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誰知,他還沒進醫生辦公室,就被另外兩個人逮著了。
他們自我介紹。
“我是帕金森病1科的唐友偉,想請你到我們科室會診半天,還想請你做兩臺手術。”
“我是兒科神經科的曹建明,想請你到兒科會診。”
他們上班就守在這里了。
劉牧樵還沒回答,趙一霖著急了。
“我們還要盡快的趕回去,家里的患者會造反了,剛才劉建新說,已經積累了近20個患者了。”
沒人理睬趙一霖,他們纏著劉牧樵。
在矮腳教授的癲癇科,劉牧樵會診了兩個病人,都是繼發性癲癇。
一個是腦溢血后的癲癇患者,一個是建筑工人腦外傷后引起的癲癇。
劉牧樵仔細看了一會核磁共振片。
“這兩個患者,都適合做微創穿刺。”
矮腳教授臉色一喜,“他們真的適合?”
劉牧樵指著第一張核磁共振片的左側顳葉部位,“這個位子,有一個4X3mm的區域,這就是誘發癲癇的瘢痕,它們牽扯了神經纖維,去掉這一小塊組織,癲癇也就治好了。”
他又指著第二張核磁共振片,“這個位子,左側頂葉,這個疤痕稍微大一些,但還是適合微創手術,5X4mm,但是很淺,手術很簡單,比帕金森手術還簡單。”
幾個教授現實一愣,接著同時罵了一句。
還有這種比喻的!
要知道,帕金森手術治療,國內開展的醫院還是個位數。你說比帕金森手術還簡單,你把帕金森當麥粒腫了?
“既然適合手術,那我們安排明天手術?”
“明天?不行,今天我們一定要回去,不是開玩笑,已經超出了我們預計的時間,家里的事還有很多。”劉牧樵說。
“可是,病人進了食物。”
“沒關系,創傷不很大,又不需要全麻——怎么說呢?我做腦部穿刺手術也有幾百例了,還沒有刻意禁食的。”
腦溢血病人,基本上都不是擇期手術,都是急診,隨到隨做,所以,沒有禁食禁飲一說。
“那好吧,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們下午做。”唐教授退一步。
“也行。順便,帕金森1科的病人,也一起安排手術。下午5點鐘,我們必須回家。”
接下來,劉牧樵快馬加鞭,到其他科室看了病人,然后回到賓館草草吃了午飯,接著就去手術室。
總共四臺手術,兩例癲癇,兩例帕金森病。
癲癇的難度稍微大一點,這主要是他的部位是不固定的,更主要的是,劉牧樵對癲癇的診療只是專家級,而帕金森病是宗師級。
這就是它們的差距。
在矮腳教授的引領下,他們三個來到手術室,還好,四臺手術室都連在一起,也許是下午手術比較少的緣故。
麻師一臉的苦相,他還沒有從上午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過去興師動眾的大手術,現在竟然小得幾乎都不需要麻醉師了,比一臺清創縫合都簡單很多。
恰好,這四臺手術,都是這個麻師做麻醉。
他恨劉牧樵。
就是他把一臺高大上的手術,一下子拉低了很多倍,成了神經科最簡單的手術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護士只剩兩位了,另外兩個去了值班室玩手機去了,這兩個都是沒辦法,等會找東西,怕他們找不到。
鄒醫生理光頭的技術越來越精湛,在無影燈下,剃了光頭的患者頭顱閃閃發光。
麻醉師懶綿綿的給患者推了10毫克安定,又在鄒醫生指定的頭皮上打了1毫升的普魯卡因。
然后,就呆呆地看著墻壁發愣。
鄒醫生拿起電鉆,鉆了一個小孔。
劉牧樵又在閱片。
閱片是他成功的訣竅之一,最后一次閱片有兩個目的,一是最后一次確定診療計劃是否正確,第二就是設計路線,構想三維空間。
幾分鐘后,他回到患者頭部位,略略停頓了幾十秒鐘,然后進針。
推進的針頭大約進去了2厘米,他停了下來,幾秒鐘后,又往前推進2毫米左右。
他把針頭推到疤痕中心。
接著,他開始摘除疤痕組織。
并不難,這和普通活檢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個過程時間并不長,不到兩分鐘。
然后是滿意地吁了一口氣。
拔出針頭。
鄒醫生很麻利地給患者蓋上紗布,貼上膠布。
結束了。
矮腳教授觀察了一下患者的瞳孔,朝監護儀望了一眼,微微地搖了搖頭。
對于他們來說,十分高大上的手術,在這個小哥的手里,真的和挑了一個膿皰一樣,太簡單了。
第一臺結束以后,到第二間手術室。
一切從頭開始。
洗手,更衣,看核磁共振片。
鄒醫生很快又完成了一個作品。
光得發亮的頭顱,后腦勺很長,要不是頭上有幾個疤痕,很難想象出,他曾經是建筑工人。
個子太小了。
不到一百斤,還不到一米五。
他從七樓掉下來,活過來了,也許與他的體重有關。
看來,小個子的生存能力要比大個子強很多。
他的頭上,還有一小塊地方沒有顱骨,這是上次手術留下的紀念。
這個患者,連鉆顱骨這一環節都省了。
“還是安定10毫克?”
麻師已經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和劉牧樵一起做手術,雖然貶低了他的職業,但也有一個好處,手術提成不會少,一連5臺手術來得太容易了,僅僅推了5針安定,這對于常年加班的麻師來說,體能的損耗,今天是最小的,對心智的壓制,也是最輕的。
幾乎沒什么負擔,300元的手術提成到賬。
護士終于忍不住了,又有一個離開了手術室,留下一個人那是最低底線,要不,她也會去隔壁發朋友圈的。
今天發朋友圈是有素材的,她們見證了過去高大上的手術,在一個英俊、帥氣的小哥手里,被完成了小小的清創縫合。
斷臂的維納斯,變成了一片瓦礫。
沒錯,神經學科的維納斯被捏成了丑小鴨,再也不是珍貴的藝術品了,今后,手術治療癲癇和帕金森,僅僅是一種方式,一種治療疾病的手段。
手術做的飛快。
最后一臺是帕金森病患者,放置起搏器。
唐教授很好奇鄒醫生手里的這一只箱子。
“有什么特點?”唐教授看著黑黝黝的箱子問。
“可以滿足劉牧樵的需求。”
“請人替他設計的?貴嗎?”
“是的,請人設計的。至于價格,怎么說呢?這個箱子,76萬,這只是成本價。”
“我也很想要一只。”
“這個,很好說,我可以幫你。”
“我也想開展Tao侍ft術式,不知道難不難?”
鄒醫生冷冷地呵呵兩聲。
“很難嗎?”
“你得滿足幾個條件。”鄒醫生吹了起來,“先在解剖室待上三年,解剖100個人腦;然后在CT室和核磁共振室埋頭苦讀,積累30萬張罕見的疑難病例;最后,你還得做到,看到人的頭部,不再是頭皮、頭發、顱骨,而是一個三維立體的腦結構圖。那個時候,你就可以做Tao侍ft術式了。”。
“噢!麥購!這么難?可是,劉博士不可能經過了這幾個步驟吧?他才二十出頭。”
“他嘛,他不是人,是怪物,是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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