂，這東西和灰原的靈魂牢牢的附在一起，甚至還隱隱的有要融為一體的趨勢。
這東西留在灰原靈魂內總歸是不好，要不要把它取出來呢？
可查克拉是靈魂與身體結合后的產物，如果把這東西取出來的話，那灰原體內的十尾查克拉會不會消失？又或者暴走？
看著面前有些莫名其妙的灰原，楚歌緩緩下定決心。
取出來！
一個不滅法則要頂著被十尾影響的風險，怎么看都不太值當，實在不行趕明淬體完成后去哪個無人位面把天道摳了送給灰原…
嗯，效果更好！
這么想著，楚歌探出兩根手指，輕輕點在灰原胸口，另一只手搭在灰原肩膀：“不要動哦。”
“誒？”灰原抿著嘴，心里一跳。
這家伙要干什么？
等下，我這么緊張做什么？
還沒等她細想，便看到楚歌手竟然就那么消失在了自己胸口。
灰原身體里一陣漲漲的感覺，感覺楚歌像是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身體里一樣！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靈魂深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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