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將古三通和成是非父子二人攙扶起來以后,周辰莞爾一笑出聲說道:“兩位既然是誠心投效于本官麾下,那么本官自然是虧待不了兩位。”
說到這里,周辰便將目光挪移到了古三通的身上,他繼續笑著說道:“古先生還是現將這顆天香豆蔻給素心姑娘服下吧!”
“對,對,對,先給素心服藥!”
古三通連連點著頭呢喃出聲說道。
事關于讓素心重新恢復清醒,古三通這個向來玩世不恭的不敗頑童,亦是有些慌亂了起來。
古三通雙手顫顫巍巍地將天香豆蔻送到素心的嘴邊,而成是非則是連忙在一旁的桌上端過了一杯茶水來。
父子兩人合力之下,終于是將那顆天香豆蔻幫助素心喂服了下去。
眼見得如此情形,周辰悄無聲息地朝著身邊的許言遞了一個眼色,兩人腳步輕快地從此間偏廳之內離開了。
這第二顆天香豆蔻服用下去以后,素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徹底地恢復清醒。
到了那個時候,古三通他們一家三口肯定是有說不完的話要講。
如果周辰和許言他們兩人繼續留在偏廳里面,難免會影響到這一家三口。
因此周辰索性就帶著許言離開了偏廳,給足了古三通他們一家三口交流的時間。
就在周辰剛剛走出偏廳的時候,正巧迎面撞上了一名神色匆忙無比的錦衣衛力士。
那名錦衣衛看到周辰的瞬間,連忙拱手向著周辰稟報道:“大人,宮里面來人了,現在就在衙門大堂里面等著您呢?”
耳中聞得此言,周辰的眉頭微微一蹙,他凝聲詢問道:“來人是誰?可曾說明是什么事情嗎?”
“來的只是一位小太監,說是圣上召大人您進宮面圣去呢。
至于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那小太監到是并沒有多說。”
那名錦衣衛搖了搖頭,出聲稟報道。
“走,到大堂里面去看看!”
周辰招呼上身邊的許言,徑直便朝著衙門大堂快步行了過去。
邁入門內以后,周辰當即看見了等候在堂中的那名小太監。
而那名小太監亦是趕忙迎上了起來,拱手向著周辰見了一禮說道:“小的見過周大人。”
這些宮里面的小太監,幾乎都是曹正淳手底下的徒子徒孫,曹正淳面對周辰都要禮敬有加,這些小太監自然也是同樣不敢造次。
當然,如果這小太監的手里面拿著圣旨,那就另當別論了。
雖然對面這僅僅只是宮內的一個小太監,不過周辰卻也并沒有拿捏什么架子。
他輕笑著迎上前去將那小太監攙扶了起來,開口出聲說道:“公公不必多禮,不知道公公找本官何事?!”
那名小太監順勢起身以后,連忙拱了拱手回答道:“周大人,是曹督主他老人家命小的來請您,說是圣上有要事要與大人您商量。”
稍稍地停頓了一番以后,小太監繼續說道:“除了大人您以外,圣上還召集了護龍山莊的鐵膽神侯。”
周辰微微頷首,既然是正德皇帝有要事相商,那么他自然也就不在繼續耽擱遲疑些什么,徑直便同那名小太監一起動身向著皇宮大內趕了過去。
依然是正德皇帝最為喜愛的養心殿之內,當周辰抵達的時候,護龍山莊的鐵膽神侯朱無視亦是同時踏入了養心殿門內。
聽著他們兩人的腳步聲,正德皇帝從龍案后面抬起頭來,開口出聲說道:“皇叔和周大人來了啊?看座!”
隨之,只見侍候在正德皇帝身邊的曹正淳輕輕一甩手里面所持的拂塵,立刻就有四個小太監抬了兩把椅子放在了周辰和朱無視兩人的身后。
“謝陛下賜座!”
兩人拱手謝恩以后,這才小心翼翼地落座了下去。
與此同時,只聽正德皇帝沉聲開口說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曹公公就把事情說一說吧!”
“奴婢遵旨!”
曹正淳先是躬身向著正德皇帝行了一禮,而后方才出聲對周辰和朱無視兩人解釋起了這次召他們兩人入宮的原因來。
“事情是這樣的,數天前,咱家手底下的人到華容道偵查一宗案件,十分巧合的在樹林里面發現了兩具尸體。
那兩具尸體本來是埋在地底下,不容易被人所發現的。
怎知今年華容道天氣反常,下了整整大半個月的暴雨,結果把尸體給沖出來了。
經過手下人的斷定,那兩具尸體無論是穿著打扮,又或者是佩飾掛件,全部都是出云國的款式,死因則是因為一種名為流星飛鏢的暗器。”
說到這里,曹正淳轉身從小太監的手里面接過了一道托盤,將其中所擺放的兩枚八角飛鏢送到了朱無視的身前。
緊接著,只見他假笑著對朱無視詢問道:“神侯皆盡見多識廣,向來應該知道這流星飛鏢究竟是那些人慣用的吧。”
朱無視拿起了一枚流星飛鏢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以后,他十分篤定地出聲說道:“這流星鏢乃是扶桑忍者慣用的暗器。
而且只有功力深厚的大師級上忍,方才會有資格使用這種樣式的流星飛鏢。”
朱無視口中的話音剛剛落下,曹正淳便抱著拂塵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說道:“哎呀,都說護龍山莊的情報功夫天下第一。
何以扶桑的忍者高手來到中原,神侯和護龍山莊竟全然不知啊?!”
耳中聞得此言,朱無視的眼眸當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抹呆愣神色。
我說你曹正淳今天怎么這么好學的向我請教呢?鬧了半天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此時此刻,朱無視是深深地感受到了曹正淳所給予的惡意。
隨即,只聽朱無視神色漠然地出聲說道:“曹公公的東廠都能夠讓刺客混到宮里面來,本侯這護龍山莊出現什么漏洞,那也是不足為奇。”
聽到朱無視提及自己半個多月以前的失職之處,曹正淳的臉上亦是浮現出了濃濃地憤然神色。
“你……”
他掐出一個蘭花指指向了朱無視,不過最終卻是并沒有將心里面的話全部都說出去。
畢竟正德皇帝就在上方坐著呢,君前失儀可不是什么小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