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和霸刀在暗自行動的時候,盜圣和那些捕快的交涉也同樣是在進行著。
“我白玉湯行走江湖這么多年,手里面從來多就沒有沾染過無辜人的性命。
只要你們凌家人就此退去,我保證馬上放了這位小姐,離開西安府。”
盜圣一邊挾持著佟湘玉,一邊開口出聲說道。
能夠在江湖武林當中獲得盜中之圣這么個名號,他白玉湯大小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既然他口中如此說了,那么他自然就不會去做食言而肥的小人,佟湘玉的安危到是有了很大的保障和提高。
暗中始終在關注著盜圣舉動的周辰,他在聽到這些話音以后,心里面也是不由得稍稍放松了幾許。
然而下一個瞬間過去以后,周辰面容之上的神色卻是立刻有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原本剛剛讓周辰安心了不少的佟湘玉,眼下竟然再一次處在了極其兇險的危機當中。
這危機到并非是來自于劫持了佟湘玉的盜圣,而是對面那些前來緝捕盜圣的捕快們。
或許是因為那些捕快們和盜圣對峙的有些不耐煩了,其中一名捕快抬手就朝著盜圣打過去了一枚暗器。
處在佟湘玉和周辰后方的周辰抬眼看去,他將那枚暗器的模樣看的分明,那是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鐵核桃。
讓周辰憤怒失色的情況是,那枚鐵核桃的目標竟然是佟湘玉的左眼。
憑借那枚鐵核桃迅疾無比的速度而言,其上附著的力道絕對弱不到哪里去。
即便是雙方之間相隔的距離很遠,但是佟湘玉承受了那枚鐵核桃以后,她必然也會直接被打爆左眼的眼球,后半生淪為一個半瞎之人。
發射鐵核桃的那名捕快分明是想著直接打傷擋在盜圣身前的佟湘玉,從而使得盜圣手中失去可以威脅到他們的籌碼。
為了不被盜匪威脅,先行自己動手打傷人質,這些凌家人的做法當真是讓周辰大開了一番眼界。
倘若是換到尋常普通的人身上,周辰最多也就只會當做一個故事聽一聽,實際上并不會去多管什么閑事。
然而這種情況牽扯到周辰自己的身上以后,周辰的態度儼然就大不相同了。
此時此刻,周辰的眼眸深處當即便有一抹兇光爆閃而起。
這些出生于凌家的捕快既然膽敢出手傷害佟湘玉,那么他們必須要因此而付出代價。
不過在此之前,最為重要的還是救援下佟湘玉,避免她傷在了那枚鐵核桃暗器之下。
思及此處,心中滿是憤怒和焦急的周辰,眼下也顧不得繼續隱藏什么身形了。
他直接就將先天真氣灌輸到了雙腿的經脈當中,爆發起全力朝著佟湘玉沖了過去。
周辰雖然并不通曉什么高明的輕功身法,但是憑借先天真氣之雄厚和精純而言,他的速度絕對慢不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相對于那枚速度更為迅疾的鐵核桃暗器來說,他就算是全力以赴地朝著佟湘玉奔襲,可惜速度仍舊要滿了一籌。
畢竟周辰與佟湘玉之間還存在著很長的一段距離,而且途中還有不少百姓的阻擋和妨礙呢。
遠水終究是解不了近渴,那枚鐵核桃眨眼間就已經盡在佟湘玉的面門前方了。
就在周辰心里面憤怒與憂慮并行的時候,劫持了佟湘玉的盜圣卻是做出了一個讓周辰萬分感激的舉動。
只見盜圣扣在佟湘玉喉嚨處的右手驟然一抬,他竟然一把將那枚鐵核桃給抓在了手里面。
身為捕快的凌家人朝著人質發射暗器,而劫持了人質的盜圣竟然出手救下了人質,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過周辰卻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盜圣出手避免了佟湘玉瞎眼的危機,這使得盜圣在他心里面的印象立時間便好感大增。
與之相反的則是,他對于西安凌家的人儼然已經厭惡到了一個極點。
雖然盜圣出手救下了佟湘玉,但是這并不代表佟湘玉的危機就接觸了。
先前發射那枚暗器鐵核桃的凌家人好似是被盜圣的舉動給激怒了,他竟然再一次抬手將一枚鐵核桃抬手打了過來。
這枚鐵核桃的目標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改變,竟然還是佟湘玉的左眼。
眼見得如此情景,周辰心里面的怒火是徹底地遏制不住了。
不過相較于剛才來說,眼下的情況就沒有那么糟糕了。
剛剛全力以赴奔襲過來的周辰,他和佟湘玉之間儼然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了。
只要保持著速度不發生減弱的變化,周辰有把握在鐵核桃打在佟湘玉臉上之前阻擋到她的身前去。
當然,除去這一種方法以外,周辰還有一個更為簡單快捷的方法營救下佟湘玉,那就是直接打碎那枚鐵核桃便可以了。
先前因為距離太過遙遠的原因,周辰那那枚鐵核桃沒有分毫半點的辦法。
但是眼下的情況就截然不同了,現在周辰和佟湘玉之間的距離最多不過就是十丈,他又足夠的實力去炮制那枚鐵核桃。
周辰并沒有急著繼續往佟湘玉所在的位置趕去,他反而是抽身向后一轉,徑直對上了緊緊跟隨在身后面霸刀。
與此同時,霸刀也仿佛是明白了周辰的心意打算那般,他立刻就伸手遞出了一直被他抱在懷里面的那柄雁翎刀。
抽刀,轉身,劈砍,一道絳紫色的刀芒徑直便從周辰手中的長刀之上爆射而出。
這是周辰自身先天真氣的色澤,以周辰起始就是先天境界的武道修為而言,他儼然是已經將霸刀傳授的那門拔刀術修行到了一定的火候。
絳紫色的刀芒眨眼飛掠過了十多丈的距離,頃刻間便將那枚鐵核桃從中劈砍成了兩半。
每一半的創口處都如同鏡面那般光滑,足可見得那道刀芒的鋒銳凌厲。
將鐵核桃切成兩半以后,絳紫色的刀芒再次飛出數丈的距離以后方才緩緩地停止下來落到地面上。
這原本由巨大青石板鋪就而成的長街,立刻便被那凌厲地刀芒給切割出了一道纖細卻十分狹長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