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神經內科,肖平教授高興地拉著劉牧樵的手。
“上次在滬市,我親眼見到你做的微創手術,很厲害,很奇妙。這次,有個病人,家境還比較好,想請你治療。這個,飛刀的費用,我們已經在電話里面說過了。”
劉牧樵說:“好的,看看核磁共振片再說吧。”
余潔很快就把核磁共振片送給劉牧樵。
劉牧樵在閱片燈下認真看了起來。
本來,他已經看了一次了,昨天,他們已經通過郵箱傳過來,但是,他希望看原始膠片。
看了一會,劉牧樵回過頭,對肖平說:“我再看看腦電圖。”
腦電圖上面找到了癲癇波。
核磁共振片的病變部位與腦電圖的癲癇波對上了,劉牧樵就更放心了,精準定位。
“安排在什么時候手術?”
“吃了晚飯就做吧。”
“好的。”
“鄒哥,你可以訂回去的票了,做完我們就趕回去。”
“這么急嗎?”
“今晚回去。”
劉牧樵隨著肖平、余潔來到一個精致的西餐廳,吃了晚飯。
也沒休息了,來到病床邊,看了病人,又談了話。
談話,劉牧樵的談話很簡單,沒有太多的“可能,也許”。風險和并發癥,肖平主任應該都講了。
他不準備重復,也不想嚇著病人家屬,劉牧樵唯一擔心的是,還有漏掉的癲癇誘發點沒有被發現,那樣,就有可能不能根治。
不能根治的風險是存在的。
癲癇病人,發病機理是某個腦細胞放電,然后傳出去,激活某些腦細胞,而出現一定的癥狀。
這個放電處,可以是一處,也可能是多處。
劉牧樵的閱片能力很強,他能夠發現放電處,但是也并不是說,他能發現所有的部位,有些病變范圍太小了,就發現不了。
這種風險是存在的。
除了這種風險,其他的風險他就幾乎不會提了,什么麻醉意外死亡、顱內感染、顱內出血、損傷腦功能等,那都是扯淡,根本就不會發生。
不會發生,劉牧樵是基于自己水平做出的判斷。
第一,麻醉是用馬醉木樹脂,已經用了1千多例了,沒有絲毫的副作用。
二是顱內感染,作為無菌技術大師級的劉牧樵,一個細菌也不會帶進腦組織里,這種擔心也是多余的。
三是顱內出血,腦組織損傷,微創穿刺本身損傷的概率就小,而劉牧樵的穿刺技術已經是宗師級。
所以,劉牧樵,對于這些嚇人的風險,提也不提。
病人被送到了手術室。
在安泰醫院,根本就不需要進手術室,在床頭就解決了。
這種手術,外人看來,那是尖端技術,難度極大。但在劉牧樵眼里,這種手術太簡單了,幾分鐘就能解決。
和挑破一粒麥粒腫難不了多少。
現在是在別人家的醫院,進手術室是明智的,至少有一種儀式感,再說,你醫院收幾萬塊錢的手術費,手術室都不進,那怎么好意思?
劉牧樵,鄒慶祥在肖平主任和他的學生余潔帶領下,來到了手術室。
深城一院建院時間相對比較晚,它的設施都不落后,手術室就是10年前流行的乳膠地板,和太空板的墻壁。
“劉博士,等會穿上洗手衣,我們來個合影,好不好?”
劉牧樵還沒有答話,鄒醫生搶著回答:“好的,好的,這有什么不好?”
“嗯嗯。”余潔又嗯嗯了兩聲。
鄒慶祥氣得只得又翻了一個白眼。
穿上洗手衣,他們照了幾個合影,劉牧樵和肖平站在中間,余潔挽著劉牧樵手臂,鄒醫生只好站在肖平主任邊上。
他一臉的不高興,雖然是在笑,但誰都看得出,笑得很苦。
鄒醫生負責消毒、鋪巾、鉆孔。
劉牧樵站在閱片燈前,凝視了幾分鐘,轉過身,伸手接過鄒醫生遞過來的穿刺針。
肖平和余潔屏住呼吸。
緊緊盯住劉牧樵的每一個動作。
穿進去了。
很快就退了出來。
“怎么?遇到麻煩了?”余潔緊張地問。
“做完了。”劉牧樵淡淡地說,把穿刺針交還給鄒慶祥。
“什么!就這么簡單?”余潔張著嘴,驚疑地看著劉牧樵。
又是鄒慶祥搶過了話頭:“簡單?你試試!”
“嗯嗯。劉博士,我問你,你怎么確定手術成功了?”余潔追問。
“我開始穿的那一刻,就知道手術已經成功了。”劉牧樵微微一笑。
這種手術,他每一次,都不是在術中調整,都是在穿刺的第一刻就決定了成敗。
肖平也嘟噥一句。
“和開玩笑沒什么區別呀。”
他上次在滬市會議期間,見過劉牧樵的手術,但還是忍不住再一次驚訝。
“叮!得到專家內心的贊賞,獎勵中級寶盒x3”
劉牧樵回頭看了一眼肖平教授。
嗯,不錯,能開出3個中級寶盒,還是有一定水平的,和龍教授差不多是一個檔次。
霍普金斯醫院的湯姆教授才開出7個中級寶盒,肖平能開出3個,也很不錯了。
要知道,湯姆在世界上都是很有名的,是一個超級大佬,其地位比一般的院士還要高不少。他都只能開出7個中級寶盒,可見,肖平教授的三個中級寶盒有多寶貴。
肖平見劉牧樵眼中有幾分嘉許,雖然不知道他的本意,但也很滿足了,微笑著對劉牧樵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才華的醫學博士,未來,你的前途無可限量。”
肖平是過來人,他知道,以劉牧樵現有的成就,就足夠奠基他在神經學界的地位了。
舉目望去,現今神經學界有誰能超過他?
未來,兩院院士是鐵定的。
不過,肖平還是要提個醒,說:“劉博士,據我所知,你的學歷還是本科,不知道你準備讀誰的碩士和博士?你知道,沒有足夠的學歷,沒有海外經歷,將來評兩院院士就很麻煩了。有不少科學工作者,成績極為巨大,但就是評不上,理由就是因為他們學歷和海外經歷不夠。”
劉牧樵說:“我已經報考了京大一院龍教授的研究生。”
“哦?是那個胰腺外科的龍教授嗎?”。
“是的。”
“可是,你最大的成就應該在神經科啊,你怎么讀胰腺外科的研究生呢?不對,不對,你應要努力在神經科方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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