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紫色刀罡和無形氣刀轉瞬間碰撞到了一起,當即便有恐怖無比的沖擊力道從中爆發了出來,一輪輪能量漣漪源源不斷地朝著四周擴散了開來。
感受到周辰和宋缺他們兩人交手之時所爆發出來的強橫威能,宋智和宋魯兩人面容之上的顏色都不禁微微一變。
這沖擊力道之可怕,尋常先天境界的武者只要是被牽扯到其中,十有八九會立刻被絞成齏粉。
就算是一般的宗師境界強者,說不準都要傷在周辰和宋缺兩人的交手余波當中。
幸好宋缺及時抬手一揮,將他的刀域擴散了開來,把整個磨刀堂都給護持了下來。
如若不然的話,別說這磨刀堂乃是木質建筑,就算是有磐石堆砌而成,恐怕也已經崩塌在周辰和宋缺他們兩人交手所爆發出來的沖擊力道之下了。
絳紫色刀罡和那道無形氣刀相互抵消磨滅,最終兩者齊齊自著磨刀堂之內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伴隨著宋缺刀域的緩緩收攏,這堂中不斷爆發擴散的能量漣漪亦是被硬生生地泯滅掉了。
緩緩放下手來,宋缺矚目朝著周辰看去,他沉聲開口說道:“你的功力到是十分深厚強橫。”
即便周辰是以拔刀斬將那道絳紫色刀罡斬出來的,然而宋缺卻是只贊揚了周辰功力這一方面。
身為刀法大宗師境界的武道巨頭,通過此番交手,宋缺一眼便看出來了周辰根本就不是什么鐘情于刀的刀客。
因為周辰方才一刀之所以威能強橫如此,全賴于他自身的功力極其雄厚精純的緣故。
在宋缺的眼中,周辰的刀法簡直就是不入流的刀法。
或許放在先天境界當中到能勉強占據一席之地,但是在宗師境界里面就完全是不值一提了,更別說放在大宗師的境界里面了。
不過周辰一身功力的雄厚精純程度,卻是遠遠不是同等境界所能夠比擬的。
甚至是宋缺這個大宗師境界的武道巨頭,他都感覺自己的功力比不上周辰,所以他方才會在功力這一方面稱贊了周辰一句。
耳中聽得宋缺的話音,周辰自己對于他這一刀的威能亦是十分滿意。
要知道宋缺可不是一般境界的大宗師,那些初入大宗師境界的武者在宋缺的面前,恐怕也就是連三刀就能夠解決掉的小事情。
對于自己能夠硬抗宋缺一刀而沒有任何頹勢,周辰的心里面亦是十分滿意了,畢竟他現如今只不過是相當于宗師的境界而已。
當然,周辰也并沒有因此就自滿自傲,他連忙神色謙遜地出聲說道:“宋閥主過譽了,在下于閥主面前獻丑了。”
不過宋缺到是一個真性情的直腸子,只見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某說你功力強橫就是功力強橫,你不必謙辭什么。”
說到這里,宋缺不由得稍稍地頓了一頓。
只見宋缺抬手向后一揮,一道鋒銳無比的刀氣當即向著磨刀石深處橫斬了過去。
緊接著,宋缺神色肅穆地凝視著周辰說道:“某已經將你的名字刻到磨刀石上面,希望等你臻至大宗師的境界以后,再與某一戰!”
聞得此言,周辰不禁將目光朝著磨刀堂深處,那塊好似神位般被供奉的倒錐形巨石上面。
在那巨石的頂端,約莫刻著十多個名字,皆盡都是江湖武林之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但凡是有資格被宋缺銘刻在這磨刀石上面,那顯然是全部都得到了宋缺的認可,成為了足以磨礪他這把天刀的磨刀石。
現如今在那磨刀石的最頂端,平添出了兩道剛剛才篆刻而成的文字,那正是周辰的名字。
宋缺如此做法,毫無疑問是將周辰看做了一快品質極佳的磨刀石,能夠將他這把天刀磨礪地更光更亮。
對此,周辰的心里面亦是分毫半點的擔憂畏懼也不曾產生。
恰恰相反的是,眼下周辰的眼眸深處還浮現出了濃郁無比的戰意。
能夠被宋缺這位天下刀道第一人銘刻在磨刀石上面,這對于周辰來說不僅僅是一種榮幸,也同樣還是一種對于他修為境界進步的激勵。
激勵著他能夠盡早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然后好與宋缺這位天下絕巔的大宗師真正一戰。
隨即,只見周辰重重地報了一拳,他聲音嚴肅地開口說道:“在下的名字能夠被宋閥主刻在這磨刀石上面,那是在下的榮幸。
在下定當不負宋閥主的期許,早日來與宋閥主完成這一場約戰。”
宋缺微微頷首,他轉頭對著宋智和宋魯兩人吩咐道:“智弟,魯弟,你們兩人好生招待周少俠。”
“大哥放心,我等一定招待會周少俠!”
宋智和宋魯兩人齊齊拱手應聲道。
隨后,宋缺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了周辰的身軀之上,他聲音淡然地說道:“某觀周少俠對于武道的傳承好似有些淺薄。
如果周少俠有興趣的話,你可跟著某這兩位弟弟到宋閥的書閣一觀。
除去宋閥的傳承之秘以外,其他藏書典籍盡可任由周少俠閱覽。”
宋缺不愧為大宗師境界的武道巨頭,他一眼便看出了周辰現如今的薄弱處所在。
本就有心拉攏招攬周辰的宋缺,于是便借助周辰這一處弱點向他示起了好來。
左右不過是一些無關于宋閥傳承核心的藏書典籍,能夠以此拉攏到這么一位年輕而又強大的宗師自然是不虧。
聽到宋缺竟然允許自己進入宋閥的書閣里面去閱覽藏書典籍,周辰的心里面亦是十分地驚喜。
要知道宋閥可是傳承自東晉名家,迄今為止已有數百年的悠久歷史,其中珍品孤本之豐富,恐怕比那大明朝的文淵閣都更加地豐富。
得了宋缺如此厚待,周辰敢忙拱手感謝道:“多謝宋閥主!”
宋缺緩緩地點了點頭,接著他便轉過了身去,只見他抬手一揮,出聲送客道:“智弟,魯弟,帶周少俠離去吧!”
“是,大哥!”
宋智和宋魯兩人先是向著宋缺拱手一拜,而后便帶著周辰走出了磨刀堂外。
當三人剛剛腳踩在堂外那白石臺階上面的時候,身后的磨刀堂轟然間便閉闔起了門戶,恢復了往日里的靜謐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