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地玄三位大內密探回到落腳的客棧以后,段天涯這位主要負責人直接就喚來了一直跟隨在附近的信鴿。
以飛鴿傳書的方式,將這李天昊和柳生父女被錦衣衛緝押的消息,傳往了護龍山莊的情報系統當中。
可惜段天涯和歸海一刀以及上官海棠三人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這一番舉動盡數都在周辰的預料之內。
先前在李天昊府邸外面的時候,周辰便察覺到段天涯和歸海一刀以及上官海棠三人,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錦衣衛的行動。
周辰之所以并沒有挑破此事,那是因為他正好希望這天地玄三位密探,能夠將眼下巨鯨幫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匯報回到護龍山莊里面去呢。
而且朱無視知曉的越是詳細,這就越發地稱得周辰的心意。
要知道這柳生但馬守和柳生飄絮父女兩人可是朱無視手里面的兩把好刀,對于朱無視暗地里面所進行的那些陰謀,身為執行人的柳生父女必然會知曉不少。
如果被朱無視得知了柳生父女落入錦衣衛手里面的話,那么朱無視便唯有兩條選擇,要么是出手進行營救,要么就是殺人滅口。
總之,朱無視是決定不可能讓他的把柄被周辰所掌握的。
不過無論朱無視如何進行選擇,他都會有很大的幾率親自前來。
因為從段天涯所稟報的情報消息之內,周辰的身邊最起碼也跟著兩位絕頂境界的高手。
如若不然的話,柳生但馬守這個東瀛江湖武林的第一人,也不可能就這么容易地折在巨鯨幫之內。
只要朱無視膽敢私底下離開京城前來截殺的話,那么周辰便完全可以和古三通聯手,讓朱無視永遠再也回不去京城。
畢竟以段天涯和歸海一刀以及上官海棠他們三人的眼力勁而言,他們可是根本看不出古三通的真正武功修為境界。
再加上他們三人還從來不認識古三通,因此在他們匯報給朱無視的情報消息之內,古三通也僅僅只是一位名聲不顯的絕頂高手罷了。
如此有心算無心之下,朱無視還當真有可能會在這上面狠狠地栽上一個跟頭,就算是危及性命也說不定。
護龍山莊為了傳遞情報訊息所培養的信鴿當真是品種優良,等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這信鴿已然從東南沿海回到了護龍山莊之內。
當即便有山莊之內專門的情報人員,將段天涯飛鴿傳書送回來的情報訊息送到了護龍堂之內,呈交于鐵膽神侯朱無視的面前閱歷。
端坐于桌案后面,朱無視緩緩地敞開了面前那張卷闔在一起的紙條,仔細地翻看了起來。
下一個瞬間過后,原本還面帶淺笑的他卻是瞬間將那張紙條拍在了桌案上面,眼眸深處盡數都是冷冽無比的神色。
“沒想到錦衣衛當中竟然又跳出了一位絕頂高手來,本侯當真是小看你這位錦衣衛指揮使了啊,周大人!”
一點一點地將那張紙條攥成一團,朱無視聲音漠然無比地呢喃道。
自從正德皇帝下令調查巨鯨幫以后,朱無視便清楚他柳生但馬守和柳生飄絮父女二人讓在巨鯨幫里面所進行的謀劃,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可是即便如此,朱無視卻也并沒有太過地在意什么,他甚至都并沒有通知柳生但馬守和柳生飄絮父女二人。
因為在朱無視的調查當中,各方勢力派往巨鯨幫的密探只有一人能夠威脅到柳生父女的安危,那便是現如今已經投身到了錦衣衛里面的霸刀。
然而柳生但馬守畢竟同樣是絕頂境界的修為實力,柳生飄絮亦是半步絕頂的修為實力。
他們父女二人就算是無法敵得過霸刀,但是脫身卻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從而影響到其他的布局,朱無視便任由天地玄三位大內密探,去調查巨鯨幫當中的內情。
只不過讓朱無視措手不及的情況是,錦衣衛當中竟然又冒出來了一位名聲不顯的絕頂高手,直接導致柳生父女兩人身受重創而被錦衣衛給緝拿在了當場。
這柳生父女可是知道他朱無視不少的秘密,一旦被押解進京以后,扛不住錦衣衛詔獄的酷刑而透露了他意圖謀反的事情,那后果定然不堪設想。
正德皇帝雖然不至于說是因為柳生父女這兩個東瀛人的供詞,就直接給朱無視定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但是以正德皇帝早就打算取締護龍山莊的想法來說,他肯定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去為難朱無視。
這一點,朱無視的心里面亦是十分地清楚。
因此這柳生但馬守和柳生飄絮父女兩人,是決定不可能進入京城來的,要么出手營救,要么殺人滅口。
倘若是出手營救的話,憑借柳生但馬守和柳生飄絮父女兩人現如今這身受重創的情況,再加上錦衣衛的強大實力而言,最起碼也需要三四名絕頂高手同時出手。
而且最為重要的還是,這都不一定能夠將柳生父女給營救出來,難度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朱無視稍稍沉思了片刻的時間,他的眼眸深處立時間便涌現出了一抹狠辣之色。
既然沒有多大的把握營救成功,那么索性就直接殺人滅口,朱無視已然是不準備讓柳生父女繼續活著了。
只不過就算要殺人滅口的話,也同樣需要不少的人手去對付錦衣衛當中那兩位絕頂高手。
以護龍山莊現如今的力量而言,拋出掉天地玄三位大內密探以后,在高手這方面的人數確實是有些相形見絀。
恐怕唯有朱無視親自出手,方才能夠保證這殺人滅口的事情萬無一失,甚至是救出柳生父女都很有可能。
然而以朱無視這老謀深算的性子,他又怎么可能會在私底下來開京城,平白留下落人于口實的風險呢?
手指指節緩緩地叩擊著桌案,發出了道道沉悶無比的聲響,朱無視最終相處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只見他先是抽出了兩張信箋鋪平在了桌案上,然后執筆在上面飛速地書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