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回了客棧,袁姍嚷嚷著要打牌,趙一霖平常要求科室醫生不打牌,他也打得少,是生手。
但袁姍堅持要他上,沒辦法,他只好上一個。
向麗芳也算一個。
三缺一。
叫秦梅香還是鄒慶祥?
袁姍和向麗芳一致,要鄒慶祥。
趙一霖搖手:“算了,他最不會打牌了,加上這次出來,個個都高興,就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再輸錢,他會發瘋。”
袁姍:“不行,秦梅香是麻將老手,和他打,等于送錢給他。”
向麗芳也:“是的,他是安泰醫院秦一刀,十打九贏。”
趙一霖:“那就把王藝喊來。”
向麗芳:“噢,你這就叫對了,她?從來就不打牌,你叫她?”
三個人意見不統一,最后還是少數服從多數,把鄒慶祥喊了過來。
趙一霖得沒錯,鄒慶祥一上場就輸得落花流水,不到一個時,就輸了一千多元。
此時,在劉牧樵房間里在緊張地談牛
來了三個客人,一個矮個子,只有1米4左右,另外兩個是精壯的漢子,個子不是很高,1米7左右。
但是,很彪悍。
秦梅香、蘇雅娟也在。
三個人長相有些不一般,談吐也比較粗魯。
他們送來了一只犀牛角,開價10萬。
“不買。”劉牧樵。
“你先別不買的事,我們知道,你們是來買犀牛角的,我們特意從山那邊過來的,走了一。”三個人中,只有矮個子話,另兩個顯然是保鏢。
這人自我介紹他姓李。
誰都知道,犀角的分量。
這只犀角不是很大,還鋸掉了三分之二,所以人家才開價10萬。
整個一只犀牛角,現在的黑市價到了30、40萬。
“我們也沒這么多錢。”劉牧樵不敢貿然交易,孫十二已經警告過他了。
“你先別把話死了,看看真假。我相信你們是識貨的。”姓李的把犀角遞給秦梅香。
秦梅香拿在手里,看了半,他判斷不了。
犀角,本來從外形可以判別得出來,這只已經被鋸掉了三分之二,就不好確認了。
他不敢做聲。
他不敢做聲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害怕。
雖然自己這一邊也是三個人,但是,要是打架,蘇雅娟幫不上忙,劉牧樵細皮嫩肉的,只怕也上不了戰場。
秦梅香自己也不夠自信。打一個,沒問題。
作為推拿醫師,手、腰的力氣不,再,穴位也摸熟了,干掉一個漢字,應該不會有問題。
問題是人家三個,都是大山里的人。
大山里的人有一個特點,有一股蠻力,和水牛斗都能贏。
秦梅香擔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你應該識貨,對吧,這是上等的灰犀牛角,市面上,都是50萬以上。我們不坑你,10萬塊錢。”
劉牧樵堅持:“我們真的不買犀牛角,要是羚羊角,水牛角,可以考慮,但是,犀牛角,我們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她知。我難道還會給你們下套不成?呃,你,看了半了,你倒是啊,真的,假的,你一句話。要是你不識貨,我們轉身就走。”
這人話有些顛三倒四。
但是,他們的意圖很明確,就是要賣犀牛角,10萬塊。
劉牧樵沒有摸清門路,絕對不敢隨便答應。
想要,那是肯定的,又不是自己殺死的犀牛,它是不是瀕危物種,也不關自己的事,劉牧樵只知道治病,有好藥,就可以多治療幾個人。
問題是孫十二了,這里很復雜,一只犀牛角可能要賠上一條命。
所以,他不敢松口買。
至于真假都不是很重要,10萬塊錢,買一只假犀牛角,也不見得就是大的事。
很多時候,命要緊。
秦梅香真不敢犀牛角是真是假,但是,內心卻偏向于是假的,因為,犀牛角,你要鋸,為什么不鋸最有效的犀牛角的根部,而把犀牛角的尖部鋸掉。
尖部鋸掉就沒法分辨真假了。
當然,老藥師,真正的行家是能辨別的。
這三個人見劉牧樵堅持不買,秦梅香也堅持不真假,他們開始不耐煩了。
講話的聲音暴戾起來,眼睛的殺傷力也上來了,其中,還有一個朝蘇雅娟看了幾眼。
劉牧樵有些怒意。
你們為財冒險,可以理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但是,你們想歪了,想對蘇雅娟動邪念,那就錯了。
大錯特錯。
也就是,劉牧樵可以原諒他們前面的念頭,但是后面這念頭,這就對不起了。
他必須付出代價。
哪怕是現在這群人收手,那個看蘇雅娟的人也會要付出代價。
“我給你們考慮三分鐘,要是你們還是不買,那我們就只好離開了。”那個姓李的。
劉牧樵搖頭:“不需要考慮三分鐘,別的藥材,我們買,但是犀牛角,我們不買。”
“好,干脆得好啊!,你們來了兩了,買了幾只犀牛角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把犀牛角交出來。”姓李的退了一步,另外兩個手里多了一柄彎刀。
搶劫啊!
他們是來搶劫犀牛角的。
雖然孫十二并沒有出賣他們,但是,這群人盯梢劉牧樵很久了,他們接觸了幾批采藥的人,并且劉牧樵他們出手大方,所以他們推測,劉牧樵他們已經有了犀牛角的交易。
如果是有犀牛角交易,這么一嚇唬,劉牧樵他們應該就會就范。
這是他們多年的經驗。
就在這時,方面外姜薇高聲喊道,“夜宵來了,都到209房間吃燒烤啊!”
很顯然,姜薇已經發現了今晚的危險。
她這是解圍的方法。
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第二個辦法了。
“限你們三聲之內交出犀牛角,否則,我殺了她。”一個漢子一轉身,蘇雅娟就成了他的人質。
他的刀子架在蘇雅娟的脖子上。
此時,劉牧樵是有辦法解圍的,他確實有一直犀牛角,還有幾根虎骨,賣真龍骨的人給他的。
現在為了救人,劉牧樵在考慮,把犀牛角交出來。
犀牛角再珍貴,也沒有蘇雅娟一條人命貴。
這些人做得出來,別殺死一個蘇雅娟,就是殺死他們三個都非常可能。
刀子就在頸動脈上。
一刀割下去,劉牧樵再厲害的醫術也是白搭。
姜薇又在外面喊。
“快出來呀,吃燒烤啊。”
顯然,她擋住了這群饒退路。
劉牧樵把手摸進懷里,摸到了犀牛角。
慢慢,犀牛角拿出來了。
劉牧樵鎮定地:“你,把她放開,這樣,非常不友好。大不了不就是一只犀牛角嗎?”
“放開她?你把犀牛角給我家老大,再把走廊上的人支開,等我們安全了,我再放她。”