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潘陽只能賣力忽悠:“我們是海外華僑,您看到我大爺了吧?
“在大馬生意做的老大了!
“我們難得回國旅游一次,就喜歡聽聽家鄉的故事,您就給我們講講吧!”
海外華僑?胖大媽瞅瞅余得水,一大把年紀了扎個齊腰大馬尾跟動力火車似的,戴個蛤蟆墨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老頭兒!而潘陽背著個雙肩包也的確像是來旅游的樣子,倆人都操著一口不太地道的彩普,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海外華僑,但可以確定的是倆人應該不是本地人!
于是胖大媽瘋狂暗示:“在大馬做生意挺賺錢的吧?”
“當然賺錢!”潘陽給余得水使個眼色,余得水就打開錢夾子露出紅票子。
潘陽抽出幾張來遞給胖大媽:“大姐您就當是說書了,讓我們過過癮吧!”
胖大媽心動了:“好吧,既然你們這么愛聽故事,那我就給你們講講吧!”
胖大媽剛一伸手,余得水卻把潘陽手里的錢搶了回去,裝模作樣一瞪潘陽:
“傻孩子,哪有先給錢的,你不怕她瞎編啊?”
潘陽皺著眉頭:“大爺,這位大姐不像是那種人!”
胖大媽氣得差點兒吐血,還要正氣凜然的挺起胸脯:“瞎編的我不收錢!”
“等你講完了再給你!”余得水把錢攥在手里:“只要你講得好都是你的!”
怪不得能騙歪果仁的錢!胖大媽白了一眼余得水,帶著他們到偏僻的路上:“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大佛的下邊兒有一個洞……
“這個洞……很詭異!”
來了來了!潘陽激動地咬著棒棒糖:這個洞,說不定就是孔真人說的龍穴!
見潘陽沒說話,余得水就自覺接過了捧哏的槍:“這洞怎么個詭異法兒?”
“這洞老早就被人發現了……”胖大媽神神秘秘的說:“住在江邊上的哪有不會水的,有人發現了之后就想進洞里看看,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潘陽:“怎么著?”
胖大媽:“進洞的人再也沒能出來!”
余得水眨巴眨巴小眼睛:“沒人去救嗎?”
“救了呀!”胖大媽一拍大腿:“可是去救的人也沒出來,就沒人敢去了!”
說到這里胖大媽左右瞅瞅,見山道上無人路過,這才壓低了聲音悄悄說:
“聽說那洞里……有鬼!”
“這不科學!”潘陽毫不猶豫否定了她:“現在是科技時代,哪兒來的鬼?”
“十年前來了幾個大學生,學攝影的,放暑假的時候拿著長槍短炮的過來!”胖大媽冷笑著說:“知道了有這個洞,他們也是像你這么說的!”
潘陽問:“然后呢?”
胖大媽:“墳頭草比你……那個誰都高!”
好在胖大媽想起來錢還沒到手,及時收住了毒舌屬性,眼見余得水臉都綠了,胖大媽趕緊加快節奏分散注意力:“他們整得挺專業的,跟潛水員似的下去的,結果下去就沒上來,嚇得帶他們去的導游趕緊報了警。
“當時我也在場的,下去找他們的人腰里綁了繩子,一到時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給拉上來。這回人才算是活著回來,結果一問你們猜怎么著?”
余得水:“怎么著?”
胖大媽神神秘秘的:“他說那洞雖然入口很大,但其實洞里很小,根本沒人!”
潘陽:“有多小?”
胖大媽張開雙手比劃了下:“差不多就是一百平米的三室一廳的廳那么大!”
這就很好理解了!潘陽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么說,那洞還確實不算大……”
胖大媽兩手一拍:“所以說呀,那洞里有沒有人,還不一眼就看過來了?”
余得水插嘴:“那洞是在水里的,就有人也被水卷走了,還能留在洞里?”
胖大媽現在很不待見他,瞥他一眼:“洞口是在水下,但洞里面是高于水面的懂嗎?平時水位低的時候,比如說現在,可能洞里面都是干的!”
說到這里胖大媽伸出了小胖手兒:“這事兒都是真的,信不信就看你們了!”
余得水瞅瞅潘陽,潘陽微微點頭,余得水就把錢給了胖大媽:“還有故事嗎?”
“有哇!”胖大媽收了錢笑得如同菊花怒放:“只要你們愿意聽,故事管夠!”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胖大媽很快就被掏空了,到后邊明顯都能聽出是編的。
潘陽也就懶得聽了,趕在天黑之前多走了幾個景點兒,拍了照片做證據。
沒證據回家不好跟老爸老媽交代。
等天黑出了景區,潘陽和余得水去開房吃飯,又在附近超市買了些用得上的東西,比如說潛水服潛水鏡安全繩什么的,畢竟大陽陽是旱鴨子……
夜深人靜之時,潘陽和余得水鬼鬼祟祟來到樂山大佛腳下的江邊,潘陽問:
“水兒,你游泳水平可以吧?”
“太師叔祖,您看我名字就知道了!”余得水嘿嘿一笑:“我是如魚得水呀!”
“行叭,換衣服!”潘陽手腳麻利的脫掉外衣,從背包里取出潛水服換上。
其實一開始余得水的內心是拒絕的,主要換上之后就暴露了他的將軍肚,再說習武之人不拘小節還怕濕身?但是沒辦法,都得聽太師叔祖的。
潘陽用安全繩把自己和余得水連在一起,不厭其煩的再三叮囑余得水安全問題尤其是注意太師叔祖的安全問題之后,兩人這才一起跳下了水。
這里,就是岷江、青衣江、大渡河這三江交匯之處,但是,潘陽沒找到洞。
潘陽和余得水下潛了十幾米,沿著江邊搜尋了一圈也沒能找到洞口在哪兒。
師父該不會騙我吧?潘陽忍不住這么想,畢竟孔真人是有前科的,但是沒理由啊,孔真人又不知道他是人,這種正面形象的事兒騙他干什么呢?
不行了不行了!潘陽感覺已經喘不過氣兒來了,趕緊拉繩子示意余得水!
余得水雖然還沒有不適感,但既然潘陽不行了,他也只好帶潘陽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