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也是健身房?”潘陽跟著袁寶兒乘坐內部電梯到了最頂一層。
“準確的說,是練功房。”袁寶兒羨慕的看向透明玻璃墻內練功的少年們。
“吼!”
統一穿著繡了“峨眉”二字傳統練功服的少年們齊聲大喝,重重的一震腳!
“轟!”
仿佛戰爭踐踏一般,潘陽感覺自地板傳導來了一陣讓他腳趾發麻的震顫!
練功房里只有六七個少年而已,這要是有十幾二十個還不把樓板都震塌了?
潘陽好奇地問:“為什么練功房位置這么隱蔽?也沒見你們健身房宣傳過……”
“不需要宣傳。”袁寶兒驕傲地說:“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來學功夫的。”
潘陽眨眨眼睛:“你呢?”
“我也沒資格……”袁寶兒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我們走吧。”
潘陽一邊跟著袁寶兒去她爸爸辦公室一邊追問:“你們家開的你都沒資格?”
袁寶兒垂頭喪氣:“我爸爸不準我練武,再說練功房是和峨眉派合作的……
“我爸爸也不能全權做主。”
“峨眉派?”潘陽想起彪哥說過要在范家官府菜擺酒遍請本地武道中人作陪當眾向他負荊請罪,潘陽沒答應是因為他不想過早的接觸武道中人。
但即便潘陽除了彪哥以外從未接觸過武道中人,也能聯想得到峨眉派必然和武道有關,畢竟峨眉派在武俠小說里的出鏡率太高了。潘陽又問:
“峨眉派是武道門派嗎?”
袁寶兒一愣:“什么舞蹈?”
潘陽:“武道!武術的武,道理的道!”
“沒聽我爸爸提過,”袁寶兒說起來很委屈:“我爸爸平時都不讓我上來!”
潘陽:“……”
“別說了,我們快走吧!”袁寶兒引著潘陽快步走到了她爸爸的辦公室。
“嗶嗶嗶……”
熟練的輸入開門密碼,指紋識別之后,袁寶兒成功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袁寶兒在前,潘陽在后,潘陽忽然感知到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走廊。
走廊里空空如也。
“金蓮,你看什么呢?”袁寶兒在里面催了:“快點兒進來,把門關上!”
潘陽:“哦。”
袁寶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拉他進來,把門反鎖之后跑到她老爸的保險箱前:
“嗶嗶嗶……”
“嘀嘀!”
保險箱,開了……
實錘了!
袁寶兒小臉兒蒼白,雖然還不知道她舅舅為什么死,但保險箱密碼實錘了!
她舅舅在健身房里只不過是個銷售經理,而且還是掛名白拿工資的混子!
憑什么手握老板的保險箱密碼?
袁寶兒心亂如麻,沉默了半晌,方才想起來問潘陽:“金蓮,你怎么看?”
潘陽:“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袁寶兒氣得回手一拳捶在潘陽胸口上:
“說正纟……你是誰?”
袁寶兒心里“咯噔”一下,她竟然在潘陽的身后看到了一個黑衣蒙面人!
她根本沒察覺這黑衣蒙面人什么時候進來的!而且,她明明反鎖了門的!
在袁寶兒驚呼出聲的同時,黑衣蒙面人一記手刀斬向了潘陽命運的后脖頸!
袁寶兒毫不猶豫一腳踹飛了潘陽,尷尬的是黑衣蒙面人這一記手刀并沒有斬下來,他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一樣呆呆地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什么鬼?
袁寶兒一臉懵逼,由于辦公室拉著窗簾也沒有開燈,黑衣蒙面人又是一身黑,她沒有發現黑衣蒙面人是籠罩在黑影里的,而黑影來自于潘陽!
“別耍花樣了!”袁寶兒色厲內荏的試探:“整棟大樓里都是我們家的人!”
黑衣蒙面人仿佛無動于衷,反倒是角落里傳來了潘陽微弱的呻吟:“哎媽我的胳膊肘兒啊……哎媽我的波棱蓋兒啊……哎媽我的腰間盤兒啊……”
袁寶兒嚇了一跳,也顧不上黑衣蒙面人了,連忙撲到潘陽身邊檢查他身體:
“你怎么樣?”
“你踹死我得了!”潘陽也是醉了,防住了黑衣蒙面人,卻防不住袁寶兒!
友軍的暴擊,防不勝防啊……
袁寶兒小臉兒一紅,潘陽把胳膊架在她脖子上頑強的站了起來并給她解釋:
“我點了他的穴!”
袁寶兒一愣:“你還會點穴?”
“難道我練過如來神掌也要說給你聽嗎?”潘陽笑著揭開了蒙面人的面紗:
“藏頭露尾一定不是好人!”
“黎叔?”袁寶兒大吃一驚,這回輪到潘陽一臉懵逼了:“元寶你認識他?”
“他是我爸爸的貼身保鏢黎叔!”袁寶兒說著把蒙面人的包頭巾也扯下來了,露出了蒙面人花白的頭發,竟然是個長了一張棺材臉的花甲老人。
黎叔又驚又怒的瞪著潘陽,潘陽卻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保險箱上,問袁寶兒:
“叔叔去燕京了,為什么他的貼身保鏢會在這兒,而且還要對我下黑手?”
袁寶兒很慌張:“我,我不知道,我爸爸明明每次出遠門都會帶著黎叔的……”
潘陽:“不如,你打電話問問叔叔,說不定這個人只是和黎叔長得像呢?”
“不用了,他就是黎叔!”袁寶兒這女兒又不是撿來的,還能認不出她爸爸的貼身保鏢?潘陽就笑了:“那你爸爸的貼身保鏢為什么會在這兒?
“我猜,他一定是在暗中保護什么重要的東西吧!”
“不會吧?”少女思路清奇,袁寶兒逆向推理:“黎叔是我爸爸的貼身保鏢,負責我爸爸的生命安全,什么東西比我爸爸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如果這東西比叔叔的生命安全更重要……”潘陽笑瞇瞇的盯著黎叔眼睛: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舅舅是怎么死的了。”
黎叔和潘陽四目相對,瞬間就被潘陽瞇著的眼縫中傾瀉出的陰煞之氣震懾!
他原本意志堅定,但潘陽一句話擾亂了他心神,頓時就著了鬼瞳的道兒……
籠罩著他的幽影飛快縮回到了潘陽的腳下,黎叔才收回了身體的支配權。
與此同時黎叔像見鬼了一樣滿頭大汗抖若篩糠:“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