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劉忠全垂頭喪氣回到家里,然后的幾天,根本就發生任何他期待的事情,就連有些答應的都沒任何動靜。
陳副院長也出院了,還在他的崗位,臉上還有一股得意的喜色。
他兒子陳元也和往常一樣,在CT室上班。
孫濤更加沒事,他是醫院里最忙碌的人,很難在辦公室見到他,不是會診,就是開會,或者在查房。
皮院長突然變得很不好講話了,匯報工作,沒幾句,他就會說,你可以走了。
劉忠全試探性在他那兒坐了幾分鐘,他很嚴厲地說:“神經科大樓的建設問題,你要抓緊,速度、質量,還有廉潔,一個不能缺!”
然后就是一句話,“你可以走了。”
劉牧樵的制藥廠正式投入生產。
制藥廠暫時是租借的,一切設備設施都是現成的,人員大多也都是現成的,只是換了老板,換了藥物品名。
現在只生產一種藥,華佗再生丸。
華佗再生丸仍然是院內制劑,只供安泰醫院使用。
不過,也有例外,附屬醫院加入了實驗團隊,所以,他們也在實驗性使用。
葉總的傷并不重,住了7天,就正式出院,他還撤了案,不要求有關部門再追究打他的人了。
劉忠全的干兒子離開了清江市,去了連劉忠全都不知道的地方,他把人家欠他的錢都索回來了。
本來,追債是很難的,但劉忠全兒子很順利,他只要伸出他的右手,人家一見他只有大拇指和小指頭,還債的人都沒有超過24小時,并且還附上足額的利息。
他要的利息比較高,舉個例子就明白了,譬如某單位的一位女干部參與賭博,欠了他20萬,一年半時間,這位參加賭博的同志最后是帶著72萬去還債的。
至于他欠別人的,他準備繼續欠著,他沒說不還,連夜,他就走了。
等劉忠全發現干兒子走了之后,他暈死了十幾分鐘。
170萬。
他投資在干兒子那里的170萬,就這樣悄無聲息跟著干兒子跑了。
他想報案。
猶豫了半小時后,他放棄了。
至于干兒子的手指頭哪去了,他也不想猜了,反正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事,人家也不會承認。
他干兒子都不肯說,劉忠全最后也只好選擇沉默。
這些事,劉牧樵一概不知,他每天忙著做治療,有空就到制藥公司跑一跑。
這幾天,他三次和劉忠全相遇,劉忠全都是主動打招呼,似乎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這一天,趙一霖接到一個請求電話,他依然是毫不猶豫拒絕了。
又是帕金森病。
帕金森,他根本就不感興趣,偷偷摸摸不說,關鍵是有了卒中后康復治療這一個大成就,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大,他都擔心扛不住。
這種擔心是可以理解的。
突然之間,趙一霖小小的神經內科,站在神經科的巔峰,高處不勝寒,今后,各種學術報告,各種講座,各種委任,各種表彰會,各種榮譽都會接踵而來,他趙一霖扛得住嗎?
壓力山大啊。
不管怎么講,劉牧樵是一個連畢業證都沒有的人,更不用說醫師資格證和執照了。
何況,人家叫他劉博士那是假的,就算真的是博士,他也僅僅是一個沒有資格證的醫生,上臺面的事還得我趙一霖啊。
把他轉給郝教授?
想辦法讓他成為郝教授的研究生?
舍不得。
也救不了急呀。
劉牧樵要取得醫師執照,最簡單的辦法也是要讀完碩士,這期間完成規范化培訓,參加醫師資格證考試,理論上也要三年之后,快四年,他才是一個正規的醫生。
四年,很久,怎么得了。
這四年,趙一霖得幫劉牧樵做借尸還魂的事。
劉牧樵理解。
所以他對于趙一霖推辭帕金森病人的事,一點也不責怪。
他也很自覺,別人送來的病人,他一概拒絕,唯一不拒絕的是皮院長送來的病人。
皮院長也是沒有辦法。
找他的人,很少有普通人,都是他不敢得罪,或者他希望巴結的人。
有個規律,皮院長基本上是每周有四到五病人送給劉牧樵。
劉牧樵既做蒼白球搗毀術,也做起搏器放置術。
另外,劉牧樵每周都到附屬醫院做10臺帕金森手術,星期五下午,這是固定的時間。
在附屬醫院,他的壓力很小,郝教授是做這個手術的指導老師。
現在的信息傳播實在驚人,半個月時間,要求到附屬醫院做手術的病人就排了長隊,其中有不少是外省的病人。
帕金森病確實多,這種病成了繼腦血管病、癌癥之后第三大殺手,市場非常大。
附屬醫院保持一周10個病人的節奏,多了,推后,很快一個月的病人都預約滿了。
附屬醫院還接到不少的咨詢電話,都是兄弟單位的,就是關于植物人囊腫穿刺的問題。
最后,這些病人都落到了劉牧樵手里。
劉牧樵沒有急于出診,他在等候一種新式穿刺針。
一種很細很細的專用穿刺針。
專門用于腦干的囊腫穿刺。
腦干囊腫不同于出血,囊腫液很稀薄,所以,很細的穿刺針就能夠抽出液體。
柳絮請來的設計人員見過劉牧樵3次,他們商量了很久,第3批樣品看過之后,劉牧樵滿意了。
不過,價格有些嚇人,制造工藝,加上材質,一根穿刺針成本就是3.8萬,比黃金貴了十多倍。
另外,上一次的血腫穿刺針也做了改進,還設計了一個手提箱——特制的,里面有各種穿刺針,分成幾格,還可以直接滅菌。
總價值是76萬。
劉牧樵,趙一霖和鄒慶祥出發了。
第一站是花城,這里有一個3年的植物人,腦干上有一個5毫升的囊腫,靠近腦干的后側。
劉牧樵一到花城三醫院,來迎接的是他們的院長。
院長是一個老頭子了,寬厚的嘴唇,帶著一副高度近視的眼睛,直到趙一霖到了跟前,他才看清客人的模樣。
他緊緊抓著趙一霖的手,似乎來了救星。
病人是三年前收治的,怎么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人家家屬已經放棄了,就連醫藥費都欠了100多萬了。
這錢,人家也不說不還,也不說什么時候還,反正是沒錢。
花城三醫院倒不是很在乎這點欠款,他們醫院不算小了,每小時的營業額就有100多萬。
關鍵是煩人。
欠費事小,還占床位,并且隔三差五還要會診。
醫院都是這樣,即使沒有希望,也會要努力挽救病人,別說有一口氣,就是沒有呼吸了,呼吸機也要上。
心跳停止才是死亡的標志。
這個病人有呼吸,有心跳,甚至還有一絲意識,眼睛是睜開的,偶然還流淚。
他們能讓他死嗎?
趙一霖被一群人迎接進了神經內科。
劉牧樵背著手跟在后面。
鄒慶祥提著特制的手術箱子走在最后面,理都沒人理。
他有些不忿。
反差太明顯了。
進電梯,由于超重,差點鄒醫生沒能上得電梯,幸虧迎接的人看見鄒醫生手里這只昂貴的金屬提箱,趕緊下來了兩個人,才讓鄒醫生擠了進去。。
劉牧樵無所謂,受冷落習慣了,他只想笑。
笑鄒醫生活得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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