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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牧樵拿起起搏器仔細看了片刻。
“幫我把眼睛往上推一下。”
巡回護士一秒鐘就上來了,幫劉牧樵扶正了眼鏡,把鄒醫生饞的暗暗下決心,自己也要配一副眼鏡戴上。
稍一分神,鄒醫生才發現,劉牧樵已經穿刺到位。
“到位了?”吳迪問。
“到位了。”劉牧樵說。
“你確定?”
過去,通過儀器可以清楚看到起搏器的位置,而現在,什么也看不見。
“確定。”
“萬一呢?”
劉牧樵笑了。
“我們正常人閉著眼睛走十米,你很難確定是不是到了指定位置,并且,十有八九會走偏離了。可是,盲人走十米,卻能準確走到指定位置,我就是那個盲人。”
“做到這一點,難嗎?”
“怎么說呢?你再針對性練習一下,應該可以的。”
“好,我向你學。”
劉牧樵看著按鈕,“現在該按這個按鈕了吧?”
吳迪終于有機會做一次老師了。
“對,輕輕一按,起搏器就脫離了。”
劉牧樵輕輕一按,手感很明顯,起搏器脫離了。
結束了。
吳迪看了一下時間,更短,9分30秒。
患者的所有生命體征都很正常。
麻醉師和巡回護士把患者推出了手術室。
突然,外面爭論起來。
“不做?為什么不做?”有人在質問。
郝教授等人出去了。
“做完了。”
“怎么可能?進去才十幾分鐘。郝教授,你們不做可以明說,有問題,我們理解。”
“確實做完了。”郝教授耐心解釋。
“第一個,你們做了兩個小時。”
“那是老方法,現在是新方法,劉博士做的。”
爭論很短暫。
劉牧樵和巡回護士又撩上了。
他是被撩。
“劉博士,你真厲害,這么快。”
“快就好嗎?”
“快當然好啊。”
“快好?不一定吧?快了,有時候是失敗的標志。”鄒醫生插嘴了,他說話酸酸的,醋味很濃很濃。
劉牧樵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沒有體會,也懶得理他。
巡回護士本來就沒理睬他,他成了自言自語。
“我們主任聽說你做帕金森病手術,經常的唉聲嘆氣,說,要知道這樣,他去研究癲癇就好了。今天一看,我才知道我們主任為什么唉聲嘆氣了,確實,你把他打回了原形。”
劉牧樵想笑。
郝教授你哭的日子還沒到呢,你想做神經科的老大,沒我同意怎么行呢?
“走啦走啦,劉牧樵,人家郝教授說要和你聊聊,在那等你啊。你還磨磨蹭蹭的干嘛?再說,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還這么花心,走啦走啦。”
劉牧樵偏不走。
“我什么時候有女朋友了?你別亂說。”
“怎么沒有?劉淼。小妹,你別理睬他,這廝品行不好,喜歡吃在嘴里看著碗里。你理他,會吃虧的。”
劉牧樵哈哈笑了起來,脫了隔離衣,出去。
“哦,沒問你名字呀。”劉牧樵在門口停下來問。
“我叫楊曦。”
“我叫巫溪。”
另一個做器械護士的趕緊自報家門。
“我鄒慶祥!劉牧樵團隊的核心成員,今后,我們會經常來這里手術。”
劉牧樵吃驚不小。
你鄒慶祥兒子都幾歲了,好意思在這里爭風吃醋。
走出手術室,劉牧樵一把就被郝教授拽住了。
“郝教授,我們不是去吃飯嗎?”吳迪問。
“你們先去,我要和他好好聊幾句。”
他帶著劉牧樵進了他的主任辦公室,“請坐。”一邊沏茶,一人一杯。
接著,自己坐下來,認真地說:“你說吳迪可以到你們中心來,我也申請,并且,我不會和趙一霖爭位子的,你只需要給我一個副手的位子。副手可以多幾個人對么?”
劉牧樵有些為難,挖走郝教授,不是給附屬醫院來一個釜底抽薪嗎?
郝教授過來,肯定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那樣的話,安泰醫院成為第一大神經內科就沒有什么懸念了。
想想齊院長,劉牧樵頭皮都有些發麻。
齊教授上次參加錢肆力的名醫掛牌儀式時,想要挖自己,現在,反過來,把他的臺柱子挖走了。
他不會跳起來罵?
“這件事,我覺得需要從長計議,你是附屬醫院的一根棟梁,我哪敢說抽就抽呢?”
郝教授苦笑了幾聲。
“還梁柱子?你還認同嗎?你這樣折騰,我姓郝的還有活路嗎?腦血管這一塊,你已經把市場和名譽全部攬入懷中。帕金森病這一塊,你是準備連骨頭、湯水都不剩,你一個人獨吞。你說,我還搞毛啊!我重新開始研究癲癇、格林巴利、老年癡呆?可是可以,但誰知道你哪天突然說,老郝哇,你別瞎糊弄了,癲癇這一塊,格林巴利這一塊,老年癡呆癥這一塊,我早就比你有成就了。你說,我還能活嗎?”
劉牧樵哈哈大笑。
“郝教授你真逗。”
“我逗?我是在和你講真心話。”
“神經內科還有很多病,我是連門都沒看到在哪里,譬如,多發性硬化、重癥肌無力,哦,對,特別是老年癡呆這一塊,就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課題。”
“你這不是扯蛋嗎?”
“怎么是扯蛋呢?老年癡呆癥對家庭,對社會都是一個沉重的包袱,早日攻克它,不是很好嗎?”
郝教授想哭。
他真想哭。
你以為攻克一個疾病就和在菜地里拔一個蘿卜一樣簡單啊?
“別扯了,我只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郝教授很認真地說。
劉牧樵也很認真問:“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說,老年癡呆癥基本上沒有辦法攻克?”
“應該是比癌癥更難。”
“癌癥,對了,你認為治療癌癥有希望嗎?”
“希望是有,可是,探索了幾十年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好辦法。你怎么又扯上癌癥了?”
“好,我們不扯癌癥,我們說神經科。神經科還有多少病沒有攻克下來?”
郝教授流汗了。
“絕大多數的神經科病都沒有被攻克。劉牧樵,和你說句老實話,神經科能治的病,真的沒有幾種。”
“那不是很好嗎?你隨便選擇一個課題研究,都可以走到世界前沿啊。”
“劉牧樵,你這樣說,我真的會哭的。你知道攻克一種病,需要多少人公關,需要多少人力財力,并且,可以說,大部分科學家付出的聰明才智,所付出的財力,最終得到的回報是微乎其微,或者說,99.99的付出獲得的回報是一個0蛋。”
劉牧樵點頭,很認真地說:“醫學,其實才剛剛起步。”
“對,我們在疾病面前,仍然是很弱小的。不過,我看到了希望。”。
“好哇,希望在哪里?”
“你呀!你就是希望!這就是我準備追隨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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