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若風地師的一戰,陸通至少可以驗證自己現在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么層次。
雖然云竹山上暫時沒有金丹境,但他的實力卻已經堪比一劫甚至二劫境的金丹境。
如此一來,給云竹山帶來的聲望和底氣自然會水漲船高。
而陸通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帶領云竹山正式得到各方勢力的認可,成為北云州乃至天師界實打實的一流勢力。
按照天師界公認的規矩,想要成為一流勢力,首先就要有至少一位金丹境地師坐鎮。
除此之外,還要有一定數量的筑基以及練氣境真人,以及完善的道法、靈法傳承和道場。
云竹山距離這一步,其實已經不遠了。
再給陸通十年,甚至用不了十年時間,他就有把握進入金丹境。
而如今云竹山上的筑基和練氣境真人,數量并不比青云宗和上官世家那樣的勢力少。
云竹山最欠缺的,其實還是靈法傳承。
雖然曾經的云霄圣地核心天法傳承還在,但這還是遠遠不夠。
當下,就連陸通自己修行的靈法都已經有所不足了。
還有一點,就是山門地域和靈源的缺失,同樣是云竹山的限制。
數十年前,他曾在那處北荒秘境中,找回一處靈源和大量的靈石礦。
原以為可以支撐云竹山百年時間,但是陸通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和弟子們的修行速度會這么快,對靈氣的需求也越來越大。
據他估計,云竹山的靈源,最多再能支撐五年就會枯竭。
而且,云竹山的只有一座主峰,地域的限制同樣會阻礙云竹山的發展。
所以,此次帶弟子們出山,除了與四大圣地的強者論道揚名之外,他也想找到一些關于靈法圖和靈源的消息。
李威的消息來源畢竟還是有很大局限性,而四大圣地的人,必然有相關的渠道。
“靈法圖,我也無法提供。至于靈源,更是各家必爭之物。”圣地之下的劍霄城一處酒樓中,白斬封得知了陸通的需求之后,微微皺眉道。
“白道友可知道什么秘境或遺跡所在嗎?”陸通直言不諱問道。
之所以找上白斬封,是因為陸通在劍霄圣地最熟悉的就是這位圣子。
而且,白斬封不會因為幾次切磋論道的失敗,就對他懷恨在心,或是有所欺瞞。
在白斬封的眼中,只有勝過他的人,才配得到他的尊重。
陸通也沒想再從白斬封手里不勞而獲,只是想要找到一些秘境或遺跡的消息。
這兩種地方,是最容易找到天材地寶、靈法傳承和靈源的。
白斬封很快搖頭道:“圣地發現的遺跡或秘境,大多數都已經探索挖掘。”
“倒是有些秘境,一般會有時間規律地開啟,但也都被各方占據,不允許取走靈源。”白斬封放下酒杯,道。
這一點陸通也明白,就比如他們之前去過的東荒秘境。
其內必然是有靈源隱藏的,但是青霄圣地絕對不允許有人將之帶走。
因為靈源一旦消失,那秘境也會很快不復存在,到時候,只有其中才能生長的御魂靈草,也就會徹底斷絕。
這樣的做法,無異于竭澤而漁,被人類各大勢力所不容。
所以,各方勢力發現的秘境,一般都會保護起來。
只有如之前陸通和晁東陽在北荒之地闖入的那種無主秘境,且沒有什么特殊的天材地寶,才能容忍有人取走靈源。
“除非……”白斬封說到這里,欲言又止。
“白道友但說無妨。”陸通心中一動,好奇起來。
白斬封這才繼續道:“除非是被妖獸或邪修侵占的秘境,可以強行奪取。”
“只不過,那種秘境,一般都是我們人族的禁地,必然有大妖或邪修強者駐守,危險至極。”白斬封接著道。
陸通眼睛一亮,是啊!人族占領的秘境他沒辦法強取豪奪,否則只會引起眾怒。
但是位于妖獸領地或魂師殿的秘境,就沒有這個忌諱了,搶就搶了,難道不搶就是好朋友嗎?
“白道友有沒有這方面的準確消息?”陸通心動追問道。
白斬封看了眼陸通一眼,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地圖,推到陸通面前道:“這張圖上,有一些西荒深處的秘境所在,但都是危機四伏之地。”
“多謝!”陸通如獲至寶,這對他而言可是最好的寶藏圖。
白斬封淡然搖頭道:“不必謝我,這些也算不得什么隱秘。”
“這些地方的危險性絕非尋常,不可大意。”白斬封看出陸通的意動,不由開口勸道。
兩人很快分道揚鑣,白斬封無心多留,他要盡快回去修行,而且言明會在不久以后再與晁東陽和陸通切磋論道。
帶著弟子們離開劍霄圣地,陸通并沒有直奔西荒之地,而是輾轉來到中州太霄圣地。
得到消息的周乾,第一時間帶著弟子們來到懸空山外,迎上了陸通等人。
“劍霄圣地的事我已聽聞,我承認現在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何必欺人太甚?”周乾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
同時,陸通的腦海中還想起周乾的傳音,“陸地師,當日在云竹山外,我們太霄圣地的人可是沒有動手。”
“何況,算下來,周重山是我的小師叔,你又是小師叔的師弟……”
說到這里,周乾突然頓住,不對啊,這么算著,自己平白就矮了陸通一輩。
陸通對著周乾遙遙抱拳,揚聲道:“陸某此行并無惡意,只想讓弟子領教一番周道友的戰陣而已。”
說話間,云芊芊帶著十位親傳弟子上前。
云芊芊已經是一劫筑基期,而他帶來的十位親傳弟子,則都是三劫或四劫練氣境。
云芊芊擅長戰陣,正好可以與周乾的戰陣較量一番。
“這……不打。”周乾直接搖頭拒絕。
劍霄圣地的事他都聽說了,白斬封就是敗給了陸通的弟子。
自己要是再應戰,那不管輸贏,都沒有什么好結果。
贏了被人說欺負小輩,輸了更是丟人到家。
“我又不是白斬封那鐵憨憨,何必做這意氣之爭呢?”周乾得意地暗想。
反正就是不出手,至于是不是怯戰,誰又能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