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巍峨的山脈連綿不絕,地面上一棵棵奇形怪狀的古樹參天而立。
古樹茂盛的枝杈擋住了大半的陽光僅有絲絲的余暉照射下來,林中時不時地還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知是獸吼聲還是蟲鳴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這處山林當中彌漫起了一股極其瘆人的恐怖感。
突然之間,這原本幽暗陰森的山林間,有了一絲不同的變化發生。
只見一株不知道存活了百年還是千年的粗大古樹,開始漸漸地震顫了起來。
古樹的震顫幅度可以說是十分地細微,不過因為這株古樹自身態度粗壯的緣故,卻是使得此間的動靜越來越發地巨大了起來。
一時之間,以這株古樹為中心的森林間,無數常年棲息在其中的鳥獸受驚飛跑。
幾乎就在下一個剎那過去,一點星芒驀地自古樹中心閃耀亮起。
星芒倏然間擴散開來,龐大的威能當即便將那株古樹碾滅成為了齏粉。
在這個過程當中,并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聲息發出。
如若不是那受驚飛跑的鳥獸,這山林間就好似是根本沒有分毫半點的變化發生一樣。
星芒瑩瑩流轉,擴散成為了一團方圓一丈左右的星云。
星云深處微微震顫,只見一道模糊的身影漸漸從中呈現而出。
待到那道身影徹底地顯現出來以后,他整個人也開始清晰了起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大楚帝踏峰上踏著星芒破碎虛空而去的周辰。
當然,破碎虛空僅僅只是表象,實際上的情況則是他溝通了星圖至寶,直接從帝踏峰頂上挪移到了這一方新的世界當中。
就在周辰徹底腳踏實地的瞬間,那團星芒瑩瑩一閃,最終盡數收縮到了周辰的四肢百骸當中,化為了淬煉他身軀體魄的能量。
只不過因為在擔任大楚國師的那十二年當中,周辰動用星辰之力足足完成了九次對于身軀體魄的淬煉。
所以這一次勾連萬界星辰以后所剩余的星辰之力,并沒有對周辰的身軀體魄在起到什么他太大的效果。
對此,周辰也并沒有失望什么,畢竟這些星辰之力也并沒有消散掉,而是積攢在了他的四肢百骸當中。
日后積少成多之下,自然會使得他的身軀體魄發生質變。
抬眼環伺身軀四周,周辰的眉頭不禁緊蹙了起來,他發現這處山林是在是太過廣闊了。
憑借周辰的目力之敏銳,他一眼望去,竟然仍舊趕不到盡頭。
至于說是動用神念,這甚至還不如周辰的目力所能夠見得更加遙遠呢。
即便周辰的修為實力有了很大的突破,使得他的神念反而亦是變得更加遼闊了。
然而那也不過是從方圓百丈,擴散到了方圓五六里左右罷了。
相較于這茂密旺盛的古木山林而言,方圓五六里的范圍,不過就是一隅之地罷了。
周辰眼下初來乍到,他又哪里了解這處古老山林的情況。
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就只能夠隨便尋找了一個方向,朝著那里堅定無比的趕了過去。
袖袍輕輕一揮,周辰當即便踏空而起,徑直朝著這處山林的北方凌空飛掠而去。
依照周辰的修為實力來說,短時間的踏空而行,對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難事。
甚至就算是周辰剛剛衍生出神念的時候,只要有合適的靈寶法器在手,他也能夠做到御物飛行。
可惜周辰曾經嘗試過,江湖武林當中那些神兵利器,根本就無法被他的神念所加持。
因此這御物飛行一事,自然就無法行得通了。
待到周辰凝煉出金丹以后,
而且待到周辰的修為境界再做突破的時候,他發現自身所凝煉出來的金丹內部竟然衍生出了丹火,所以他更是準備親手煉制一柄合適他當前境界所使用的靈器。
但是在嘗試了無數次以后,周辰發現這煉器一事根本就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簡單。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不通曉煉器之法的緣故,還是說上一個世界當中的材料根本不合適元原因。
總之,周辰最終也沒有煉制出適合他所使用的靈器。
甚至就連那柄一直被他隨身攜帶的鎏金繡春刀,都在某一次嘗試當中被摧毀掉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現在周辰的腰間,已然是徹底地空無一物了,再也不見那柄奢華無比的鎏金繡春刀。
凌空一路向北飛掠而去,突然之間,周辰的眉頭再一次地緊蹙了起來。
憑借著敏銳無比的靈覺,周辰能夠感知到正北方向有數道極其龐大的元氣波動正在不斷地沖擊碰撞著。
毋庸多說,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有強者在交手搏殺。
這些元氣僅僅只是周辰所感知到的,相距于周辰的神念籠罩范圍還有這很是遙遠的距離呢。
因此周辰也根本不清楚那里究竟是怎樣一副景象,他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向前行去。
然而周辰又想著找人去問一問這處山林的情況,如果他就這么繞路避讓開的話,那么還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以后方才能夠再次碰到人煙呢。
稍稍在心里面衡量了一番以后,周辰當即決定還是繼續向著正北方向行去。
只要小心一些,不參與到前方那些未知的戰斗里面就好。
隨即,周辰便將目力運用到了極致,在半空當中聚精會神地關注著正前方,然后以飛速朝著元氣波動擴散出來的地方掠身而去。
沿途當中,周辰發現原本郁郁蔥蔥地茂密山林,開始逐漸地荒蕪了起來。
約莫兩百余里過后,周辰下方已然是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丁點的綠色了。
那茂密旺盛的古老樹木,早就已經換成了顏面不斷地灰褐色,周辰顯然是進入到了一處荒蕪的山脈中。
又是一百余里過后,周辰突然間停住身形懸停在了半空當中。
此時此刻,在他的眼簾當中,已然能夠清晰了然地看到那處元氣沖擊擴散的場景了。
只見前方五十余里的半空當中,一盞碩大無比的缽盂正散發著無盡佛光,將一枚枚字佛印不斷地砸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